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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那條河第三十集(2 / 2)

“所以啊,爸,媽,要是有人來問,你們一定要說我今晚就在家裡上網,沒出去,那個小區沒有監控,警察是不會找到我的。”郭家偉說。

“你說什麼,警察找不到你,你也太天真了,象你們這種關係,他們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你。你老爸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是法製節目我可是天天看,警察會把所有道路上的監控都調出來看的,你今晚什麼時候上路,隨後去了哪裡,他們都會看得清清楚楚。你想讓我們欺騙他們說你在家上網,你覺得這有用嗎?”郭劍飛恨恨地說。

“郭家偉,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看警察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你說說,我們怎麼辦?”露焦急地說。

“沒有彆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去自首。”郭劍飛嚴肅地說。

“爸,媽,我不去自首,自首最少也得關一陣子,我不要,就算西小路的監控能看出我去了食品廠家屬院,但那裡人那麼多,他們也不能斷定我是去找周婉婷,更不能斷定是我撞了林振華吧!”郭家偉說。

“你說得對,警察是不能憑這點斷定是你撞了林振華,可你在那個時段去那裡做什麼,去找誰,你怎麼解釋?”郭劍飛問。

“我,我是沒法解釋,爸,媽,你們快想想,你們在那一片有沒有熟人,讓他們給我作個證不就可以了嗎。”郭家偉又說。

“沒,我在那裡沒有認識的人。”露搖搖頭。

郭劍飛想了想說“塑料廠我到是有認識的人,可要人家給你作偽證,你覺得這可能嗎,我怎麼去給人家說。”

“爸,媽,怎麼不可能,你們給人家好處,人家怎麼會不答應,要不就給錢,我不信還有拿錢辦不了的事,我不能去坐牢啊,我求你們了,爸,媽,嗚——”

“行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大男人哭什麼哭,沒出息,我來問你,你今天晚上都去哪裡了?”郭劍飛嚴厲地說。

“我,我先去月色咖啡廳約了林振華見麵,我們談崩了,後來,我就尾隨林振華來到塑料廠周婉婷家樓下,看著林振華接上周婉婷出去了,我跟著他們去了人民公園。因為一直沒機會,我又追隨他們回到周婉婷家樓下,看見周婉婷上樓之後,林振華獨自走到他摩托車旁邊的時候,我突然衝過去撞翻了他。”郭家偉忐忑不安地說。

“你這孩子,你怎麼能乾這種缺德的事,那,你是直接跑了嗎,林振華傷重不重,你看清了嗎?”露問。

“我沒敢跑遠,躲在遠處看見周婉婷背著林振華上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了,好象一條腿不能動。”郭家偉接著說。

“那還不錯,起碼沒有生命危險,不必擔心會判得很重,我告訴你,你就彆往歪處想了,你想想,你先去找了林振華,還和他有過爭吵,然後你跟著去周婉婷家,又跟著去人民公園,再跟著回到周婉婷家樓下,然後林振華被車撞,這些在監控視頻裡全都可以查到,已經構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可以證明是你故意撞傷林振華,你就是百口莫辯!兒子,彆心存僥了,趕緊去自首,而且要快,不能讓警察先找到你,那就不是自首啦。我和你媽會竭儘全力,去跟林振華和他的家人道歉,賠償他們的損失,隻要能獲得他們的諒解,是可以免去刑事處罰的。”郭劍飛鄭重地說。

“兒子,你爸說的對,你沒彆的選擇,你就聽你爸的,趕緊去自首吧。”

郭家偉抬起頭,噙著淚花說“爸,媽,我錯了,我這就去自首,你們,你們一定要想法救我出來啊,我不想坐牢,嗚——”

