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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那條河第四十一集(2 / 2)

第二天上午,陸子鍵撥通了爺爺陸建平的手機。陸建平已經77歲,張菊芳也76了,兩人的身體都還很硬朗。

陸建平“喂。”

“爺爺是我。”陸子鍵說。

“你小子,咋會想起跟爺爺打電話?”陸建平笑著問。

“爺爺,我爸我媽鬨離婚呢,我爸都不回家了,你們快去勸勸吧!”陸子鍵急切地說。

“什麼,離婚,你爸和你媽!為什麼呀?”陸建平驚訝地問。

“爺爺,你還是去問我爸,這事我沒法說。”陸子鍵說完便掛了。

“嘿,這個臭小子!”陸建平嘟嚕著。

“怎麼了?我剛好象聽見你在說什麼離婚,誰離婚,怎麼回事?”張菊芳走近他,奇怪的問。

陸建平“你孫子子鍵打來的,說他爸和他媽鬨離婚,新華都不回家住了。問他他們為什麼離婚,他又不說,叫我自己去問新華,你說這孩子!”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新華打電話,叫他馬上回來!”張菊芳急了。

“好,我這就打給他。”陸建平說著便撥通了陸新華都手機。

“爸,有事嗎?”陸新華問。

“新華,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在哪裡,在做什麼,你立刻,馬上給我回來!”陸建平吼著。

“爸,我忙著呢,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陸新華問。

“叫你回來你就回來,要是今天不回來那就永遠彆回來了!”陸建平說完就掛了手機。

“這老頭,脾氣真大,咳!”陸新華歎了口氣,急忙開車回家了。

一進家門,他便問“爸,媽,我回來了,什麼事呀,非得叫我回來?”

“裝,還給我裝,說吧,你們為什麼離婚?”陸建平問。

“哼,一定是子鍵那兔崽子告訴你們的,這小子處處都向著他媽,真是氣死我了!”陸新華很是生氣。

“彆打岔,我們問你為什麼離婚?”張菊芳板著臉。

陸新華“李雅雯在外麵有人了,我能不離婚嗎!”

“什麼,你是說她在外麵有人,不會吧,你們也這個歲數,都過了幾十年,她還會學那些小年輕搞婚外戀,不會吧!”張菊芳萬分驚訝。

“什麼婚外戀,人家結婚之前就好,隻是最近又聯係上了!”陸新華憤憤地說。

“哎喲,你這叫我和你媽聽得雲裡霧裡的,你能不能說清楚點。”陸建平說。

張菊芳“對呀,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

“爸,媽,你還記得當年夏雨婷鬨婚禮的事嗎?”陸新華說。

“記得,當然記得,我和你爸都以為你的婚事被她一鬨都沒法收場呢,沒想到你們什麼事都沒有,當時我就和你爸說,人家李市長大氣,雅雯也很大度。”張菊芳說。

“其實,他們所以那樣就是因為李雅雯之前就有個人。”陸新華長歎了一口氣“李雅雯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市外貿局工作,外貿局銷售部經理杜偉光是個38歲的中年人,年富力強,儀表瀟灑。李雅雯見他第一眼就愛上了他,而且愛得很瘋狂,可他是有婦之夫,對她的愛視而不見。有一次他們一起出去談生意,杜偉光喝高了,李雅雯主動把自己給了他。他醒來之後,表示他是個男人要對李雅雯負責,但必須得到李雅雯的父親李市長的同意。於是,李雅雯便帶著他在一個賓館見了李市長。李市長把他大罵一頓,叫杜偉光立刻滾蛋,就當這事從未發生。杜偉光走後,李雅雯還哭鬨著要去追。李市長嚴厲地說“你去吧,我現在立刻給外貿局打電話,把他一擼到底,叫他身敗名裂!”說完,他扔下李雅雯就離開了賓館。李雅雯這才沒敢堅持,追上去傷心不已的跟著李市長回家了。他爸安排她去黨校學習,學習了半年之後,他爸見她還是悶悶不樂,知道她依然不能那段愛情中走出來,就決定給他找個男朋友,讓她早點從陰影中走出來,就在黨校選中了我。我呢,也的確貪念他家的權勢地位,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夏雨婷,選擇了她。可她雖然同意和我交往,但對我一直客客氣氣,沒有一點熱情,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我一直都很鬱悶,直到結婚那天晚上,她才把這一切告訴了我,說她愛杜偉光愛得太深,一直沒放下他,所以才這樣。她要我自己做選擇。我當時嫉妒得要命,可我能怎麼樣,路是我自己選的,走到這一步想回頭已經根本不可能了,所以,我隻能忍痛接受這一切。她也說,我們都結婚了,一定要忘記他和我好好過日子。的確,這二十多年,他們沒有過任何來往,但是,她從來都沒說過一句愛我,在家裡對我總是吆三喝四的,就沒有一點溫存。可我能說什麼,我敢說什麼,這一忍就是二十多年,好容易熬到她父母都不在了,兒子也大了,她也不再那麼強勢,我就想這輩子就這麼過吧,大半輩子都這麼過去了,還想什麼呢?可誰會想到子健處了個對象,那女孩叫杜慧琳,家境一般,開始李雅雯堅決反對他們交往,可突然又同意了。開始我一直沒想明白,直到那天雙方的家人見麵,我看見了杜慧琳的大伯杜偉光,我才明白她是因為知道了杜慧琳的大伯就是杜偉光,才改變主意的。而且她看杜偉光的那眼神使我立刻明白了,這麼多年,她李雅雯就從來沒忘記過杜偉光!我當時肺都快氣炸了!這口氣我忍了二十多年,今天是絕對不能再忍了,這就是我離婚的原因!爸,媽,你們就彆管了,這婚我一定要離!我也堅決不同意子健和杜慧琳交往!”

