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希燕自然明白三姐的意思,她拉阿古麗坐下,道“三姐,阿古麗是筆友的妹妹。”
“筆友的妹妹?”呂希彤有點不解,又有點兒明白,她看看阿古麗,再看看郭燕林燕,似笑非笑,道,“你們都是筆友的妹妹吧。”
林燕忙擺手道“我可不是醜蛤蟆的妹妹哈,我們是仇人。”
呂希燕笑道“林燕,你和筆友哪是什麼仇人啊,你們分明是怨家嘛。”言語中明顯地透露出濃濃酸意。
阿古麗咯咯笑道“林燕就欺負我哥老實。”
林燕笑道“得了,阿古麗,你敢說你沒有整那隻醜蛤蟆嗎?我們這群人中,恐怕你是整得最凶的一個吧。”
呂希燕點點頭,言語中帶著幾分不滿,幾分責備,卻又有幾分無奈,道“筆友差點就被阿古麗丟在野外喂狼了。”
“啊!”郭燕失聲驚叫,道,“你們都整燕哥啊,那他不是很慘?”
見郭燕心疼的樣子,呂希燕想著男人在美女麵前的那副色相,心中就沒好氣,道“他就是副挨打相,活該。”
淡玉潔斜躺在床上,撫摸著腹部,對呂希彤道“你不知道,筆友在這就是個受氣包,對她們幾個女孩子是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
呂希彤皺著眉頭,道“那他還是男人嗎?”
林燕道“三姐,醜蛤蟆肯定不是男人。”
“你怎麼知道?”
林燕指著呂希燕笑道“雪芹姐的紅包送給他,他都不敢要。”
淡玉潔大概是最理解呂希燕的遭遇的,也真是,任筆友不象男人,簡直就是一頭豬,世界上最愚蠢的一頭豬。他和雪芹,多好的機會啊,可他卻難道他真不是男人?
呂希燕想起和任筆友在一起的尷尬鏡頭,不由的羞得麵紅耳赤。她當然知道男人是真正的男人,因為他總是保護著自己,隻是他真的太老實太蠢了,曾蠢到自己都懷疑他不是男人。今兒見林燕挖苦取笑自己,平時的幾分怨氣便趁機抖落出來,道“你就想著筆友要開你的紅包吧。”
她這一句話恰如一記悶棍敲在林燕的腦門上,林燕被整懵了,暈了眩了。她愣愣地看著呂希燕,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呂希燕才發現自己又口誤說了渾話,於是便歉意的對林燕笑笑,道“林燕,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林燕終於還是笑了起來,她多次領教過呂希燕這心直口快的本事,也就見怪不怪了,道“雪芹姐,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把你的紅包早點送給醜蛤蟆吧,免得他再去開彆人的紅包。”
阿古麗卻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們,道“今天是什麼曰子啊,你們都給我哥送紅包?是他生日嗎?我哥去哪裡了?我也要給我哥送個紅包。”
阿古麗話音剛落,滿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林燕笑得最愜意,呂希燕卻笑得最尷尬,最無奈。淡玉潔有孕即將臨盆,她隻敢嗤嗤的笑著。呂希彤抿嘴淺淺地笑著,不知者不怪嘛。倒是郭燕沒有笑,她忙拉過懵慒慒的阿古麗,將巜婚變》手稿交給她,道“姐姐,這是燕哥寫的,你看看吧。”
阿古麗迷惑的看看眾人,然後謹慎的拿起手稿,慢慢地看閱著,看閱著,看閱騰的一下子,她被羞得麵紅耳赤,低垂著頭誰都不敢看。哪怕再愛,畢竟少女的嬌羞還在,畢竟是在各位蛇蠍美女們麵前,必要的矜持還是要的。
林燕哈哈樂著,道“阿古麗,彆不好意思了,其實在男女愛情方麵,幾千年來我們女生總是處於從屬的被動地位。現在好不容易盼到太陽從西方升起,也該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淡玉潔道“我是過來人,我認為吧,我們的紅包最好還是在我們新婚之時讓我們的新郎來開最好。”
呂希彤道“表嫂,你的紅包不也是在你結婚之前就被表哥給開了嗎?”
“所以啊,我們連婚禮都沒舉行,更彆提新婚了,簡直就是苟合婚。”淡玉潔也不難為情,道,“男人輕易能得到的,他都不會去珍惜。他要是付出了代價才得到的東西,他才會把她當成寶。”
呂希燕道“表嫂,表哥還是對你很好啊!”
