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希彤也不客氣,她麵向眾男微微一笑,道“我這第一道題是對對聯,上聯是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她話音剛落,唐幫友便大聲應道“豬豬牛牛,條條肥肥胖胖。”
他這下聯一出,人們便忍不住哄然大笑起來。尤其是那些個少女少男們,都樂的扭著一團。呂希彤也笑彎了腰,道“筆友,你來評說吧。”
一句話能逗得人們如此可樂,唐幫友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也很開心,隨著大夥兒一塊兒樂。任筆友笑問道“誰有下聯?”
未而語應道“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好!”呂希彤也沒有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老頭能夠對上,筆友說的高手在民間果然不假,她為老人鼓著掌道,“筆友,該你出題了。”
任筆友想了想,笑道“姑娘們,我也出付對聯你們對對天若有情天亦老。”
少男少女們嘰咕一陣,一男生應對道“月若無憾月常圓。”
果然對得工整,任筆友帶頭叫好。呂希彤又出對道“煙鎖池塘柳。”
史五來笑對道“水困井底蛙。”
鄭富成忙道“來頭,整錯了。煙鎖池塘柳暗合五行的火金水土木,下聯也應該包含五行。這可是千古絕對,沒有下聯。”
史五來有點尷尬,蘭言想了想,道“鍋煨渝城橙。”
呂希彤看看表哥,見表嫂正雍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攬住她的腰,握著她的手,好一副恩愛模樣。呂希彤笑道“也算對吧!筆友,該你了。”
任筆友樂嗬嗬的說道“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呂希君對道“水牛下水水淹水牛頭。”
呂希彤出對“南雁北飛翅東西忽上忽下。”。
鄭富成應道“先生後生論古今一左一右。”
任筆友出對道“先生先死,先死先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阿古麗應道“有說有笑,有笑有說,說說笑笑笑笑說說。”
眾人驚訝,沒想到阿古麗也能對對子,真是不可思議!仼筆友也好奇,道“阿古麗,原來你還是個才女啊!”阿古麗眉笑眼開,道“阿裡木曾給我講解過一些對聯的技巧。”
果然是近墨者黑,難怪!呂希彤接著出對道“畫上荷花和尚畫。”
任筆友皺皺眉頭,卻見呂希彤正看著自己諱莫如深的笑著,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對眾男道“這也是個絕對,因為這個對子順著念倒著念都是一樣的讀音。兄弟們,加油。”
既然這是絕對,那就是說沒有現存的對子,那麼隻要倒順讀音一至就算對上了。眾男不以為難,俱都冥思苦想起來,萬一對上了,這可是露臉的美事啊!夏流看看眾男人全副認真的樣子,他笑了笑,道“呂三姐,我有對美人好美好人美。”
噫,不錯不錯!原以為這絕對真絕對,沒想到輕易就讓那小白臉給對上了,眾女紛紛朝夏流投來欽佩的眼光。夏流神氣了,大有喜中頭科洞房花燭夜之飄逸之感。得到應對的技巧,似乎就沒有絕對了。鄭富成也信心滿滿的說道“我也有對古今絕對絕今古。”
好對!有女生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來。楊忠祥不甘落後,道“我也有對郎情有意有情郎。”
吳芷哈哈笑道“我也有對薄情寡義寡情薄。”
任筆笙也說道“我也有對恩愛夫妻夫愛恩。”
呂希彤笑道“不錯不錯。筆友,你來對對如何?”
任筆友道“獻醜了道行有道有行道。”
好!好!好!呂希彤豎起大拇指,道“筆友,該你了。”
任筆友樂嗬道“蒲葉桃葉葡萄葉,草本木本。”
郭燕想都未想便應對道“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任筆友失口噫了一聲,郭燕笑道“燕哥,我能給你出一對聯嗎?”
“可以啊,歡迎賜教!”
