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我們不能隻做一手準備,我準備讓報業提前刊印,這樣無論蔣乾有沒有發現報紙有問題,都不阻礙我等發行,最終區彆隻在於最終受罰的人到底是蔣乾還是報業、亦或是蔣乾和報業一起受罰了。”顧遜淡淡的說。
“如此倒是還算周全,隻不過消息絕不能提前透露出去,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去辦。”淩霄說。
“放心,此事絕不會暴露,我們手下不止一家報社,隻需渾水摸魚一番即可,無非是那報社的取舍罷了。”
“那就好。”淩霄緩緩點頭,隨後他忽然笑著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我要聯姻的對象是誰呢,報紙上總不能就寫個皇女吧?我擔心始皇帝真將皇女許配給我,到時侯若是醜的我可就遭殃了。”
“這個我最近打探了一番,如今始皇帝的女兒之中,年齡適當且又尚未婚嫁的,大概還有四人,至於這四人之中到底寫上哪一個,如今我還沒有想好呢。”
“四位?這麼多?”淩霄有些驚訝。
顧遜點點頭解釋道:“其中有幾人都是曆史上不曾記載的,我們打探到的資料也不是很多,也隻有個大概的信息。”
淩霄忽然想起了什麼,好奇的問道:“有嬴季曼麼?”
“嬴季曼?”顧遜有些訝異,他反問道:“將軍難不成認識她?”
“我哪裡會認識她。”淩霄連連擺手,“隻不過我聽說過她而已。”
顧遜有些不確定的說:“此女的資料比其餘幾名皇女要多一些,同時也比較受寵,怕是始皇帝不會舍得。”
“沒事,我就是問問。”淩霄忽然笑著說,心中想起林嶽,一股惡趣味忽然從心中升起。
......
而晚間,章台宮大殿內。
始皇帝依舊俯身於案牘前批閱著奏折。
而趙高此時則緩緩來到始皇帝身前,躬身說:“陛下,季曼殿下今日沒有踏出後宮半步。”
始皇帝對此並無半分意外,他僅是點了點頭便繼續批閱奏折。
而趙高見狀便輕聲說道:“陛下,奴婢告退。”
隨後他剛要轉身告退,卻聽見始皇帝問道:“虎賁軍如何了?”
趙高聞言停下腳步,躬身回道:
“回稟陛下,虎賁軍已經到達駐地,開始訓練。”
始皇帝淡淡點頭:“好,時刻將其動向稟告與我,下去吧。”
“諾。”
等到趙高的身影隱入殿外後,又有一身著黑衣的人緩緩踏進大殿。
那人一路躬身來到始皇帝的案牘前,恭敬的將四十一封奏折放在案牘之上,隨後便雙手合在一起向後退了幾步。
始皇帝取過最上麵的一封奏折便看了起來。
他靜靜翻閱著奏折,麵色未有絲毫變化,最終他將奏折放在一側,沉聲說:
“繼續探,那安南來的人都去了哪裡、乾了什麼,都給我一五一十的查清楚,門外有人守著就到屋頂去探、屋頂不行就潛入地下去查,總之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鬨出什麼幺蛾子。”
殿下那人無聲拱手。
隨後始皇帝便從那一疊奏折中找出了寫著“碭郡”二字的奏折翻閱了起來。
半晌後,始皇帝又將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他想了想,忽然又取了回來翻閱了幾眼,隨後說:“手段還是差了一些。”
頓了頓,他沉聲說:“這個所謂的咯咯雞,派人售賣給林嶽一些。”
那人再度無聲拱手。
始皇帝將碭郡的奏折放在一邊,開始緩緩翻閱其餘的三十九道奏折。
足足半個時辰後,始皇帝起身,對著那人說:“你先下去吧。”
那人聞言拱手無聲退出大殿,而始皇帝則是單臂一揮,那四十一封奏折便直接化作齏粉,最終紛紛灑在遠處的火爐中。
隨後始皇帝方才緩緩起身,向殿外走去。
他高大的身影在章台宮中龍行虎步般行走,所過之處無人不低頭對其施禮。
但他卻沒有為此絲毫停步,直到來到一座帶鎖的宮殿前,方才止住身形,對著左右沉聲說:“掌燈。”
“諾。”兩人上前一步打開殿門,隨後快步前去掌燈。
隨後大殿內緩緩亮起,直到燈火通明,那兩人也隨之快步退了出來。
始皇帝此刻也再度踱步,邁向宮殿之中,登上了可以一覽大秦的高台,望著大秦的“山山水水”與“城池關隘”,負手而立。
星回月轉,不知過了多久,始皇帝忽然歎了口氣,他抬眼望著這除了自己外空無一人的宮殿,便轉身走下高台,邁步向殿外走去。
他那高大的背影在承載著“大秦”的宮殿中略顯孤單,但卻依舊無比挺拔。
等他邁出大殿後,大殿內的燭火同一時間熄滅,宮殿再度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