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作為新晉的‘稀燼’預備隊隊長,怎麼可以不對自己的隊友負責。”
“你這家夥——我喜歡!”永夜伸出手,“來吧!”
走過一道長廊,前方是一道厚實的門,即使在爆炸之後看上去也毫發無損。
“這是——”徐安極力地回想著門後的房間,“哦!後麵有很多按鈕和顯示屏的樣子,應該是控製室!”
“不可能打開的啊。”蘇宇超敲了兩下,無奈地說道。
“可是為什麼它關上了,明明之前是開著的啊?是不是有人到裡麵去了?”
“什麼?”永夜問道,“裡麵難道有人嗎?”
心急如焚的永夜敲打著大門,不斷地呼喊著“喂!裡麵有人嗎?”
無人回應。
“這該死的”永夜詈罵著。
“在裡麵的,應該是陸洋開。”凱莉從身後走了出來。趙啟明扶著她,腿上留著血。
“張隊長,你還活著!太好了——”徐安驚喜地說道,永夜和蘇宇超看見他們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嗯,我是循著你們手電筒的光過來的,之前被壓在了那裡,什麼也看不清”她解釋道,“但是還好出事的時候啟明在這裡,要是沒有他及時挪開我腳上的東西,說不定現在這條腿就廢了。”
“張隊長,應該的。”趙啟明微微一笑。
“能活下來就好。”蘇宇超說。
“但是凱莉,你說陸洋開在裡麵——難道發生了什麼嗎?”永夜問道。
“裡麵是控製室,或許是他因為失誤觸發了這裡的自毀係統。”
“那個裡騙我和秋白過來的目的難道也是這個”永夜小聲嘀咕著,他開始懷疑起那個叫裡的家夥是不是想借由他們對aol資料的好奇心來殺掉他們。
“裡是哪位?”啟明問道。
“一個糟老頭子——”永夜憤憤地說,“給的情報半真半假,真是搞不懂。”
“對了,你們找到梁聰了嗎?”徐安問道。
永夜和蘇宇超沉默了,會意的三人也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還是先回去吧,這裡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對了,出去之後還得謝謝幫我們清理喪屍的黑月呢。”永夜笑著對其他人說,但注意到其他人那尷尬的眼神後,他好像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感染者總是不受待見,但對於經常接觸感染者(小啟和秋白)的永夜來說,他隻是看得更開了一些而已。
“所長,永夜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秋白也是心急如焚,她迫切地想要知道aol那邊的情況。
所長放下手中的報告單,歎了口氣“犧牲了兩個人。但好在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
“怎麼會”秋白懊悔地抓著頭發,“裡的話是騙人的嗎?”
“秋白,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自責。”所長意味深長地說,“我們都要記住今天這個教訓,凡事都得先三思而後行。”
“所長”秋白又想到了不知所蹤的霖寂和小啟,她又開始擔心起來,“一定要安全地回來啊。”
“報告!”辦公室裡的通訊器響了,是阿黃激動的聲音“是薛大哥,所長,薛大哥帶張凱莉他們回來了!”
所長和秋白馬上走出辦公室,避難所入口大門的隨即便打開了,永夜和蘇宇超各自攙扶著凱莉和徐安走了進來。在一旁蹲守著的醫生們見了立馬拿來擔架,把兩個人抬走準備治療。沒受什麼大傷的永夜、蘇宇超和趙啟明也跟在後麵,他們在入口處消毒過後也還要去做一遍檢查。
“永夜,大家還好嗎?沒有被喪屍咬到吧?”秋白跑上去問道。
“沒有沒有,他們沒受什麼大傷。”
“那你呢?”
“哦——你這家夥,特意跑來關心我啦?”
秋白聽了,不開心地把頭一撇:“誰、誰擔心你啦?不過就是同事之間的慰問罷了”
“喲,你臉紅啦,來,讓我康康——”
“誒!”秋白渾身一抖,“彆鬨了你!”
永夜倒是笑得很開心,好像把之前積累的壓力都釋放了。
“對了,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裡,霖寂回來了嗎?”
“沒有呢。但是這段時間裡,有兩個幸存者來避難所報道了,說是自己家屯了很多事物,現在吃完了才不得不出來的。”
“哦哦。”永夜好像並不關心這些。
在醫生的一再催促下,兩人隻好結束了談話。望著漸漸黯淡的天空,秋白再一次被複雜的情緒充斥了頭腦。與霖寂小啟相處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一天,但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為什麼呢?或許是他對小啟的那股執念,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吧。
黑夜來襲,危機四伏。遠遠地望去,萬肖市最明亮的地方,隻有避難所這一處了。
“每天晚上都值班,真辛苦呀。”
“不辛苦不辛苦,工作職責而已。”
了望塔上,阿黃在和其他哨兵閒聊著。
“你知道嗎,薛大哥好像還惦記著那個叫霖寂的家夥呢!不知道他給薛大哥施了什麼法,沒來幾天就被薛大哥看上了。”
“嗯,而且他好像自己跑出去就一直沒回來了,說不定——”
“誒誒!”那個哨兵打斷阿黃的話,“程黃啊,烏鴉嘴的話就彆說了哈,我還等著他回來能把拍馬屁的技術叫我倆手呢,說不定以後就不用天天熬夜了。”
阿黃微笑著不語,他望著星光點點的蒼穹,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明天還要去外麵拿物資補給呢,對吧?”
“對啊——也不知道救援還要多久才來。”
“一定很快就會得救吧。”阿黃把手掛在欄杆上,低下頭:“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啊如果沒有這該死的疫情,阿爸也不會”
“小黃啊,”哨兵聽了,轉過頭深沉地說,“你看看避難所裡那些人,哪個不是沒了爹媽老婆的?”
阿黃回頭看了看避難所的住宅區,燈火通明,但他也感受得到,那裡總是籠罩著憂鬱的氣息。
“蔣叔叔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哨兵回答說:“日子嘛,過不了就拿熬,熬不過就拿挺,隻要還留著一口氣,總會等到出頭日的,你就看著吧!難不成,你也想變成那些吃人的怪物?”
他悄咪咪地從衣服口袋裡抽出兩根有些發皺的香煙遞給了阿黃,裡麵的煙草順著掉了一點在他的褲子上。
“小黃,來拿著,弄到這玩意我可費了不少勁。”
“哥我不會抽煙啊。”小黃推推手。
“唉——都幾歲了還不會,來來來我教你。”
看著哨兵老蔣他嘬了一口,阿黃學著也猛的一吸——
“哈哈哈!”看著被嗆到兩眼發紅的阿黃,老蔣笑出了眼淚。
“咳咳咳——蔣叔,你下次可彆再給我了、啊!”
“好好好——我自個兒享受去就是了。”
在兩人愉快的氛圍當中,黑暗的遠處緩緩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注意到情況的阿黃舉起望遠鏡,他的雙眼微睜。
“霖寂,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