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秋風呼嘯著向營舍內吹來,
墨同裹著被子,感受著那撲麵而來的冷風,迷迷糊糊的罵道:
“這狗日的怎麼不關門啊!”
他罵罵咧咧的翻身下床,想要去關房門。
可他腳剛沾上地麵,便渾身一個抖擻,
“啊嚏!”
他重重打了一個噴嚏,大腦猛地清醒了起來,隨後他便揉了揉鼻子要去關門。
可他剛走了兩步,便忽然愣在原地。
他連忙將神識探入空間戒指中,發現墨槍真的不見後,冷汗直接流淌了下來。
“淦!睡迷糊了!”
墨同有些懊悔,自己怎麼這麼輕易便將墨槍給交出去了?
而陣陣冷風也使得他愈發清醒,他忽然想起之前護送徐福時,所遇到的那些“假汪直”!
他身軀一震,隨後快步向外走去。
等他看到那破碎的房門時,眼前一黑,
“糟了!”
他手扶在牆上,強撐著身子沒有倒下,隨後滿臉焦急的向將閭營舍的方向跑去。
......
翌日午後,
林躍一行人皆是滿臉風霜的疾馳在原野上。
如今已經入秋,但兩側的樹枝上仍舊掛著綠色,也並沒有多少葉子落下。
林躍來不及欣賞景色,他急迫的問道:
“祥子,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祥子駕著馬車扭頭說:“侯爺,快了,大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到達碭郡郡城了!”
話落,林躍又駕著大黃向前跑了數百步,便遠遠望見了碭郡郡城的輪廓。
他見狀大喜,更是快馬加鞭向其趕去。
“快!快一點!”
林躍大吼,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達碭郡郡城,去仔細看一看那人!
而一炷香後,林躍來到碭郡郡城的城門前。
駐守在碭郡郡城的劉三刀早已在城門前等候,如今城門大開,四周已經封鎖。
而林躍見狀則是當即踏馬躍入城門之中。
劉三刀此刻駕著戰馬與林躍並駕齊驅,口中喝道:
“主公!”
“你知道這事了?”林躍扭頭問道。
劉三刀點了點頭,他說:“主公,客棧已經被我清空,並派兵嚴密把守,如今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林躍沒有廢話,直接揚起馬鞭喝道:
“三刀,前麵帶路!”
“諾!”
劉三刀應道,隨即駕馬躍至最前方。
長街上一隊騎卒縱馬狂奔,馬蹄聲“踏踏踏”不絕於耳。
長街兩側的百姓見狀紛紛向一旁躲去,望著在他們眼前掠過的騎卒無不是張大了嘴巴,直到騎卒遠去,他們才喃喃自語,
“這是發生什麼了?”
“沒聽說最近發生什麼大事啊?”
“會不會是梁山...”一人忽然滿臉緊張,
而另一人則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低聲喝道:“噓,不想活啦!”
而這一幕,也被許多百姓捕捉到,隨即各自快步離去。
又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辰,劉三刀才在一座客棧前停下腳步。
他翻身下馬,對著林躍說:
“主公,就在二樓。”
林躍也是直接躍至地麵,他對著祥子喝道:
“祥子,在哪個房間,帶路!”
祥子聞言便跳下馬車,可他剛邁了兩步,便是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麵。
林躍見狀沒有責怪,畢竟祥子功夫不高,隻是個普通人罷了,這一來一去的途中可以說是趕了整整兩天兩夜的路,難免有些體力不支。
而劉三刀見狀連忙說:“主公,我知道在哪個房間,請您隨我來。”
林躍沒有猶豫,直接率眾將衝進客棧中。
等他剛到二樓,便有一道房門緩緩開啟,李嗣業從中走出,拱手道:
“主公!”
林躍鬆了口氣,他快步趕了過去。
“主公,人在裡麵。”
李嗣業讓出一條通道。
林躍當即踏進房間,他望著那中年壯漢,便用識人術掃了過去。
“真是他!”
林躍用識人術確認了眼前壯漢的身份後,心中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但饒是識人術證實了此人的身份,林躍仍是有些訝異。
這也太過巧合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間,這個人被奉孝給召喚出來了?
而那壯漢此刻也對著林躍拱手施禮。
“末將...”
林躍直接揮手打斷,他沉聲道:
“不必多言,快收拾行李隨我離開。”
雖然他心頭疑惑仍是未解,但此刻時間已是不多了,若是他再拖延,恐怕就趕不上七月七日的大戰了!
他想到此處便直接對著那人說:
“沒時間和你解釋了,快,先上車!”
“諾!”
那壯漢應道,他轉身從床鋪上取過一個包裹,便匆匆與林躍下樓。
而林躍則是對著李嗣業吩咐道:
“嗣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我離開後你便與祥子先回去吧,畢竟你虎賁軍的差事不能丟。”
“諾。”李嗣業拱手應道。
隨後林躍對著劉三刀說:
“三刀,我回去後便是決戰,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打緊精神,我將阿榮調到前線,讓你過來駐守郡城,便是因為你辦事穩重、能夠主持大局,而這最後的幾天,切莫讓郡城生出亂子來。”
劉三刀拱手應道:
“諾,主公,末將定不負主公厚望!”
林躍點了點頭,而這時劉三刀則問道:
“主公,您日夜兼程趕來,要不要吃口便飯再離開?”
林躍搖了搖頭,“沒時間了,你給我準備一些乾糧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