聽陸新華沉痛地說完這一番話,陸建華和張菊芳相對一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沉默了好一會,陸建平才說“你說你,當初你和李雅雯這事我就不同意,可你非不聽,這下可好,老了老了來這一出,我先不說我們這老臉往哪擱,你說子健那孩子,他得多難受啊!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你爸說得對,還是彆那麼輕易就離婚,你們在一起都過了那麼些年,兒子都大了,愛也好,不愛也吧,兩個人在一起總有個伴,才象一個家,就說你爸,當年他愛的可是肖淑琴,而且我也知道這麼多年他心裡也一直有她,可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跟你爸過了一輩子,這不也好好的嗎!”張菊芳接著說。

“你看你這人,說兒子的事,扯我做什麼。”陸建平斜了張菊芳一眼,轉向陸新華說“你反對子健和杜慧琳好,這事我也同意,但是不能離婚,李雅雯也隻是心裡還有那個杜偉光,並沒和他有過什麼來往,不是嗎。我跟你媽過去勸勸她和子健,叫他們都和那杜家人斷絕來往,你們好好過日子。”

“爸,媽,我看你們就彆去了,我知道您二老是為我好,可李雅雯那脾氣我太清楚了,她根本不會認錯,她從來都認為她永遠是對的。子健也放不下杜慧琳,一定還會和她繼續來往,所以呀,你們去了也是白費勁,爸,媽,你們還是彆管了。”陸新華說。

“我們怎麼能不管,看著你們離婚啊,我們還沒去你怎麼知道不行,我跟你說哈,不回家可以,但你得回家來住,一個局長,住在局裡也不怕彆人笑話。”陸建平說。

張菊芳“新華,聽你爸的,不管怎麼樣,你先回家住,彆看你都這歲數了,在你爸你媽這,你也隻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怎麼能看你一個人住在外麵,誰管你吃,誰管你喝,聽話,就在爸媽這住下,離婚不離婚先不說,這事是李雅雯的錯,我和你爸去一趟,看看她怎麼說。”

聽他們這麼說,陸新華很感動,心說,父母總是父母,都這歲數了還要為兒女牽腸掛肚,這麼多年了自己又何曾為他們做過什麼呢,想到這裡,他決定先回父母家裡來住,離婚的事也先不提,看看李雅雯的態度再說,於是,他說“爸,媽,兒子都這個歲數了,還要讓您二老操心,真是對不起你們,可我這心裡憋屈啊!好,我聽你們的,先不離婚,在家住一段。”

聽他這樣說,陸建平和張菊芳相對一笑,眉頭都舒展開了。

下午,陸新華上班之後,陸建平和張菊芳便一同來到陸新華家。“爸,媽,你們來了。”李雅雯微笑著將他們迎進客廳。

在客廳坐下後,三個人都沒說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停了一會,陸建平看了看李雅雯說“雅雯哪,我們今天來,不說你也知道,對吧?”

李雅雯“爸,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和陸新華離婚這事來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雅雯哪,你讓我們說什麼,我們新華都說了,這事明明是你的錯,你就不該說點什麼,我知道你一向都要強,你不想當麵給新華認錯,你可以給我們說呀,隻要你認個錯,我們就可以告訴新華,叫他回來,不就沒事了嗎,怎麼,你還真想和新華離婚啊?”張菊芳說。

