“……”
李春來這時終於明白過來,現在這般事態,他要在嘴皮子上從阿巴亥這邊占到便宜,完全是不現實的事情。
這女人一路走到現在,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
李春來也懶得再跟她墨跡,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的低低嬌呼聲中,直接把她懟到了窗邊,惡狠狠的道“少他娘的給老子耍幺蛾子!不想死就給老子安生點!這段時間,你就在船上彆出來了,其他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阿巴亥這時也明白了李春來的意思,心底裡長舒了一口氣。
不論是李春來要弄死她,還是把她交給朝廷,這顯然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在李春來這邊,委屈雖說肯定會委屈,但在另一些方麵,卻絕對比她在後金王宮裡還要舒服的多的多了。
看李春來要走,她猶豫片刻,忽然出聲道“現在,現在便要走嗎?”
李春來不由一愣,看向她的美眸。
昨夜雖是消耗甚大,但李春來正值巔峰鼎盛,身體狀態著實是太好了,剛才在仙兒那邊就有了不少邪火,此時在阿巴亥這邊,不由更加旺盛。
阿巴亥俏臉止不住紅了,有點不敢看李春來,低低道“現在還早,喝杯茶再走吧……”
李春來閉上了眼睛又猛的睜開,低聲道“跪下!”
……
消除掉阿巴亥這邊的隱患,又與毛文龍完善了其他的一些細節,次日一早,船隊便是抵達了遼西海域。
不出意外,提前得到了消息的這邊,早已經有大量的身影在等候著了。
隨著李春來麾下龐大的船隊徐徐來到近前,在海岸附近等候的人群,全都是被驚著了。
他們雖早就知道李春來有船隊,規模還不弱,卻又怎能想到,李春來的船隊,居然會這麼龐大的,簡直就遮天蔽日啊……
而在人群之中,一個身影比任何人反應的都快,還未等李春來的船隊靠岸,他便是急急招呼人手,劃著小船,先過來拜會李春來。
“嗯?”
“六子,你剛才說什麼,那人叫趙什麼,要見我?”
船艙內,李春來正在愜意的吃著早飯,穆然聽到陳六子的彙報,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
“將爺,那人叫趙率教,原來是遼陽那邊的,參將職,現在已經上船了,您要不要見他?”
陳六子自不會知道李春來的心思,還以為李春來沒聽清,忙又是小心彙報了一遍。
李春來這時也回過神來,心底裡止不住的狐疑。
趙率教這廝,這麼提前來見自己乾甚?
但有一定‘先知’的李春來,自是明白,趙率教此人絕非同凡響。
想了一會兒,道“讓他再等一會兒,我吃完飯,把他請過來。注意,態度溫潤點。”
“額,是!”
陳六子字不疑有他,忙是去安排。
……
“卑職原遼陽參將趙率教,見過李將爺!”
不多時,趙率教便是來到了客艙內。
讓李春來都有些懵逼的是——
這位趙參將,完全就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見到李春來,二話不說,直接便是跪倒在地上,完全下級對上級的模式,直接‘砰砰砰’恭敬磕頭行禮。
片刻,看李春來沒什麼反應,表情有些陰沉一般,趙率教更是一動也不敢動,但身子卻止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這位李三爺本尊已經當麵了,若是這個謊他圓不過去……
那,怕是要玩完啊……
又如何能不緊張?
這時,李春來也終於是捕捉到了一些東西,嘴角邊止不住露出了一絲微微笑意。
彆看眼前的趙率教比他李三爺年紀大出許多,都能當他李三爺的父輩了。
但此時,兩人的政治地位,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他見到自己這般卑微的討巧,也就不足為過了。
“嗬。”
“趙爺客氣了,怎使得這般大禮?快快請起。”
片刻,李春來忙笑著過來,親自把趙率教扶起來。
趙率教眼見李春來態度柔和了,也稍稍放鬆了些許,忙是與李春來聊起了一個共同的老熟人,楊國柱的侄子楊老四。
說起來,趙率教與楊老四的交情,儼然比李春來早的多的多。
趙率教當年因為公務,去過宣府鎮那邊數次,十幾年前便與楊老四有著一些交情了。
不過,李春來卻是聽出來,兩人不過隻是酒肉朋友而已。
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此時這般,李春來自不會拆破。
“三爺,卑職,卑職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熟絡了一會,敘完了舊,趙率教忽然止不住的尷尬起來,有些畏懼的看向李春來。
“哦?”
“趙爺何出此言?你我一見如故,趙爺你又沒有對不起我李某的地方,何必這般拘謹?”
李春來不動聲色的看向趙率教。
“撲通!”
趙率教直接跪倒在地上,已經帶上了哭腔“三爺,卑職有罪,有罪啊……”
說著,便是將他借用李春來直搗黃龍之勝的消息,去前屯邀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趙率教已經鼻涕眼淚一大把“三爺,兄弟當時也是真沒了辦法啊。您也知道,朝廷對此次潰兵的處罰很是嚴苛。那些大頭兵畢竟卑微,倒也沒什麼,可,像是兄弟這種有些官職的,大都逃不過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