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割韭菜!
皇帝此話一出,劉餘祐等人嚇得是連連磕頭,但卻無濟於事。
皇帝已經鐵了心,現在誰也攔不住。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是一場戰爭,沒有退路的戰爭。
隻要他退一步,那些人就會前進十步,百步!
很簡單的道理這是一場必須死很多人的戰爭。
戰爭的本質是利益衝突。
而且一旦到了用戰爭的方式來解決的時候,衝突就已經無法妥協了。
是你死我活了。
如果解決不了,張晨自己就去掛歪脖子樹吧。
左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全部被拖出去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還在恍惚中求饒,人頭卻已經滾滾落地。
砍完後,人頭被包裝起來,然後開始傳首整個河南省。
為什麼何忠仁留下來?
因為都砍了就沒人辦事了。
布政使畢竟是一省行政長官,對下麵的情況都比較熟悉。
所以得留一個。
左布政使是一把手,右布政使是副手。
留下副手乾活。
崇禎道“何忠仁,朕給你一個機會,立刻命令各個州府,全麵整改,推行新政,否則朕連你也一起砍了!”
“是是,臣這就去!”
“去吧。”
“臣告退!”
何忠仁爬起來,雙腿發軟,他往外麵退去。
出去的時候,他看見劉餘祐等人的無頭屍體正在被搬運起來。
看見地上那些鮮血,雙腿抖得差點連路都走不了了。
很難想象,今天早上還在一起商議政事,現在劉餘祐已經身首異處。
何忠仁連忙往承宣布政使司衙門趕,他不敢耽誤片刻。
而此時,在知府衙門的大堂裡,隻剩下周王。
“周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陛下,臣……臣懇請陛下看在同是太祖之後,饒了臣這一次。”
“不行!”崇禎直接拒絕了,“此次你周王牽扯到新政,若是饒你,朕的新政威嚴何存,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陛下難道要像殺掉他們一樣,殺掉老臣嗎,難道陛下一點也不顧念太祖血脈之情了嗎!”
崇禎假裝沉思片刻,他站起來,說道“就算朕要饒你,朝中那些新政派大臣也絕對不饒你,你忘了福王是怎麼死的?”
周王心裡一顫,麵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周王這個人其實人不壞,而且還挺老實。
平日裡就在家裡寫寫字、喝喝茶、種種花草,讀讀四書五經什麼的。
但是問題來了。
不壞就不對付了麼?
彆忘了,周王手中有很多田。
現在不是品德之戰,是利益之戰。
隻有小孩子才天天談什麼品德。
周王老實巴交的,他哪裡知道崇禎現在用的是套路,想讓他乖乖把周王府的錢和田全部主動交出來。
“你以為朝中那些新政派大臣是吃素的?”崇禎開始威嚇了,“隻要今日之事捅到北京,必然滿朝風風雨雨。”
崇禎其實說的也沒錯。
現在朝堂上新政派和頑固派已經涇渭分明起來。
立場可以說相當明確。
新政派如果不想著法子將新政推行下去,自己的位置就不保。
現在河南省暴出如此大的醜聞,新政派不抓住狠狠整頓,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
崇禎又故作想了一會兒,才說道“看在同是太祖血脈的份上,朕給你一個建議,交出所有的家產,你搬到北京去,做一個太平親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