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燕舞燕滿天!
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天氣舊亭台,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小園香經獨徘徊。
女孩的手如溫玉,細膩柔滑,還漫透著軟香,苿莉味兒,猶如經過特殊處理過的125‘浸入男子的身體,直達他的心房,令他的左右心室纖維性顫動不止。
男子癡癡呆呆的看著郭燕,越發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愈顯明了,仿佛那曉來雨過,正海棠枝上,胭脂如滴。桃杏不敢來比似,信是傾城傾國。藏韻收香,誰能描貌,閣儘詩人筆。從教睡去,為留銀燭終夕。不待過了清明,綠蔭結子,無處尋春色。簌簌輕紅飛一片,便覺臨風淒惻。莫道無情,嫣然一笑,也似曾相識。惜花無主,自憐身是行客。
任筆友麵紅耳赤,似喝酒過了量,有點飄逸起來。這可惹腦了林燕“喲喲喲,不會發展的這麼快吧?這才幾個小時啊,你們就男癡女愛了!”
郭燕才想起男子的目光是帶有透視功能的,她立即感覺到自己光光亮亮的暴露在了他的麵前,自是羞羞答答,忙鬆開手側過身去,道“林燕,你瞎說什麼呢?”
林燕哈哈一笑,道“開玩笑的,彆介意啊!”
她這一聲笑,猶如一劑醒酒湯灌腸,瞬間趕走了任筆友的醉意。他有點驚慌失措,有點幽幽怨氣,也有點尷尬,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郭燕,再見。”
郭燕未及說什麼,任筆友竟已出了門去,林燕忙著追了上去,嬌喘道“筆友,走這麼急乾嘛,也不等等我。”
任筆友沒好氣,道“我不走,留下來給你挖苦嗎?”
林燕笑道“雪芹姐要是看見你看郭燕的那種眼神,我保證,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任筆友看看群星伴月的清明的天空,沒有理會林燕,隻顧急急往回而去。林燕在後麵跟著,小跑似的,總也是要拉下那麼一段距離,時間一久,她有點吃不消了,便嬌喘著嬌怒道“醜蛤蟆,你有點人性好不好,等等我呀。”
任筆友想起那次跟呂希燕出來溜達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看著正緩緩跟上的林燕,他心想,我真是沒人性嗎?待看到林燕嬌氣媚態的跟到近前,他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這女孩果然是個尤物。尤其是在這月影婆娑,星光迷茫的夜晚,真應了那句“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的詩句。更應景了詩經所言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喂,你看什麼看,不準看我。”
林燕想著男人能透視一切的目光,從今後,自已在他麵前還能有隱私嗎?彆看這個男人人模狗樣的還象個正人君子,誰知道他心中齷齪到什麼程度了,也許正合自己的心思一樣吧!她突然害羞起來,我難道真的喜歡上了眼前這個醜男人了嗎?仔細看看這個男人,並沒有覺得哪裡醜啊!相反,怎麼覺得他象父親,慈愛、真心、安全。林燕芳心顫動,縱使夜幕也難掩飾她的嬌態,道
“筆友,你真好。”
任筆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突然見林燕身子一晃,整個人兒便摔倒在地上。看著女孩側身坐在地上揉著腳不停的呻吟著,任筆友感同身受,忙兩步迎上去,無不關切的說道“林燕,怎麼這樣不小心呢?不礙事吧!快起來,小心著涼。”
林燕感覺心頭熱乎乎的,她呻吟著,道“筆友,你扶我一下吧。”
任筆友“哦”了一聲,果真伸手去拉姑娘,不曾想林燕卻一把拽著他到她懷裡,口中還失聲驚叫起來“筆友,你怎麼搞的嘛,把人家都壓痛了。”
任筆友感覺是女孩抓住自己急於想起來,因用力過猛而導致自己跌倒的,他壓根兒沒想到這會是女孩有意而為。他慌忙爬起來,向女孩陪笑道歉,林燕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仍痛苦不堪言,道“筆友,我的腳本來就扭傷了,再經你這麼一壓,更痛了,沒法走了。”
“那,那怎麼辦?”
“你背我吧。”
“我背你?不行不行。”任筆友忙說,“男女受授不親,不行不行。”
林燕哭笑不得,道“筆友,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那麼迂腐。”
任筆友解釋道“我這不是迂腐,我是為你將來的幸福著想。你想啊,將來要是你的男朋友知道了你曾經被男人背過什麼的,你的男朋友會開心嗎?他心中會恨你的。”
林燕心中一樂,道“你就是的男朋友啊,你恨我嗎?”
“我不是。”任筆友忙說道,“我們快走吧,回去晚了雪芹會擔心的。”
林燕冷哼一聲,道“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你,你,你不走,我走。”
“我出了什麼事,你要負責。”
“我們又沒什麼關係,我負什麼責。”
“我跟你一路出來,又一起回家,這可是有證人的。再說,你要不背我,沒準我會向雪芹好好誇獎你一番呢。”
“你,你,你耍賴。”
任筆友語無倫次,他走不得,不能背,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林燕斜眼望望呆若木雞的男人,感覺朦朧中的他愈發顯得可親可愛可靠,當然,還有一點點的可氣可惱可恨。
這是什麼人呐?她幽怨冥恨,卻又無可奈何。這還是男人嗎?她心虛意亂,卻仍情癡行堅。她心中猶愛猶怨,猶喜猶恨,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僅僅是因為呂希燕早入法門的緣故嗎?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呂希燕之前還有個春萍姐呢。
我們,都屬於後來人!
胡楊樹兒在夜色中議論著什麼,是夜已深,天已冷,自己眼皮底下的這對少男少女會僵持到什麼時候呢?
看著女孩坐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仿佛一株歸息了的牡丹花兒,即使戾氣縈繞,卻也是餘香猶存。任筆友小心翼翼地蹲下,柔聲道“林燕,你這樣子很讓人心痛的。我扶著你走吧。”
林燕默默地抓住男人的大手,借著男人的臂力艱難的站了起來。她比男人整整高出一個頭,明明是男人挽扶著她走,卻更象是她摟著男人在負重前行。男人的手有點粗糙,沒有傳言中的那般細嫩,也許是久握鋼釵的緣故吧,曾經那雙握筆的手已經沒了蹤影。他攙扶著她的胳膊,正好是剛柔相濟,竟也令她酥癢舒暢,倍感受用。男人不規則圓的頭上烏絲微曲,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自然卷頭發吧,聽說頭發自然卷的男人脾氣溫和、自信豁達,且忠誠可靠、助人為樂。尖嘴猴腮肯定是長不出這麼有型的頭發的。男人的耳朵很單薄,這應該是典型的四川耙耳朵的耳型吧!耙耳朵就是妻管嚴吧,這應該也是好男人的標配吧!男人的肩膀平坦寬廣,再配上他的虎背熊腰,應該能挑的起天地江山吧!他裸露的脛脖白裡透著紅,肉肉的,還散發出隱隱的檸檬味兒,令她酸爽饑渴,情不自禁的便輕輕地咬了一口。
仼筆友一個激靈,觸電般的酥麻感浸襲周身,令他臉紅心跳,異常興奮“林……燕,彆,你彆這樣。”
林燕笑了笑,道“筆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沒有,沒有。”
林燕對著男人的脖子又輕輕地咬了一口,問道“筆友,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