郭燕清清嗓子,清聲悅耳,道“但願世上人無病。”
沒容任筆友回答,仇重萎靡不振的站起來,道“何愁架上藥生塵。”
史丙宜奸笑兩聲道“沒想到臭蟲也能對對子。”
夏流道“六娃子,人家臭蟲雖然臭,但他總還有點文化修養,那象你,一個小夥子不學無術,成天邋裡邋遢的樣子,真丟我們的臉。”
呂希彤道“筆友,該你了。”
仼筆友出對道“當歸方寸地。”
郭燕應道“獨活人世間。”
呂希彤道“我也有聯中藥對,上聯是二月蘭,三白草,四葉參,五味子。”
眾人複述著上聯,一時不知如何下手。龔樸德卻嘿嘿笑口應道“六神曲,七葉蓮,八厘麻,九裡香。”
眾人驚歎,自是對龔樸德刮目相看。任筆友複念一遍上下聯,才恍然大悟,笑道“我再送個橫批缺一(衣)少十(食)。”
呂希彤笑道“筆友,我這還有個歇後語,你們猜猜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仼筆笙應道“當局者迷嘛。”
呂希彤道“筆友,該你了。”
任筆友道“我這個謎麵是剪不斷,理還亂。”
呂希燕應道“難解難分。”
夏流突然高聲叫道“任筆友,你啥意思嘛,呂三姐給我們出的題不是千古絕對,就是一大堆的草草藥,好苦口啊!再看你給美女們出的題,幼兒園水平。你是擔心她們答不上來,被我們點卯吧?仼筆友,你也太自私太貪心了吧。”
眾男想想,果然是這麼回事,不由的都嚷了起來。尤其是白善起哄的最起勁,叫嚷著要剝奪任筆友的出題權,隨後童籌夏流鄭軍華鄭富成等少男們附和。
任筆友看著騷動激情的眾男,微微笑道“說‘雄雞一叫天下白。‘我要聲明一下,天地良心,我沒有起過歪心。”
楊忠祥站起來,道“阿友,你們這個節目太高深了,一點都不好玩。我看我們還是來唱歌吧。”他來到舞台上,接過呂希彤遞過來的話簡,要過任筆友的話筒,道,“阿笙,來,我們來對唱。”
未待任筆笙回話,銀富香忙起身走向楊忠祥,笑道“阿祥,我們一起來唱歌。”
楊忠祥的那七十二根山羊胡子笑彎了腰,並遞給她話筒,道“好啊!阿香,唱什麼歌呢?”
銀富香吹吹話筒,試試音,給楊忠祥一個秋水盈盈的媚笑,道“隨你。”
楊忠祥想了想,道“熱情的男女追,女何?”
銀富香點點頭,便捧著話筒輕婉柔和的唱道“你在早晨見到我追呀追,在黃昏見我追呀追,不管有那哥哥姐姐朝著我們看,你不怕那弟妹搗鬼?”
楊忠祥捧著話筒,看著銀富香情深意長的唱道“我可不能不追,談情說愛誰敢說我不對?”
銀富香唱道“你怎麼能夠這樣急急的追?”
楊忠祥唱道“我在大街上見到你追呀追,在小巷見到你追呀追,我不管街上人看著我們笑,我不怕人說我象阿飛,請你不要誤會。”
熱情的男女追,愛情自由飛!歌是好歌,曲是好曲,人們憧憬著那少男少女的愛情故事有個美滿的結局。可心中卻又有點迷茫,有點尷尬,更有點羞恥。要是這歌聲是從任筆友與呂希燕口中唱出,那一定是情動天地,愛煞鬼神的。奈何是楊忠祥與銀富香二人合唱的,人們就覺得彆扭,連星月都蒙羞。
辛吾能心中堵得慌,聽著那對狗男女的歌聲,他那苦瓜似的臉兒拉得很長,先前的一絲笑意凝固冰凍在麵上,顯得僵直無神。
楊忠祥卻如鐵樹開花,他心花怒放,歌聲變得溫柔纏綿“我為你不吃不睡呀相思流淚……”
銀富香眼中全是楊忠祥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她忘情的唱道“你在白天見到我追呀追……”
辛吾能表情僵直的看了看被追得暈了頭的女人一眼,然後默默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