“媽,我是不想離婚,可我沒有錯我認什麼錯。我想你們也都知道了,杜偉光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和他的事結婚前我就告訴陸新華了。那會我是放不下杜偉光,對他不夠好,可他不是也認了嗎,他為了貪圖權勢,那邊還沒和夏雨婷分手,這裡又和我談對象,才搞得夏雨婷去婚禮上大鬨,我都沒和他計較。二十多年過去了,誰會想到子健處的對象杜慧琳的大伯竟會是杜偉光呢。開始他們交往我是不同意的,主要是杜慧琳家境太一般,和我們子健不般配,可架不住子健寧可出去住也不願意和杜慧琳分手,我呢,又偶然看見了杜偉光和杜慧琳說話,才知道杜偉光是她大伯,他退休之前是外貿局局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了這層關係,我覺得子健和杜慧琳也算般配了,所以才同意他們交往。隻不過那天雙方家長見麵,聽說他要來,我突然很緊張,想著突然看見他心裡的感覺一定會很複雜,被大家看見不好,就趕緊說胃痛要離開。誰想到還是在門口撞見了他,我當時的反應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驚訝,驚喜,怨恨,反正是五味雜陳什麼都有,被陸新華看出來也不奇怪,他為這事生氣,我也可以理解,可他就為這個反對子健和杜慧琳交往,還要和我離婚,我堅決反對!事情都過去二十都年了,我和杜偉光麵都沒有見過,他吃的哪門子醋,這會兒父母都不在了,我家所有親戚沒一個比他官大,他就想牛氣了,想顯擺一下是吧!爸,媽,我還就不吃這個,請你們轉告陸新華,這個家門是開著的,他想回來我歡迎,想離婚我陪他去民政局,不過,想讓我認錯,給他道歉,這不可能,我根本沒做錯什麼,我認什麼錯,道什麼歉!”說到這裡,李雅雯停下來,兩眼注視著他們。

“誒,我說雅雯,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新華才是你的男人,他和你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可你心裡還一直想著彆人,你還說你沒錯!這些年,你和你的家人一直都瞧不起我們,尤其是你媽,從來都不拿正眼看我們,我們家人和我兒子都是忍氣吞聲,我們都忍了!今天明明是你的錯,還這麼霸道,我看我們新華沒錯,就是該和你離婚!”張菊芳氣憤地說。

“媽,我都說了,離就離啊,我不在乎,你們還想讓我去求他回來跟我過啊,絕對不可能!”李雅雯毫不示弱。

“張菊芳,你乾什麼呀,我們是來勸他們和好的,你這不是幫倒忙嗎!”陸建平斜了張菊芳一眼。

李雅雯“爸,我也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我這人做人有我的底線,我沒做錯的事讓我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菊芳“你真沒錯嗎?心裡沒鬼你躲什麼?,二十多年了心還在他身上,所以你見了他才會心驚肉跳,才會魂不守舍,我們新華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可你心裡一直還想著彆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老陸,我們走,隨他們去吧!”

“唉,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行,我們回吧。”陸建平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起身和張菊芳一同往外走。

這時,李雅雯突然覺得自己錯了,公公婆婆主動上門明擺著是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自己還那麼強硬難道對嗎?我是不是該跟他們說句軟話呢?她心裡問自己?

這時,陸建平回過頭來看了看李雅雯,對她說“雅雯哪,你是不是再想想,你真的願意跟新華離婚嗎?”

李雅雯本來想說是她錯了,請他們讓陸新華回家來,可她卻沒說出口,而是說“爸,不用想了,我還是那句話,他要離婚我同意,要回家我也歡迎。”

聽了她的話,陸建平無可奈何“好,好,隨你們去吧,我們也儘力了。”說完,他便和張菊芳一同回家去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李雅雯懊悔的對自己說,我怎麼,怎麼就不能說句是我的錯呢,我真的就這樣看著這個家散了嗎,我現在該怎麼辦?她很想追上去,可她邁不出這一步,她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隻能看著兩位老人漸漸遠去了。

傍晚,陸子健回來了,李雅雯看了看他沒出聲。陸子健覺得她神色不對,就走近她,關切的問“媽,你怎麼啦?”

“下午你爺爺奶奶來了。”李雅雯輕聲說。

“爺爺奶奶來了,那你們怎麼樣,他們怎麼說?”陸子健問。

“他們當然不想我和你爸離婚,他們說隻要我跟他們是我錯了,他們就一定會叫你爸回家來。”李雅雯說。

“媽,那你怎麼說?”陸子健問。

“我說我沒錯,他想回來我歡迎,要離婚我陪他去民政局,要我給他認錯不可能,我根本沒錯我認什麼錯!”李雅雯接著說。

“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哦,咱不說你有錯沒錯,你和我爸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說一句就可以讓你們的婚姻複活,可你寧可看著你們的婚姻破裂也不可以說一句我錯了!我真是無語了,我看你心裡真沒這個家,從來就沒愛過我爸,對嗎?”陸子健失望極了。

“兒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其實,我也很想說是我的錯,可我就是說不出來!我雖然不是很愛你爸,可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是個伴,我怎麼會願意失去他呢,可你媽這輩子一直就要強,說不來軟話,你讓我怎麼辦?”李雅雯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聲來。

晚飯時分,陸新華回到家中。“新華,回來了,快來吃飯,就等你呢。”張菊芳迎上去說。

陸新華來到桌前坐下,端起碗吃了一口,見父母都不說話,便說“怎麼樣,我說去了也沒用吧,你們還不信,行了,爸,媽,你們就彆再為我的事傷神了,這次我是一定要跟李雅雯離婚,這口氣忍了二十多年,今天是絕不能再忍了!”

