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們需要您切斷一切與自己產生或產生過聯係的枷鎖,這裡推薦您選擇的是十萬一人的服務——”
“這麼貴?我可是沒錢才來找你們的!”
“那或者您可以自己親自處理。”
方以誠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我不乾會怎麼樣?”
“彆忘記,您已經同意加入即服從2,我們掌握著你的一切信息,隨時可以——”
“好好好,我明白了,不就做掉幾個人嘛,真的是。”
“祝您好運。完成任務後我們會來接您,同時會保證您的人身安全。”
電話那邊掛斷了,方以誠靠著牆坐了下來,仰天長歎一聲。
三天後,方以誠來到了自己的前妻——付沁的住處前。他定了定神,隨後叩響了門。
“來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緊接著便從打開的門後出現一名女子。
“啊——是你?你來做什麼?”
“付沁,我”方以誠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現在來認錯了?之前不是和那女人過的挺滋潤的嗎?怎麼現在一個人了?”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有用嗎?以誠,咱也不是小孩了,你應該認清現實,有些事情不是過去了就過去了這麼簡單,一句道歉是改變不了現實的。”
方以誠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掛著嘲諷的表情,而是一份無奈與悲哀的歎息。
“你看我們現在——”
“算了吧算了吧,我們沒結果的,希望你以後對自己好一點。”
方以誠低下頭,內心搖擺不定。
“怎麼了小沁,誰來了啊?”房屋內傳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我、我朋友。”
“快請他進來坐坐呀,在外麵這麼久是在敘舊麼?”
男人緩緩走了出來,瞧了瞧門外的方以誠。
以誠看到這個男人後,又瞬間把視線轉向付沁,那雙眼睛泛著紅光,像是在質問著什麼。
“進來坐坐嗎?”付沁無視了他的眼神,麵無表情地問道
此時,男子牽住她的手,把她帶回了房間裡。
再正常不過的接觸,現在在方以誠的眼中都是對他過去的侮辱。他藏在口袋裡的手緊緊攥著一把尖刀,此時此刻僅存的理智也被怒火燒得一乾二淨。
“她是老子的,你媽的!”方以誠突然衝上前推開一旁的付沁,把男人按到門框上。
“乾什麼!”男人責問道,“有毛病嗎!”
“彆打了!彆打了!”付沁趕忙過來勸道,“以誠,你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動腳的——”
“哦,付沁,他是你那個渣男前夫啊!”男人一腳踢向方以誠,很明顯這個男人比方以誠健碩一些。
“這次懶得和你計較,再來騷擾我們,我可就叫警察了!”男人補充道。
“你!你!!”方以誠下一秒就爬了起來,拿刀捅向了男人。
“臥槽——”男人驚恐地想要抵抗,但刀刺卻像雨點般襲來,血液從傷口滲出,不一會兒就染紅了衣服。他掙紮著想要爬走,卻被方以誠踩在腳下,把刀尖插入了喉嚨,攪動,割裂。
付沁癱軟在地,望著血泊當中的男人,眼裡滿是恐懼與混亂。
“狗。”
方以誠對著屍體吐了口口水,又轉過身看向付沁。
“你你做了什麼”
“破鞋,下去陪他吧。”他抬起手,毫不猶豫地向眼前這個女人刺去。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方以誠就像著了魔一樣紮了一下又一下,刺破的皮膚甚至都不再流血。
方以誠緩緩站了起來,吸飽了血的褲子和鞋底隨著他的步伐在路上留下片片血漬。他走進房間,突然又扶著牆壁,開始乾嘔起來。
“不、不過是絆腳石罷了”對著屍體自言自語,去洗手間洗了手後緩緩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號碼——
“完成了?您證明了自己的決心,我們現在就派人來接您。”
“是”
“您還剩最後兩條枷鎖沒有解開,請再接再厲。”
電話掛斷了,方以誠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心中百味雜陳。
“我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叮——支付寶到賬,五,十,萬元整。”手機突然傳來一聲提示音。
方以誠把手機塞回口袋後,又掏出一包煙,熟練地點著了。他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環繞在他的身旁。
“乾吧秋白,秋行,爸爸終於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