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故作疑惑的模樣,問道:“是叫直播麼?”
張凱聞言腦海轟然炸響,心想什麼直播?難不成是玩家直播在碭郡作亂?
而麵對林躍的疑問,他連忙回道:“是的侯爺,末將這就去查,定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此人名為社會...你紮哥?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你去查查吧。”林躍頓了頓,沉聲說:“根據消息來看,此人應該馬上便要動手了,你今日剛剛赴任,我希望你能打出個開門紅,彆給我丟人。”
“社會...你紮哥?”張凱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隨後連忙應道:“諾,侯爺,末將必不負您的厚望,今日隻要此人敢來,末將定讓此人後悔終生!”
林躍點了點頭,“快去吧,”
“諾!”張凱應道,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等到張凱離去後,林躍便重新躺在床上,畢竟這種小紮紮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出馬,派出張凱都算是給了他麵子。
而張凱此刻一邊快步急行,一邊打開直播麵板搜索那人,當他進入紮哥的直播後,不禁勃然大怒。
“你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了!”
畫麵中紮哥說罷便直接推門而出,隨後便大喝道:“李氏珠寶行,你紮哥來了!”
“他娘的,老子第一天上崗就給老子上眼藥!”
張凱心中暗罵一句,隨後便來到剿異軍的駐點喝道:
“來人,召集一標人馬,跟我來!”
剿異軍眾士卒聞言一愣,隨即連忙操家夥喝道:
“諾!”
......
與此同時,鹹陽,章台宮大殿中。
陽光灑在殿內眾宦官的身上,但此刻殿內的眾宦官卻是如墜冰窟般的遍體生寒,他們此刻無不是埋頭眼望腳尖,各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大殿內,安靜得隻剩下那偶爾響起的翻閱奏折以及提筆書寫的聲音。
暖陽灑在大殿內,殿內卻透著一股讓人壓抑到極致的氛圍。
趙高站在一側,此刻也是將頭顱深埋,任憑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地麵,也不敢有所動作,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終於,始皇帝緩緩將手中的奏折放在桌麵上,那“啪”的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大殿裡卻仿佛重錘一般,使得眾人不禁一顫。
始皇帝抬起頭,目光透過那玉琉向著殿外遠眺,但卻無人能夠看清他的神情。
而殿內的眾宦官感受到那股越發強烈的威壓,皆是下意識地將頭埋得更深,生怕引得始皇帝的矚目。
忽然,始皇帝默默歎了口氣,他緩緩開口說道:
“趙高,你去一趟吧。”
他的聲音雖不大,但聲音中的那股無奈與疲憊卻很是明顯。
趙高聞言趕忙躬身應道:
“諾,陛下。”
他有些如釋重負般的悄然轉身,但心中卻依舊是忐忑不已,悄無聲息的向殿外退去。
而等他出了大殿,一眼便望見跪在大殿台階下的嬴季曼。
她此刻一襲白衣,在這空曠的殿前顯得格外孤冷與...倔強。
趙高見狀,連忙側過身去,從一旁繞著走了過去。
而周圍那些甲士們,此刻也皆是默默側過半個身子,扭過頭去望向彆處,整個大殿外都透露著一種緊張而又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
而大殿外,如今直視這一幕的,隻有公子高一人。
他此時此刻一副急躁的模樣,不停地在原地默默跺腳,他時不時地望向嬴季曼,又看看大殿內,顯然是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而公子高見大殿終於有人走出,再一看又是趙高,不禁麵露喜色。
他連忙無聲張口,想要讓趙高去勸一勸嬴季曼。
而趙高見狀,則是默默點頭。
隨即他麵無表情的默默繞至嬴季曼身側。
他躬身勸道:“季曼殿下,如今這外麵草木蕭疏、秋風瑟瑟的,您身子單薄,在此處一直等著,恐生疾病啊。”
嬴季曼此刻雖是跪在地麵,可那後背卻是挺得筆直,宛如那雪中寒鬆一般不曾折腰半分。
而她那秋水般的雙眸,如今則滿是倔強。
趙高見狀隻得繼續勸道:“季曼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快些起來吧,彆傷了自己的身子呀。”
嬴季曼輕聲開口說:“還望中書令轉告父皇,女兒季曼求見。”
趙高聞言連忙說:“季曼殿下,陛下他國事繁忙,暫時還抽不出時間。”
說著,趙高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番嬴季曼,見其依舊是那副神色方才輕聲說:
“殿下,您來此處這般舉動,無疑是狠狠傷了陛下的心啊。您就聽老奴一句勸,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等陛下有時間再說也不遲。”
嬴季曼雙眼直直地望著大殿,聽了趙高的話後,她沉聲說:“還望中書令轉告父皇,女兒不孝,但還望父皇能夠答應女兒。”
趙高聽到這話,心想這話他怎麼敢對始皇帝講?
他此刻恨不得自己直接雙耳失聰,從沒覺得自己的這副耳朵這麼多餘過。
可他也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勸道:
“殿下,您可千萬不能這麼說,殿下您這一去,那時才是真正的天各一方。
這等請求彆說陛下了,恐怕全天下任何一對爹娘都舍不得、更不可能答應殿下您。殿下您今日且先回吧,算老奴求您了。”
嬴季曼聞言臉上微微有些觸動,那冰冷的神情有了一絲鬆動,可片刻後卻是臉色越發堅毅起來,她語氣堅定的說:
“還望中書令轉告父皇,女兒生來未有寸功於國,卻因皇女之身縱享富貴榮華。
如今有此利國利民之機會,季曼願為我皇室表率投身於此。若此等幸事將來記載於史書之上,也能有我嬴氏子弟之名,女兒也就此生再無憾事。”
頓了頓,嬴季曼聲音中滿含堅定,
“女兒從未求過父皇什麼,如今女兒心意已決,還望父皇能夠成全。”
趙高眉頭緊蹙,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而就在此時,大殿內忽然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那聲音雖不是震耳欲聾,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般令人倍感壓力。
“朕有大秦萬萬披甲銳士,何需你一女子為表率?”
這一道聲音響起,大殿周圍的宦官、甲士們卻幾近同時拜倒在地,皆是大氣也不敢喘。
緊接著,又一道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傳來:
“嬴季曼,禁足三月,不得踏出後宮半步!”
頓了頓,又一道聲音傳來,
“若踏出後宮半步,斬一貼身婢女代為其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