“對,兒子,我也支持你,她李雅雯也太過分了,你說我和你爸這一把歲數了,專門去你家跟你們說合,我說你不想當麵給新華認錯也可以,隻要你現在說你有錯就,我們就可以叫新華回家來。可你聽她說什麼,他想回來我歡迎,要離婚我陪他去民政局,要我給他認錯不可能,我根本沒錯我認什麼錯!你聽聽,她咋就這麼倔呢,見她這樣我跟你爸也沒話可說,隻能回來了。”張菊芳很是氣惱。

張菊芳話剛落音,陸新華立即放下碗,摸出手機打給李雅雯。

李雅雯“喂。”

“李雅雯,你給我聽好了,明天10點,我們民政局見,拜托你把我的戶口本,身份證都帶來。”陸新華語氣冰冷。

“好的,我一定準時到,錯不了。”李雅雯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定。

“媽,你這是真要跟我爸離婚呀?”陸子健焦急地說。

“兒子,不是我要和你爸離婚,是你爸他不要我們,不要這個家了!”李雅雯痛苦地說。

“這還不是你的錯,你說一句你錯了,咋就不行呢,你的麵子難道比你兒子的幸福,比這個家還重要嗎?你還是不是我媽,我是不是你兒子!嗚——”陸子健也傷心的落下淚來。

“兒子,你還不知道你媽呀,死都不願意認錯,我就這德性,你讓我怎麼辦!”說到這,李雅雯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兒子傷心痛哭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平靜下來,默默無言的吃完飯。陸子健對李雅雯說“媽,我出去會。”

“去吧,開心點,沒你爸我們娘倆一樣過。”李雅雯說。

“嗯,我會的,我走了。”陸子健說完便出了門。騎上摩托車往他爺爺家奔去。

“子健,你怎麼來了?”陸新華問。

“爸,我求求你了,彆和我媽離婚,就算為了我,您給兒子一個麵子,彆和我媽離婚行不行啊!”陸子健含著熱淚說。

見兒子這樣,陸新華心裡也很酸楚,他痛苦地說“不是爸不看你麵子,你爸大小也是個副局長,離婚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可你媽和我過了二十多年,她心裡還一直想著彆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是,他們的確並沒有來往,但是備不住她心裡一直想著他呀,一想到這些,我心裡都在滴血,兒子,你明白嗎!”

“爸,我能理解您,可是,媽已經知道是她錯了,她就是死要麵子,嘴上不肯說出來,爸,您還不了解媽呀,您就體諒下媽,回去吧,我們一家好好過日子!”陸子健哭著說。

“不,我不能回去,就算我可以原諒你媽,可你會和杜慧琳分手嗎,她能保證永遠不和杜偉光見麵嗎?”陸新華說。

“爸,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和杜慧琳分手呢,我很愛杜慧琳,她也愛我,我們誰也離不開誰!她大伯又不是她父母,我們不跟他來往不就可以了嗎!”陸子健懇求說。

“你說得簡單,他是他大伯,婚禮他能不來嗎?她母親生日什麼的他能不參加嗎?我和他見麵,那得多尷尬!絕對不行!”陸新華搖搖頭。

“新華,我看這樣好不好,你看子健都難過成這樣了,你就先答應他先彆離婚,彆的事以後再說成嗎?”陸建平說。

張菊芳“新華,你聽你爸的,你看看我孫子都哭成這樣了,我最見不得這個。”

“我,”陸新華心裡萬分痛苦,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子健擦乾眼淚看著陸新華說“爸,我最後求你一次,我和杜慧琳的事以後再說,你先答應我,明天先彆去和我媽離婚行嗎?”

陸建平“對,我同意。”

張菊芳“我也同意。”

見他們都這樣說,陸新華思索了一下,說“行吧,先這樣,子健,你回去對你媽說,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大家都冷靜的想一想,我們之間這些事該怎樣了結。”

“爸,謝謝您,我一定轉告媽,我也得想想,那我先回了,爺爺奶奶,我回去了,把這消息告訴我媽。”說完,陸子健便興奮地跑出門回家去了。

第41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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