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墨同與墨平雙手握住耳朵之時,自己就該反應過來,那墨槍的聲響尚且能將自己耳朵震得嗡嗡作響,這個能夠直接震碎龍吸水的...墨...炮?
自己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下,恐怕耳膜都將被直接震破!
不過此刻他也沒有時間後悔了,因為最起碼他還活著。
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抬起指向墨同。
剛剛趕來的潘鳳見狀當即會意,他探出手摸向墨同的鼻息,隨後他不斷擺著手,示意林躍墨同無礙。
而邢道榮則是緩緩扶起林躍,而林躍也是借此機會,大致看了一圈周圍的景象。
隻見他附近的甲板上,此刻不但存在著一灘灘的水跡,更有無數被龍吸水席卷過來的泥沙,甚至還有無數水草與碎石落在上麵。
而他身側不到一丈的距離處,將閭號的甲板多有坍塌,望著四周零零散散的碎石,林躍暗感自己命大。
若是剛剛有碎石砸在自己與墨同、墨平身上,那就算自己是鐵做的,恐怕也得被砸出個內傷出來。
而若是砸到自己的...那個地方,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不過當邢道榮將他扶穩,林躍望向墨同後,他卻不禁咧嘴笑了出來。
隻見墨同此刻是鼻青臉腫,滿臉的泥沙,而他的口中,則是塞著一條兩尺長的草魚!
“哈哈哈......”
林躍笑了起來。
......
而大野澤之外,
一老者坐在地麵,而他身旁則躺著一位青年男子。
不久後,那青年男子幽幽醒來,
老者似有所感的睜眼,見玄欣醒來,便連忙從懷中掏出水囊,俯身喂其喝水。
“少主,您怎麼樣了?”
老者關切的問道。
“咳咳...咳咳!”
玄欣擺了擺手,待水囊移開,玄欣才虛弱的望向空中。
“福伯,我們現在在哪裡?”
福伯聞言回道:“少主,剛剛您昏倒後我們便紋絲未動,如今我們還在結界之中。”
“還在結界中?”玄欣疑惑的望向天空,隨後他又左右望了望,見天空湛藍一片,再無剛剛天空中的湛藍與昏黃色割裂的情況發生,他不禁問道:
“福伯,可是贏了?”
福伯搖搖頭,沉聲回道:“老夫也不知,不過老夫剛剛查探了一番,此間結界愈發不穩,想來應當是贏了。”
玄欣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閉眼,用神識探查了一番,隨後他才苦笑著說:
“此間意誌的確很是虛弱,看來那林嶽等人找到了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福伯皺了皺眉,他來到玄欣身旁,輕聲問道:
“少主,難不成還有彆處的煉氣士、亦或是道人、術士參與其中?”
玄欣搖了搖頭,虛弱的說:“我也不知,不過想來始皇帝定然給他們留了後手,連我們都知道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中,那始皇帝更是不會不知曉。”
隨即他單手抬起,福伯連忙上前將其攙扶了起來。
福伯問道:“少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玄欣苦笑著說:“既然此件事情已了,我們自當回族中。”
而福伯則是有些驚喜的問道:“少主,那始皇帝同意了?”
玄欣臉上有些憤恨的說:“我已是儘了全力,雖不知他留了什麼後手,但此事已是了結。更何況此番更是耗費了諸多氣運,我想回族中這個要求,很過分麼?”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福伯連連搖頭,同時眼中充滿欣慰,
“少主,此番回去後我們便閉門封山,數年之內再不沾染這俗世了!”
“嗬嗬...”玄欣聞言隻得苦笑著說:
“我等煉氣士,看似超脫凡塵,俯視這世間種種,但想要擺脫這凡塵中的枷鎖,哪裡又有那麼容易。”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道:“更何況小爺我生不逢時,遇到了這前所未有的...始皇帝......”
福伯聞言雙眸也是一暗,眼中飽含無奈之色,不過他仍是勸慰道:“少主,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此時便是我們蟄伏的時機。”
“說得對!”玄欣點了點頭,他自己給自己打氣道:“福伯,我們現在就走,回族中!反正小爺我還年輕,還等得起!”
但他話音剛落,剛剛放晴的天空卻是再度平地驚雷!
隻見二人麵前不遠處的一棵古樹,已然被一道閃電直接劈中!
古樹此刻已變得黝黑,枝葉灰飛煙滅,樹乾還隱隱泛著白煙。
玄欣見狀心頭一震,他以為又有變動,不過當他再次用神識探查完結界後,便知道為何會平地驚雷了。
他暗自罵了一句“偷窺狂”後,便強撐著身子,恭恭敬敬對著西側做了一輯,他朗聲道:
“陛下!此間事了,貧道更是身負重傷!貧道此行耗費之修為、損之根基,非百年不可挽回!
貧道懇請陛下恩準,允貧道返回族中,允貧道閉關靜養百年!”
話落許久,天地間並無任何異樣。
玄欣當即麵色一喜,他拉著福伯的胳膊說:
“福伯,我們走,回族中!”
福伯聞言忽然說:“少主,我們不妨稍等片刻。”
“等?還等什麼?等他反悔麼?”將閭聞言沒好氣的說:“現在不跑,一會說不定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說著,他有些厭煩似的說:
“這個破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福伯卻是淡淡搖頭,沉聲說:
“少主,看樣子此間結界即將破碎,不如我們再等片刻,等那秦軍大破梁山、等到結界徹底破碎後,我們再出手吸納一番,
如此也算彌補了少主您的損失,您看?”
“我看行!”
玄欣眼中突然泛起亮光,他激動的點頭:
“此地風水極佳,實乃我之興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