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誌的人一般會出現兩個極端的分化,一類會變的無比謙虛,甚至謙虛的近乎虛偽。另一類則無比囂張,囂張的好似自己無所不能。在我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後者。
出生在富貴的家庭中,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人為其鋪好了路,坐在普通家庭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轎車內,穿著華貴的衣服,用一種近乎在看狗的眼神望著我。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脾氣裡的倔強讓我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板。
“他們說那個人是你。”
他伸手指著我,仿佛要將手指戳進我的眼睛裡似的。
我看了看雨蝶,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像是對這一切漠不關心,甚至都沒有轉頭哪怕問上一句。也許酒保說的對,癩蛤蟆終究是吃不上天鵝肉,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說我連癩蛤蟆都不如。
“那是他們搞錯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再見。”
我擺了擺手,轉身往後走。
聽見身後有笑聲,帶著洋洋得意,接著喊道“的確是搞錯了,又一個窮小子。撒泡尿照照自己唄。怎麼樣的爸媽生出怎麼樣的兒子,你這衰樣,爸媽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此時的我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央忽然停下腳步,仰起頭,胖子和洛邛站在麵前。馬路上沒有車,四周的人都在圍觀,像是在等著一場好戲。
我緩緩伸出手,低聲開口“胖子,刺借我。”
胖子沒有任何猶豫,從腰間把刺拔了出來,丟給我。接住後的我猛然轉身,向著車子走了過去。
車子內的男子臉色驚變,看著麵無表情的我,又望了望我手上拿著的刺,臉色瞬間變的非常不好看。
“你想乾什麼!”
男子驚呼起來。同時從副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男子,和駕駛員兩個人擋在了車子前方,其中一個把手放進了胸口的口袋內。那會兒有不少保鏢是有持槍證的,這就說明他們可以帶槍,但除非是正當防衛,否則不能開槍。
“小夥子,忍一忍風平浪靜,我家公子不是你惹的起的。”
副駕駛上走出來的男子冷言警告我。
我冷著臉,舉起刺猛地刺了過去,沒有任何預兆,刺的尖頭直插麵前的車窗,麵前的男子和躲在車窗內的男人都嚇了一跳。但眼前的保鏢反應很快,伸手一把握住了我的小臂,冷著臉喝道“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直接從胸口摸出了槍一下頂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卻置若罔聞,根本就沒管麵前的槍口,向前跨出一步手臂發力,將刺的尖頭頂在了車窗上。隻聽見“鐺”的一下,車玻璃被戳出了一個小小的碎紋,嚇的裡麵坐著的男子大呼小叫起來。
“你再動,我就打死你!”
保鏢已經按下了保險,旁邊圍觀的群眾全都臉色大變,一個個驚呼起來,有幾個甚至嚷嚷著要報警。胖子和洛邛從後麵走了上來,胖子對上了轎車司機,洛邛則掏出另一把刺橫在保鏢的脖子上,如同野狼般凶狠地說道“你敢開槍,我就弄你的脖子!”
“動我兄弟一下試試!”
胖子和轎車司機個頭差不多高,狠話撩出,司機也不由得露出猶豫的神色。
我看了看眼前的保鏢,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車子內,用刺輕輕地點了點車窗,高聲說道“把車窗搖下來,我要和你說話。”
男子嚇的不輕,驚慌失措地將車窗搖下了一條縫。
“我最討厭彆人說我父母,嘴巴乾淨點,還有下次我就綁上雷和你同歸於儘!”
此話一出,男子驚恐地連連點頭,又迅速地將車窗給搖了上去。
我這才收回刺,轉身往後走,保鏢一直用槍對著我,直到我走出去比較長的一段距離後,洛邛才收了手和胖子跟上了我的腳步,走入了漆黑的小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