淡玉潔笑了,有點勉強,有點無奈,多點後悔,象是回憶,道“隻是最近他才有點兒改變,在以前啊,算了,不說了,那都是滿滿的傷心。”
呂希彤見表嫂滿臉的憂傷抑鬱,很是關心的問道“表嫂,你沒事吧?”
淡玉潔淒苦的笑笑,道“沒事,隻是見到你們一個個陽光少女,想想我自己,有點傷感,太多遺憾而已,沒事。”稍停,她又說道,“我覺得筆友的觀點是正確的,婚前性行為,是女生滿足了一個男生的欲望,卻傷了另一個男生的心,而這另一個男生往往會成為這個女生的丈夫。就我而言,縱然這兩個男生就是同一個人,但依然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前後判若兩人。也許,這跟我們的第一次太草率有關吧!如果我們的第一次能舉行一個即莊嚴肅穆又喜慶活潑的儀式,我想我現在會更幸福的。”
呂希彤似乎理解表嫂的憂思寡歡,她握住淡玉潔的手,看著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瞼。
林燕道“現在不是提倡新事新辦嗎?”
“再新辦也得依老祖宗的規矩來,那怕簡單一點,必要的儀式還是要的。”
“什麼儀式?”
淡玉潔往起坐了坐,道“我打個比方林燕,當你和你男朋友要那個什麼的時候,你們可以不舉行婚禮,但你們兩人一定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然後要你的男人為你重新鋪床。”
林燕笑道“鋪床?是鋪白色的床單吧!可是,如果”畢竟她還是個姑娘,想要表達的意思還是羞於啟齒。
呂希彤說道“就是嘛,有些女孩由於種種原因,她們的第一次可能不會落紅,總不能說她們就不純潔了吧。”
“就是。”姑娘們點著頭,都疑惑的看著淡玉潔,女生不落紅,潔白的床單就不會印上火辣辣的玫瑰色,那可怎麼辦啊?
淡玉潔笑道“你們一個個想什麼呢?都想著提前嗎?”
林燕道“你不是說要男生為我們鋪白色床單嗎?”
“我有那麼說嗎?”淡玉潔無奈笑道,“我是說當一個男生想要和你那個什麼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有個儀式,你們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然後一定要男生為你重新鋪床。記住,是重新為你鋪床,不是為你們。”
“啊?”呂希燕忍不住說道,“是要分開睡啊?”
她話音未落,便引得眾女孩陰陽怪氣的笑起來。呂希燕尷尬萬分,羞澀異常,忙辨解道“我是說為什麼要男生重新為女生鋪床,哪是你們想的那樣嘛!”
林燕起哄道“雪芹姐,你想我們想的哪樣嘛?”
呂希彤憐愛的看著妹妹,道“是啊,表嫂,為什麼要男生為我們鋪床呢?”
“一個男生如果願意為女生鋪床,這很能說明這個男生是真的愛這個女生。這個床鋪是乾什麼用的?是休息睡覺用的,男生希望女生能很舒服的休息睡覺進入甜美的夢鄉,而不充許因為床鋪的不整潔引起女生的任何不適。所以他會很認真的給女孩鋪床。一個真正關心你愛你的男人,是不會急於和你那什麼的,因為他知道來日方長,而且他也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不能過於草率,也希望能永遠地記住這最美麗美妙的時刻。”
“哪”呂希燕想了想,咬咬嘴唇,說道,“筆友給我洗過腳,算不算啊?”
“那隻醜蛤蟆給你洗過腳,真的嗎?”林燕睜大眼睛,有驚訝,有意外,也有質凝,更多的卻是羨慕嫉妒。不止是她,阿古麗也是不敢相信的,男人給女人洗腳?這可是逆天的事情,她們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都不會想的事情,怎麼會幸運的就發生在呂希燕身上了呢?
“雪芹姐,我哥真的給你洗過腳?那你真是好命!”
郭燕卻樂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爸爸就經常給我媽媽冼腳。”
呂希彤羨慕的看著妹妹,看她幸福甜蜜的笑臉無限嫵媚,道“雪芹,你真幸福。”
淡玉潔歎口氣道“你表哥從來沒有給我洗過腳,就我現在這樣子,還要給他端洗腳水呢。”
眾女一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