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麵色陰沉的說:“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可能,不然單單是調集兵力、準備糧草輜重便要數日時間,絕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更彆提占據我們一州五府之地了。”
徐參謀聞言皺著眉頭追問道:“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兵力空虛的?”
“無論是他們歪打正著,還是提前知道了此次更新,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陳濤麵色沉重,有些懊惱的說:
“我原本以為秦朝忙於衛戍軍改製,又連忙征戰,不會輕易再起戰事。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大膽,僅憑嶺南的守軍就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攻勢,難道那秦始皇瘋了不成?
他難道就不怕本就...”
話剛出口一半,陳濤忽然麵色一滯,他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
“糟了,有玩家的加入,始皇帝一開始的目的恐怕就不是要滅國,而是要拖住我們,讓我們陷入泥潭之中!”
陳濤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若是秦始皇並非歪打正著、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是提前知曉遊戲的更新計劃,以及他們退出遊戲的時間,那這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他急著對徐參謀說:“你將我剛剛的猜測全部告訴上麵,再讓上麵發動宣傳,不要讓玩家加入到大秦陣營之中!”
“是,將軍!”徐參謀不敢耽擱,當即應了一聲,旋即快步朝房間奔去。
而陳濤則是眉頭緊蹙,腳步沉重地朝著議事廳大步走去。
此刻他心中無比沉重,若真如他所料那般,秦始皇打算與他們打一場持久戰,那他們之前所計劃的一切改革改製,以及他們剛剛在現實中接到上麵下發的“五年計劃”,可都將化為泡影,付諸東流了。
......
嶺南軍團,
任囂手持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戰況。
片刻後,他放下望遠鏡,對著身旁的趙佗吩咐道:“讓他們撤下來,換異勇軍。”
趙佗聞言猶豫片刻,隨即拱手請戰道:“將軍,末將請戰,兩個時辰內破城、將那魚俱羅的項上人頭取下來!”
“不必,那魚俱羅天生神力、又知曉兵略,他一來安南士卒原來惶惶不安的士氣馬上提振了許多,單憑蠻力可不行。”任囂忽然笑了笑,他說:
“況且前方城池易攻難守,若是你去了,我們可就再找不到這麼好的戰場了。”
趙佗聞言拱手應道:“諾,將軍!”
任囂點點頭,隨後說:“異勇軍來後,你便回去吧,想必不久就有很多異人趕來,便由你統領,一個月後,我要看到一支不少於十萬人的異人精銳。”
趙佗聞言激動的拱手道:“諾!末將告退!”
而此刻的城頭之上,魚俱羅重瞳銳利如鷹,他持長弓,每次羽箭離弦,攜帶著破空之聲的箭矢都會穿透城下衝在最前方的秦軍士卒喉嚨,緊接著城下便會傳來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他手中沒有絲毫停滯,聲若洪鐘的大喝:
“弓箭手準備!聽我號令,萬箭齊發,不能讓他們輕易衝過來!
預備隊,預備隊快些將滾木運上來,叫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他口中不斷下達軍令,同時手中一刻不停,箭矢不斷離弦,箭無虛發!
而就在這時,秦軍後方忽然傳來幾道清脆的鑼聲。
魚俱羅眉頭一挑,隻見那如蟻群般蜂擁而至向他們撲來的秦軍士卒此刻臉上也滿是錯愕,不過片刻之後他們便如潮水般緩緩向後退去。
他見此情景,魚俱羅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些,隨後長舒了一口濁氣。
“呼。”
他放下長弓,眼中仍舊盯著城下不斷後撤的秦軍士卒,不敢大意。
而就在這時,一員武將腳步匆匆、麵色急切的登上城牆來到魚俱羅身旁。
“將軍,大將軍已歸!大將軍傳信,務必堅守三日,三日後援軍便會趕到此地!”
魚俱羅聽聞此言,原本凝重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一抹喜色,他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那員武將深吸了口氣,隨即大聲喝道:“將軍,大將軍已歸!大將軍傳信,務必堅守三日,三日後援軍便會趕到此地!”
魚俱羅聞言臉上浮現笑意,他回道:“你回去告知大將軍,有魚俱羅在此坐鎮,定叫秦軍寸步難行,絕不會再讓他們再向前半分!”
那武將拱手領命,“諾,將軍!”
隨即武將便轉身疾步如飛,再度匆匆下城,身影很快消失在階梯轉角處。
魚俱羅轉過身,麵向城牆上的士卒大笑道:“兄弟們,援軍三日後便至!屆時咱們便開始反攻!到時咱們殺他個落花流水,定叫這些秦軍有來無回!”
“諾,將軍!”城頭上的安南士卒回道。
魚俱羅點點頭,他的重瞳再度望向城下,隨即高聲喝道:“兄弟們,都把眼睛擦亮些,切莫有絲毫懈怠,莫讓秦軍趁機偷襲!”
“諾!”周圍眾士卒齊聲應道。
眾士卒的眼中都燃起了希望,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間為之一鬆,士氣高漲。
魚俱羅滿意地點點頭,他接過身旁副將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卻不經意間望見遠處又有秦軍士卒的身影出沒,並向他們緩緩衝來。
魚俱羅當即雙手搭在城牆邊緣,身子前傾,想要瞧清楚些。
片刻之後,隻見一枚箭矢朝著城牆的方向急射而來,箭頭泛著寒光。
魚俱羅見狀雙手猛地一拍城牆,他虎目圓睜,當即喝道:
“兄弟們,打起十二分精神,這群狗雜碎又來了!”
這一聲喝,使得城牆上的眾士卒剛剛鬆懈下去的身子再度緊繃,紛紛拿起長弓,對著城下瞄去。
而魚俱羅也是滿臉凝重,他取過長弓,大喝道:
“弓箭手聽我號令,準備齊射!
千萬不能讓他們衝上來!
我們隻需堅持三日,三日後,便是他們的死期!”
“是,將軍!”眾安南士卒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