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
對於尚可喜兄弟的大名,李春來自是有著耳聞。
而且,因為毛文龍的關係,當初在沈陽的時候,李春來與尚可喜兄弟的父親尚學禮,也曾有過照麵。
隻可惜,當時時間緊急,李春來與他們並未有什麼深交。
李春來也沒想到,一直徘徊在近海的這艘快船,竟然是他們!
這一來,李春來已然可以確定,這肯定不可能是韃子的陰謀了。
尚可喜兄弟後來雖是降了清,手上沾滿了漢人的鮮血,位列三藩之列,但在此時,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與韃子有什麼牽扯的。
否則,根本就不用彆人,他們的老子尚學禮,怕就能活活打死他們!
而尚可喜兄弟此時都已經冒頭了,是不是,傳說中的‘東江三礦徒’,也已經登上舞台了?
想著,李春來胸腹中的熱血也止不住燃燒起來。
有著那個靈魂的積澱,李春來自是明白,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這後來滿清的三藩,儼然是東江精華中的精華。
不僅是他們本身,包括他們的麾下,幾乎每個人,都是與韃子有著血海深仇!
卻因為諸多原因的糾結,最終導致他們投降滿清,成為了滿清的走狗,屠戮中華的劊子手,不得不說,這是整個漢民族的殤!
但此時!
事情儼然還沒到這個程度!
一切,不過隻是將將開始而已啊!
……
“卑職尚可喜、尚可義,見過李帥爺……”
不多時,尚可喜、尚可義兄弟便是被帶到了李春來麵前,忙是無比恭敬的對李春來行禮。
兩人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六七、十七八左右。
年輕的臉孔上還都有著不少的稚氣,身體也不甚雄壯,卻都是很棒,一看便是腱子肉滿身那種。
換做後世,一個詞可以精準概括,兩人儼然都是‘精神小夥’。
而且,更關鍵的——
兄弟倆看向他李三爺時的目光,不僅有著發自內心的那種恭敬,更是有著一種炙熱般的崇拜!
“哈哈,兩位賢侄請起!”
“說起來,咱們倒也不是外人,當初,在沈陽時,我與你們的父親尚爺,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稱,便不用過於拘謹了!怎麼樣,你們這次過來,受了不少委屈吧?”
李春來笑眯眯的將兩人扶起來,饒是隻比這兩兄弟大幾歲而已,卻是一副溫良的長輩模樣。
而尚可喜、尚可義兄弟非但沒有什麼不適,一個個反而都是大喜中的大喜!
想想便也了然了。
能與威震天下的李春來、李三爺攀上關係,這是何等的榮耀?
彆看這哥倆此時還很年輕,但自幼便是跟著父親尚學禮在軍中長大,自然是極為了然軍中的派係和論資排輩了。
當即便是激動的對李春來敘說起來。
他們此次之所以來到旅順,自是有毛文龍那邊的核心情報要對李春來稟報,奈何,韃子占了碼頭,他們想登岸根本就不可能。
本來,他們想先到旅順南北,再從陸路偷偷摸進來。
可這樣反複試了幾次,都威能成行。
韃子在陸上的巡守配置,簡直令人咋舌。
後麵,哥倆都快絕望了,卻不料,今天在近海徘徊時,時而便是能聽到旅順城這邊傳來的歡呼聲。
這讓哥倆精神都是大振,便趁著今夜,來了個聲東擊西之計,加之今晚韃子軍心似是有著淩亂,這才是成功混了進來。
“哈哈。”
聽到哥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說,李春來不由也是哈哈大笑,讚道“早就聽說尚爺有著驕子,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對了,小尚,我之前便聽尚爺說過,你自幼便喜歡船隻,對水戰有不弱研究?”
李春來笑眯眯的看向了尚可喜。
尚可喜臉都激動的一片通紅,渾身都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感。
怎想到,聞名天下的李春來李大帥,居然還知道他這個小屁孩的喜好……
但轉瞬尚可喜便是止不住的興奮!
連李春來都認可了他,豈不是也意味著,他以後,必定是前程似錦?
忙是恭敬對李春來磕頭道“帥爺,您,您謬讚了啊,卑職,卑職隻是學了些皮毛,或許,連皮毛都夠不到,不敢當帥爺的誇讚啊……”
“哈哈。”
李春來哈哈大笑“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更應該用於承擔嘛!小尚,看到你們兄弟,我也看到了我大明的希望那……”
……
一方麵是慕名、拚了命請纓而來,另一方麵則是求賢若渴,絕不吝惜給人才機會。
就恍如是乾柴與烈火,自然是一點就著。
李春來這儼然並不是太過高看尚可喜。
這廝,雖然在陸戰方麵,有點稀鬆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不說,敗筆反倒是不少。
但。
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