“兒子,你放心去吧,我們就你一個兒子,我們怎麼舍得你坐牢啊,我們一定會儘快想辦法讓你出來,嗚”露也止不住哭出聲來。

“兒子,走吧,我陪你去。”郭劍飛說完,便叫露給兒子收拾好必用的衣物,拉著郭家偉出了門。

父子輛開著自家的夏利車來到西城派出所,接待他們的是副所長蔡剛強。問明情況後,蔡剛強說“原來肇事者是你們啊,受害者已經報案了,我們所的李宇飛和王傑已經去了解情況,我打電話叫他們馬上回來,聽聽他們怎麼說。”隨後,他便撥通了李宇飛的手機。

15分鐘後,李宇飛和王傑回到所裡,蔡剛強把情況給他兩說了一遍,又問道“怎麼樣,受害者傷得重嗎,他們什麼態度?”

李宇飛說“林振華左腿小腿骨折,已經做了手術,醫生說由於傷得很重,可能不會痊愈,也就是說會有點瘸,聽說有人自首,他和他的家人都表示絕不會原諒郭家偉,一定要他坐牢!”

聽完李宇飛的講述,蔡剛強對郭劍飛和郭家偉說“你們都聽見了,情況就是這樣,你們這個案子很簡單,郭家偉故意傷害林振華構成輕傷,會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和處罰金,具體怎麼判,那就得看受害方是不是可以原諒你們。事情已經出了,一時半會就想要林振華原諒你們是不太可能。這須要你們去努力爭取,要有誠意,還得需要時間。這樣,李宇飛,你把郭家偉帶到看守所去。老郭,你就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安撫好受害方,取得他們的原諒。我想,隻要你們工作做到家了,問題一定可以解決的,畢竟你們兩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不。”蔡剛強說。

“對,你說得很對,明天我們就去醫院看林振華,不論他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家偉,你就先在這呆著吧,我回了。”郭劍飛對郭家偉說。

“爸,你一定要快點救我出去呀,我不想坐牢!”郭家偉痛苦地說。

“你這孩子,看看你乾的事,你不想,難道我們就想啊,我們就你這一個兒子,可這也得有個過程,你就先在這呆著吧,好好反思反思,免得以後再犯錯!”郭劍飛說完便離去了。李宇飛帶著郭家偉去了看守所。

回到家中,郭劍飛和露經過商量,決定帶上5萬元現金和一些禮品去看望林振華。

第二天上午,夫妻倆開車去銀行取了5萬元錢,又買了一些營養品和水果,來到人民醫院二樓外科,在護士辦公室問清林振華在7號病房。兩個人來到7號病房門口,露煩惱地說“家偉這死孩子,都乾的什麼事,我露活了半輩子,什麼時候乾過這種事,5萬塊錢白送人家,還得腆著臉皮給人家說好話,這叫什麼事!”

“行了,你就彆發鬨騷了,誰叫咱兒子要犯錯呢,就這還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和解呢!”郭劍飛說。

“要是他們真的不願意和解怎麼辦?”露焦慮地問。

“怎麼辦,那就繼續努力,直到他們願意和解,難道你能看著家偉去坐牢啊,彆說了,進去吧。”說完,兩人便一同走進7號病房。

7號病房擠滿了病人和病人家屬,林振華躺在最裡麵那張床上,左腿纏滿紗布,被高高的吊起,傷口還在疼,他忍不住“哎喲哎喲”的。高海玲捏住他的腿,心痛地撫摸著,試圖減輕他的痛苦。

郭劍飛和露忐忑不安地走到林振華床前,郭劍飛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林振華嗎?”

“對,我是林振華,你們是誰?”林振華冷冷地問。“哦,是這樣,我們是郭家偉的父母,對不起,是我們沒管教好郭家偉,讓他傷害了你!他也知道錯了,已經去自首了,今天我們來看看你,替他向你道歉!希望,”

“夠了!”林振華打斷他的話說“接下來你還想說希望我能原諒他對吧?”

