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都該死!”
林躍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誰說異人就能乾出屠城這種事了?
這是偏見!
不過他還是對那紅巾信使說道:“行了,你滾回去吧。”
紅巾信使有些詫異,他望了一眼林躍,隨後說:“大人,您的意思的是?”
“我說,我知道了。”林躍的語速很慢,他一字一字的說:
“你現在,可以滾了。”
“大人,您不說清楚意思,小的沒辦法回去答複我家哥哥啊!”紅巾信使語氣急切,有些摸不到頭腦。
而林躍則沉聲道:
“我是兵,你是賊,我需要給你什麼答複?”
“況且昨晚殿下遇刺,乃是你梁山所為,今日我沒將你一刀斬了便不錯了,你還向我要上答複了?”
林躍故作怒意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什麼...什麼遇刺?”紅巾信使聞言有些詫異,
“這個,你回去問問宋江,自然一清二楚。”將閭這時開口道:
“並且你回去告訴宋江,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早晚要將他腦袋斬下來!”
“滾吧!”
說罷,林躍揮了揮手,便讓人將他攆了出去。
而等紅巾信使被帶走後,將閭問道:
“這宋江是什麼意思?昨夜派人刺殺我們,今日讓我們幫著他抓葉玄?”
“他的意思是屠城與他毫無關係。”林躍沉聲說:“不過這個屎盆子不論是不是他扣的,現在都是他的了。”
“嗬。”將閭冷哼一聲,隨即不屑道:“屠城與他沒有關係?他是不是還要說昨夜的刺殺與他也沒有關係?”
“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也會這麼說。”林躍淡淡笑道。
現在要緊的是這群梁山賊寇,而那群玩家組織與其背後指使之人,則要等他回到鹹陽,將剿異軍散布到大秦三十六郡後,再與他們慢慢算這個賬!
將閭這是忽然低聲對林躍說:“不過說到昨夜遇刺,我總覺得有些太過湊巧,怎麼就會那麼巧,就在我們去船廠、護衛空虛之時,出現那麼多的刺客?”
林躍給將閭使了一個眼色,暗自壓手。
隨後他交代了眾將一些注意事項後,便讓眾將散去。
等帳內隻剩下林躍與將閭二人時,林躍才笑道:
“連你都覺得不對勁了,那肯定就是不對勁了。”
“什麼意思?”將閭皺著眉頭,隨即悄聲問道:“你的意思是真有奸細?”
林躍點點頭,他說道:
“再興與程昱帶著三萬中尉軍騎軍離開,乃是我二人幾天前在沙盤前臨時派遣的。
而我昨日去船廠乃是臨時起意,就連在船廠的墨同都不知道我要去。而你留在船廠,更是臨時才決定的。
你想想,怎麼那群刺客就知道我們護衛空虛?怎麼就能在短短幾個時辰間便派人來船廠行刺?”
“果真是有奸細。”將閭沉聲說,“能知道我們身邊這麼多動向的人,一定是經常跟在我們身邊的親近之人。”
“那是。”林躍點頭附和,
“你看看我們派去梁山的那幾個臥底,有誰能掌握的了宋江的動向?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他們的級彆不夠高麼?
我們派出去那麼多臥底,等我們知道梁山草寇發兵之時,愛戚城已經被他們攻破了,他們若不能身居高位、要位,彆說提前獲取重要情報了,就連重要的情報都不一定能獲取的到。
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們,尋常臥底沒個幾年時間都難以打入內部,沒有幾年的時間壓根不會獲得他們的信任,成為他們的心腹。所以要怪就怪我們反應的太遲了,沒能早些準備。”
說到臥底,將閭也是不由得歎了口氣,雖說他原本對此沒報什麼期望,但這些人也太讓他失望了。
他不禁歎氣道:“可我們派出去的這些人,也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而林躍則是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就這,梁山出征的消息還是我當初看好的那幾個人傳出來了,雖說晚了一些,但照比你選的那幾個人還是要快上不少。”
將閭聞言臉色一僵,緊接著便是不斷揮手說:
“得得得,你可閉嘴吧,就你選的那幾個人,我都不想說。”
將閭滿臉嫌棄的繼續說道:“一個是什麼孫二娘的小白臉,一個是什麼黑旋風的小跟班,還有一個...”
將閭說到此處更是有些難以啟齒,
“還有一個終於是混到了梁山高層的身邊,不過卻是那個盧俊義的身邊,成了盧俊義養的...養的...唉,說出來都臉紅!
關鍵他還是個男的!
當初我就說了,他們不靠譜,是你非說給他們個機會的,
可是你看看他們現在,我都不樂意提!”
“怎麼了?”
林躍有些不以為意,他淡淡道:“甭管是小白臉還是小跟班,隻要能打探的到消息的,便是一個好臥底!”
“呸!”將閭故作啐了一口,“怎麼說也是堂堂剿異軍的士卒,也不嫌害臊!”
“害不害臊的,梁山出征的消息也是他們傳出來的,可其它人呢?有傳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麼?”林躍不屑的說。
將閭一時語塞,他嘴巴張開又閉合,卻是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歎了口氣,緩緩的說:“算了,不說他們了,說說我們之中的那個臥底吧。”
將閭問道:“還有幾天便要到愛戚城了,不把他找出來我們可能要被動許多。”
林躍聞言輕笑道:
“好辦,一個奸細罷了,現在時機未到,等他放鬆警惕了,我隻需略施小計,便能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