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墨同卻是上前一步喝道:
“等等!”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墨同的身上,
墨同裹著一個毯子,來到將閭麵前說:
“殿下,如今我軍戰船吃緊,調派一艘小船送他回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將閭想了想暗自點頭,他問道:“那墨同你有什麼方法?”
“簡單!”墨同獰笑著說:
“讓他遊回去便好!”
將閭略微思索便笑道:“好,就這麼辦!”
“啊?”林躍有些驚訝,
而那跪在地麵的老五則是連忙搖頭說:
“不!不要!”
“墨平,過來幫我!”墨同上前一步,他喚來墨平,二人合力直接將其拖到船沿處。
而老五此刻卻是不斷掙紮,
“彆、彆、不要這樣!
在下不善水性啊!”
“我管你這那的!”
墨同直接一腳,獰笑著將其踹了出去。
“啊~~~”
“噗通!”
墨同笑著拍了拍手,擦去手上沾染的水漬,笑吟吟的轉身。
但他望見林躍那副震驚的模樣,不禁問道:
“武威侯,你怎麼了?”
林躍回過神來,他沒想到墨同竟然這般的乾淨利落,沒有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便將老五踹了下去。
不過他想想剛剛墨同落水的樣子,再一想老五身為玩家,他猶豫片刻,最終搖了搖頭。
“沒事......”
......
一個時辰後,宋江聽著張俊的稟告,不禁怒道:
“這秦軍簡直是欺人太甚!”
張俊有些憂慮的說:“公明哥哥,這秦軍一反常態主動來攻,恐怕彆有目的啊。”
宋江不屑的笑道:
“無非是想借那位兄弟的口,想要震懾我梁山水師的兄弟罷了。”
張俊皺著眉頭說:
“公明哥哥,那碭郡水師的大船,據僥幸逃回來的兄弟們說,的確不同凡響。
那船上勁弩齊射一輪,我水師五艘小船全部化作碎木,沉入湖底,看來不是好相與的。”
宋江擺擺手說:“無妨,那秦軍隻有那一艘大船而已,而我早有了退敵之策。”
張俊聞言有些詫異,宋江見狀笑著解釋道:
“張俊兄弟,這幾日我梁山水師的兄弟們避免與其作戰,同時看管好戰船,以防兄弟們被那秦軍所蠱惑,再行那投敵攜戰船叛逃之事即可。
至於那秦軍來大野澤上耀武揚威,便讓他們囂張幾日便可!
他們死到臨頭竟還不自知,我倒要看他們還能笑多久,到時他們全軍覆沒之時,還怎麼能笑得出來!”
張俊心頭雖有些疑惑,但見宋江這麼說也就應道:
“是,公明哥哥。那我就先退下了。”
“嗯,張俊兄弟,我梁山水師的安危就全係在你身上了。”宋江也是起身,笑著將其送到了忠義堂外。
張俊拱手說:“公明哥哥折煞張俊了,此番就算我張俊葬身魚腹,也定然不讓那秦軍踏上梁山一步。”
“好。”宋江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目送張俊離去。
等他返回忠義堂時,吳用則是對著他說:
“公明哥哥,剛剛逃回來那人,乃是時尖端的兄弟,大家都稱呼他為老五。”
“又是時尖端?”宋江剛剛落座,很眼中滿是詫異。
他端起桌麵上的茶水,潤了潤喉嚨,隨即問道:“這時尖端著實是有些陰魂不散啊,那個老八、這個老五,他到底有多少兄弟?”
“據說他們兄弟一共九個,其餘的大多在孫二娘的客棧內幫忙,還有幾人散落在梁山各處。”吳用解釋道:
“據我調查,他們平日裡並無什麼令人生疑之舉,而這個老五,則真的是巧合。”
“巧合?什麼意思?”宋江手端著茶盞挑眉問道。
“這老五原本也與時尖端同在孫二娘的客棧內幫工,隻不過被一些將校看上了,進而...進而...”吳用說到此處有些尷尬,他頓了頓繼續說:
“進而幾番轉手,最終成了那盧員外的欒童...”
“噗...”
宋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一臉震驚的問道:
“剛剛進來的那個,是盧員外的...侍從?”
吳用尷尬的點了點頭,
宋江疑惑的問道:“他那個樣子...”
宋江嘴唇上下顫抖,最終驚訝的問道:“盧員外的口味那麼重麼?”
吳用再度搖了搖頭,他繼續解釋道:
“這個我就不知了,不過在盧員外身隕、燕小乙下落不明後,盧員外與燕小乙麾下人馬皆被打散,那老五則被分到了梁山水師之中,所以今日才會恰奇被那秦軍所擒...”
宋江喃喃自語的問道:“竟然如此巧合?”
“嗯。”吳用默默點頭。
“這群人的命也真是夠大的。”宋江感歎了一句,之前加入梁山中的異人,曆經多番大戰後,如今依舊身處梁山的,十不存一。
而時尖端那群兄弟們,如今竟然一個個都好端端的待在梁山,沒有一人戰死或走散,甚至多次遇險,最終都虎口逃生,僥幸撿回一條性命,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仔細想了想,隨後問道:“軍師,那時尖端如今如何了?”
吳用麵露難色的說:
“據那安神醫所說,時尖端恢複的很好,他的傷勢比另外兩人還要重,但恢複的卻比那兩人快得多,如今已然能夠下床了。
隻不過鐵牛麾下的老八,還有那孫二娘帶著在他那裡打雜的時尖端的那些兄弟,都想探望時尖端,卻被我梁山的兄弟們阻攔,有些不滿。”
宋江聞言也有些猶豫,畢竟他們乃是將時尖端當作正麵典型宣揚了出去,就算那時尖端真的可疑,但最起碼麵子也要做足了。
更何況馬上他們便要反敗為勝,時尖端即使是探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想了想便隨後沉聲說:
“軍師,那時不讓彆人探望,乃是為了時小兄弟能夠靜養,恢複傷勢。
如今既然時小兄弟的傷勢恢複的不錯,那這條禁令自然可以取消。”
吳用應了一聲,“公明哥哥英明。”
宋江默默點頭,隨即問道:“小乙兄弟的行蹤有線索了麼?”
吳用聞言麵露難色,“回稟哥哥,我們派往帝都鹹陽的十餘名兄弟們,最晚在前天晚上,便全部失去了聯係,恐怕是被始皇帝的人給發現了,而小乙兄弟...”
吳用頓了頓,麵色憂慮的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還望哥哥早做準備。”
宋江歎了口氣,他說:“這條路算是堵住了,我們想要官袍加身、前途寬廣,唯有靠著七月初七的那一戰了。”
吳用起身拱手說:
“公明哥哥,大野澤一戰事關乎我梁山及梁山眾兄弟的身家性命、前途命運,切不可草率應戰,更不可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那梁山之外的徐言身上啊!”
宋江聞言頓了頓,他笑著說:“軍師多慮了,我已清楚其中乾係,對於那徐言所說,自然是不會全聽全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