“嗯,是這個意思。”郭劍飛點點頭。

“想讓我原諒他,門都沒有,我就是要讓他坐牢!你們快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林振華怒火衝天。

“小林,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現在要你原諒我們家偉也不現實,我們今天隻是想來給你們表示一下歉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郭劍飛誠懇地說。

“你羅嗦什麼啊,我叫你們走,快走!”林振華吼道。

“好,好,我們走,等你氣消了,我們再來看你,海露,快把錢給他,治病要緊。”郭劍飛對露說。

露急忙從包裡取出那5萬塊錢,對林振華說“這錢你拿著,好治病。”

“你以為拿錢就可以收買我嗎,告訴你,我不要你們的錢,我就是要郭家偉去坐牢,到時候該賠我多少錢,法院會判的,你們走,快走啊,我不想看見你們!媽,快把他們趕走!”林振華大聲喝道。

“走,你們快走啊,我兒子說了幾遍了,你們聽不見呀,快走吧!”高海玲板著臉說。

“好,好,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們。”郭劍飛急忙拉著露出門去了。

旁邊的一位大媽歎息道“他們也不容易,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唉”

聽了她的話,高海玲看了林振華一眼,林振華不以為然的轉過臉去。

在醫院走廊裡,露氣惱地說“他們也太過分了,一點麵子也不給,真是得理不讓人,我露這輩子,什麼時候做過這麼丟人的事,真是氣死我了!”

“行了,你以為我願意呀,你一句話也不說,不都是我舍著這張老臉在求他們嗎,你還埋怨什麼,誰叫咱兒子傷了人家,將心比心,換做受傷的是咱兒子,你會第一次見麵就原諒他們嗎?”郭劍飛安慰她說。

“那倒是不能。”露點點頭。

郭劍飛“這就對了,你就彆氣啦,這才是剛開頭,咱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們原諒家偉,不能讓兒子去坐牢,這氣我們還得受著,你說是不是。”

露“嗯,但是我看要過兩天再來,讓他們消消氣也許會好一點。”

“是啊,得給他們一點時間,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你爸你媽,叫他們也來醫院看看林振華,他們都是老人,林家人應該會客氣些,即使還不能原諒家偉,話也應該說得婉轉一點,然後過兩天我們再去,我們就這樣輪番上陣,一定會打動他們的。”郭劍飛又說。

“嗯,這事不告訴他們也不可能,那,我們現在就去我家。”露說完,兩個人便走出醫院,驅車直奔露家。

露的父母都是退休乾部,一進家門,母親夏美蘭便說“今兒又不是周末,你們怎麼回來了。”

“媽,出大事了,家偉他被抓起來了!”露一張口便忍不住哭出聲來。

“什麼,家偉被抓了?”夏美蘭大吃一驚。

楊鎮山坐在茶幾前練習書法,這會急忙走過來問“出了什麼事,你們快說?”

露還在傷心哭泣。郭劍飛隻好把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一遍。聽完他的講述,露哭著說“爸,媽,你可得救救家偉啊,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沒受過一點委屈,讓他坐牢,他怎麼受得了啊!”

“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啊,我說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周婉婷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值得你們家偉這樣嗎?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把彆人撞傷進派出所,這事傳出去我都覺得丟人!”夏美蘭沒好氣地說。

“唉呀,你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什麼丟人!”楊鎮山斜了夏美蘭一眼,對露說“海露,你們想讓我們怎麼幫家偉?”

“爸,我們想讓你們也去看看林振華,幫我們說點好話,讓他原諒我們家偉。”露說。

“什麼,你讓我和你爸去看那個被家偉撞傷的林振華,虧你們想得出來。我們以前又不認識人家,人家會買賬嗎,要是給我們難堪怎麼辦,我可丟不起這張老臉!”夏美蘭很是不滿。

“爸,媽,是這樣,你看,我父母走得早,我們也沒有彆的親戚,隻是我們去,顯得誠意不夠,所以我們想請爸媽也去幫我們看下林振華,這不是顯得我們更有誠意嗎。再說,爸媽都這年紀了,他們即使一時不能原諒家偉,話,估計也不會說得太難聽,這樣我們就進了一步,我想,隻要我們一家堅持不懈的努力,一定會取得林家人的諒解,這不是也沒有彆的辦法嗎?”郭劍飛說。

