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牢裡處於一個比較特殊的地位,就是所謂的中間商。幫犯人搞點香煙,酒,甚至是弄點違禁品進來。當然前提是你必須付得起錢。我聽說他甚至可以幫你搞把匕首進來。
“哎呦,磚頭哥啊,怎麼缺煙了嗎?”
在放風的草地上,老鼠喜歡站在東南角,麵前經常有幾個人晃來晃去,聽說是他在牢裡花錢雇的保鏢。
“這次不搞煙,你能幫我弄點朱砂嗎?”
磚頭問道。
“啥玩意兒?朱砂?你要那東西乾嘛?畫畫嗎?哈哈。”
老鼠有些吃驚地問。
“那你他媽的就彆管了,我就問你能不能搞到。”
磚頭也覺得有些跌份,所以不好意思地開口說。
“搞是搞的到,不過那玩意兒不便宜,畢竟是稀缺的貨。這樣吧,五十塊錢,我幫你弄一盒子進來。”
老鼠真是漫天要價,反正牢房裡的市場是他一個人控製的,因此開多少價格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一盒朱砂五十塊,比外麵的價格高了一大截。
“我操!”
磚頭知道這家夥亂開價,當時就火了,一把抓住老鼠的領子,卻見旁邊幾個保鏢走了上來。同時警衛也開始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磚頭哥,你也是道上混的人物,買不起就彆買,這裡可是牢房,想弄東西還不得花錢?你要是花不起錢的話,那就找彆人幫忙。”
老鼠輕蔑地瞥了一眼磚頭。
我站在磚頭身後看著,一直沒說話,此時緩緩地走了上去,開口道“磚頭哥,我看五十塊還是彆買了。反正等過幾天也不知道誰死呢。”
磚頭傻嗬嗬地看著我,沒明白我話裡的意思,被我拽了一把後朝後麵走。老鼠卻精明的很,聽見我話裡有彆的意思,便開口道“喂喂,新來的,你說啥呢?”
我站定腳步,冷冷一笑說道“我進來之前曾經和鬼怪打過交道,這牢裡出現的死人怪事不簡單,肯定有邪祟行凶,我是知道如何破解,不過彆人不懂的話可能會死。算了算了,磚頭哥,我們走吧。”
老鼠皺起眉頭來,這家夥有小聰明,應該之前就看出牢房裡接連死人不太對頭,現在聽了我的話,心裡肯定很忐忑,但還不至於上鉤,我這番話不過是拋出去的鉤子,等著他來咬。
當天晚上,我囑咐磚頭不要睡,隨後在門前放了三根香煙,豎著,如同敬的香。
到了夜裡約莫八九點,牢房走廊上很安靜,磚頭奇怪地問道“小山,你說晚上肯定有怪事發生,真的假的?”
“你就看著吧,肯定是真的。”
我點點頭道。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門前的三根香煙突然倒了一根,我立刻緊張起來。香倒一支,鬼從門前過。我剛剛看的很清楚,沒有風吹過門口,按照道理說香煙是不會倒的。
門口沒有鬼怪的身影,顯然它沒打算進來,片刻後,不遠處的牢房內忽然傳來慘叫聲。驚動了警衛和其他牢房的囚犯,磚頭和我急忙走到牢房門口往外看,便瞧見幾個警衛衝進去後,沒一會兒抬出一個人來。樣子和之前我看見被抬出來的那個人差不多!
眼睛往四周瞟了瞟,看見一個灰色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望著人群,果然是它!
卻見這鬼怪慢慢仰起頭,眼睛冷冷地盯上了我,我立刻感覺腦袋生疼,仿佛又要流鼻血,急忙避開其目光往後退了幾步,走到了床邊。說來也怪,一旦我不去看這鬼,腦袋就不痛了,身上的狀況也好了很多。
“怎麼回事?”
自己身上的這種變化,我也說不上個頭緒。
“真死了,小山你說的沒錯,又有人死啦!”
磚頭吃驚地衝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