“去,當然得去,你彆聽你媽的,她這人就這樣,死要麵子,其實,她心裡不比誰都急,我們可隻有家偉這一個外孫,你放心,我和你媽商量一下,明天就去,老太婆,快去做飯吧,女兒女婿來了,你不管飯嗎?”楊鎮山盯著夏美蘭說。

“唉,做飯做飯,你爸這個老東西,就會欺負我。”夏美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獨自做飯去了。

露和郭劍飛相對一笑。“媽,我來幫你。”露說著,也走進廚房。

第二天是周末,郭劍飛開車載著一家人來到醫院。他倆把二老送到外科7號病房門口,便回到車內等消息。

楊鎮山和夏美蘭走進7號病房,看見周婉婷正在為林振華擦身。林振華的麵容映入他們眼簾那一刻,兩個人立刻呆住了。“天哪!這孩子怎麼跟我們浩然那麼象呢!”夏美蘭低聲說。

“是呀,太象了,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先彆說了,彆嚇著人家孩子。”楊鎮山也小聲說。

這時,周婉婷回身看見他們,先是一愣,遂又淡淡一笑說“楊爺爺,夏奶奶,你們怎麼來了?”

“哦,我們來看看林振華。”楊鎮山微笑著說。

“他們是誰?”林振華疑惑地問。

“他們,哦,”周婉婷轉過臉看了看楊鎮山和夏麥蘭,低聲說“他們是郭家偉的外公和外婆。”

“什麼,你們是郭家偉的外公外婆!”林振華驚訝地看著他們,心說,看樣子你們也是來求我原諒郭家偉的吧,門都沒有。他很想將他們也趕走,但轉念一想,兩位老人都這把年紀了,為了他孫子舍下老臉來求他,也真不容易。再者,讓旁邊這些病友看見他對老人這樣無理也很沒麵子。便淡淡地說“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們乾嘛來看我呢,沒這個必要!”

“不,話可不能這麼說,是我們那個不成器的外孫撞了你,也就是我們家人都對不起你,所以,我們理所當然該來看看你,向你說聲對不起,表達我們的歉意。孩子,對不起!”楊鎮山鄭重而又懇切地說。

“行了,彆再說了,對不起有用嗎?我這條腿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呢,一句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他嗎,不可能!”說到這裡,林振華有些激動,聲音也大起來。

這時,高海玲從門外走進來,聽見兒子在大聲嚷,忙問“振華,你怎麼啦,在跟誰說話?”

聽見她的話語,楊鎮山和夏美蘭一同轉過身來,六隻眼睛相對,三個人同時驚呆了,時光一瞬間回到了1984年4月25日這天

“高海玲是你,林振華是你兒子,也就是我們浩然的兒子?”夏美蘭問。

聽了她的話,林振華和周婉婷都被驚呆了,四隻眼睛直直的看著高海玲。她立刻回過神來,拉長臉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走,快走啊,彆影響我兒子休息!”

“高海玲,你!”夏美蘭剛張口,楊鎮山對她說“老太婆,彆忘了我們來乾什麼!”她隻得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高海玲卻大聲說“我都說了,不認識你們,叫你們走,你們聽不見嗎,快走,快走!”說完,她指著門口厲聲說“出去,馬上給我出去,你們都這歲數了,不會讓我來拉你們吧!”

見次情景,楊鎮山對夏美蘭說“今天是沒法談了,我們先回吧,以後再說,走吧。”隨後拉著夏美蘭出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夏美蘭憤憤地說“這個高海玲,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過分,竟然趕我們走,什麼素質!”

“你呀,你沒看出來嗎,她是不想讓林振華知道這事,你想想,這一時半會的她怎麼給她兒子說,林振華又怎麼能接受呢?那也是她的一塊傷疤呀,她心裡不定怎麼亂呢。不過,我心裡挺高興的。”楊鎮山笑道。

“老東西,你咋這德行,人家難受你高興,什麼人啊你!”夏美蘭笑著在他眉頭上點了一下。

“嘿嘿,我看見我親孫子了,我能不開心啊,哈哈哈,老太婆,你不是也很高興嗎!”楊鎮山大笑著。

“是啊,我也很開心,兒子都走了這麼多年,突然又遇見高海玲,本來是很痛心的。但是,看見林振華就象看見了我們浩然,所以,一點沒痛苦了,還很開心!”夏美蘭感慨地說。

“老太婆,說句實話,當年的事怪不得人家高海玲,那隻是個意外,再說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不是浩然把她傷得太深,她至於那麼做嗎。其實,這麼多年了,我心裡一直牽掛著這個孩子,隻是怕提起這事你會傷心,一直都憋在心裡。今天我們意外地見到振華,他可是我們的親孫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想儘一切辦法和他相認,在這一點上,你可不能有半點含糊,不然,我可不答應!”楊鎮山嚴肅地說。

“死老頭子,看你說的,你以為我就一點不明事理嗎?當年是兒子死得太突然了,我才做得那麼過激,這麼些年了,你以為我不想那孩子嗎,隻是,我怕高海玲根本不會同意我們去看孫子,也拉不下這臉皮,這一晃就過去二十多年,今天看見他就象看見了我的浩然,你知道當時我什麼心情嗎,我就想撲過去一把將他摟在懷裡,痛哭一場,所以啊,我們一定要把孫子認回來!我支持你。”夏美蘭激動不已地說。

這時,露和郭劍飛迎上前來。“爸,媽,什麼情況啊,看你們這表情,是成功了,他們願意原諒家偉了嗎?不會這麼容易吧?”露問。

“成功,怕是更難了!“楊鎮山搖搖頭。

“那我就搞不懂你們了,你們怎麼還都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這是什麼回事,我們可是難過著呢!”露有些不滿。

“是啊,爸,媽,既然毫無希望,那你們笑什麼呢?的確讓人費解。”郭劍飛說。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該哭還是笑,是喜還是悲,這件事一時半會,我也跟你們說不清。”夏美蘭感慨地說。

“我們先上車,這件事我來告訴你們。”楊鎮上說完,揮揮手讓大家上車。

在車上,楊鎮山說“劍飛,海露,有件事今天我不得不告訴你們,當年你哥的確是死於車禍,但是造成車禍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是因為你哥談過那個對象高海玲上中學那會,你哥喜歡過高海玲,高海玲卻不搭理他。成年後,兩個人在醫院相遇,你哥發現高海玲對他有好感,就想假意和她戀愛報複她。所以,當他們好了半年,高海玲提出要見見雙方家人的時候,你哥卻把她拋棄了。高海玲痛不欲生,還是我和你媽出麵才沒鬨出什麼事。誰想到不久後高海玲發現她懷孕了,又來找你哥討說法,你哥卻不承認那孩子是他的。高海玲一氣之下消失了大半年,硬是把這孩子生下來,抱著孩子來到我家,說要是不給個說法就抱著孩子去法院告你哥!那孩子一看就是你哥的,可你哥還是死不想認,我和你媽都氣得大聲罵他,他賭氣跑出門,騎著摩托車衝上大路,不想卻被一輛大貨車撞倒你哥死後,你媽瘋一樣找到高海玲,將她痛打了一頓,我趕去才把她們拉開。當時,你還在東北上學,這些事你全然不知,我和你媽就決定永遠不把這事告訴你,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然而,誰會想到,二十多年後,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再次相逢,你們該明白了吧,林振華的母親就是高海玲,而林振華就是你哥的兒子!你說,我和你媽該是一種什麼心情,唉——”楊鎮山一聲長歎。

第30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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