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五來嘿嘿笑道“童籌,你還不抓緊找個婆娘,你現在結婆娘還可能是黃花大閨女,是個新娘。再往後啊,就難說囉。”
史丙宜嗬嗬一樂,道“那有什麼嘛,隻要是婆娘,管她是不是新的,隻要能過日子就行。”
“你龜兒子餓婆娘才這麼說。”白善心中無比的疼痛,道,“你要是娶個不是新娘的婆娘,你難道就不會想到她的前男人嗎?而且最重要的,萬一某一天在大街上,突然冒出來幾個孩子圍著你婆娘叫親娘,我不相信你六娃子還會心平氣和。反正那樣的婆娘送給我,我都不要。”
夏流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他懟著白善道“你龜兒子那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思想。”
童籌不知怎的也就疾恨難止,懟向夏流道“二流子,你就是個收爛貨的。”
夏流顯然被激怒了,道“我收爛貨關你錘子事,我收爛貨還可以傳宗接代。你爛貨都沒得收,你隻有斷子絕孫。”然後氣呼呼的蹲一邊猛力的吸著煙吐著霧。
場麵尷尬起來,吳芷忙著圓場,道“都是兄弟,不要為了女人傷了和氣嘛。”
白善也說道“就是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衣服傷了手足,多不劃算啊!”
楊忠祥更是一聲暴喝,嘴巴周圍百十根焦黃的山羊胡子根根挺立,道“你兩個短命娃娃吵個錘子!從今天起,把你倆兄弟分了,各過各的,互不往來。”
夏流仍是恨怒滿腔,道“錘子哪個跟他是兄弟!”
童籌也不甘示弱,道“跟他是錘子兄弟!”
李人國也趕緊說道“看在主任的份上,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史五來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道“你們哪,還真得跟任筆友好好學學。成天都隻曉得報怨老天不公平,沒有給你們潘安之貌,沒有讓你們家富可敵國,沒有讓你們走桃花運。你們看看人家任筆友,不比你們帥,也不比你們富有,為什麼那麼多美女都喜歡他呢?”
童籌撇撇嘴,嘟囔道“他呀,全靠花言巧語厚顏無恥和坑蒙拐騙。”
白善附和道“就是嘛,阿友的嘴,騙死人的鬼。”
這眾人正說著呢,卻見任筆友從食堂方向冒了出來,他手裡拿著日記本和手稿,並不時的嘿嘿的笑著。吳芷率先叫道“阿友,你撿到什麼寶貝了嗎,那麼高興?”
見眾人都聚在一起,各種眼神看著自己,任筆友倒不好意思起來,忙哈哈乾笑兩聲,道“沒事偷著樂,健康又快活。”
童籌心有怨氣,道“哥也,這大半天你跑哪裡去快活了?”
卻有人發現了秘密,夏流一掃先前的鬨心事,嘻笑道“任筆友,老實交代,你滿臉的蝴蝶印是怎麼回事?”
糟糕!
任筆友一覺醒來,與女孩再度纏綿一番,方才將垮塌了的小床重新砌起來。他在洗手時卻忘了洗臉,女孩殘留在自己臉上的唇印兒被暴光了,這下尷尬了。他忙打著哈哈掩飾自己的窘態,並不失時機的抹著顏麵,道“這麼大的太陽,你們不熱嗎?”
“心靜自然涼嘛!”楊忠祥道,“阿友,看看你的大作。”
“哪有什麼大作,寫著玩的。”
仇重笑道“是給大師傅寫的情書吧,怕見人。”
任筆友淡淡一笑,將手稿遞給楊忠祥。楊忠祥接過手稿,便慢不經心的看閱起來。辛吾能也湊合著去看閱,史五來笑道“任筆友,寫的啥子黃色小說嘛,我看看。”
稍後,楊忠祥將手稿遞給辛吾能,對任筆友說道“阿友,現在還有這樣的男人嗎?”
辛吾能很快看完了手稿,順手遞給史五來,心情很是沉重,道“阿友,你說現在的男女是怎麼了,見麵就想那個什麼。”
“這就是文明外衣下的獸欲衝動。”任筆友自嘲的笑了起來,道,“其實那些少男少女都沒錯,這都是晚婚惹的禍。”
史五來將手稿遞給未兒語,道“現在人成熟得早,可是法定婚姻年齡又過大,在人們生理成熟到法定婚齡的這段時間裡,誰願意熬乾燈守清孤?所以就出現了試婚的現象,從而導致了太多人的新婚不新的現象。”
眾人紛紛傳閱著手稿,吳芷笑道“所以嘛,在沒有結婚的時候,男人就是要耍女朋友,免得將來吃虧。”
童籌忍不住罵道“吳芷,你跟夏流真的是無恥下流爛透頂了,二天肯定會結個瓢瓢都舀不起來的婆娘。”
辛吾能歎了口氣,道“男人要是新婚不新,該是多麼的悲哀啊!”
仇重道“兩個人相識前誰也不知道有誰,所以這不能說是誰的錯。隻要婚後對你忠心就行了。”
史丙宜笑道“臭蟲有個雞婆娘也不會嫌棄的。”
白善也忍不住看閱了手稿,道“臭蟲的話說得稀孬,要是你結的是個雞婆娘,你會這麼淡定嗎?”
“其實,男人想女人,女人照樣想男人。”吳芷笑道,“雞婆也有雞婆的好。”
李人國邊看手稿邊說道“吳芷,你是喜歡雞婆囉!”
“送給老子都不要。”
楊忠祥道“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啥貨色,再去嫌棄彆人吧。”
夏流笑了,道“吳芷,看來你的新婚是注定不會新了。”
吳芷心中不安逸,道“下流人,我的新婚新不新現在還說不準,但你的新婚是鐵定的新不了的。”
夏流自顧點燃一根煙猛吸幾口,吐出一個接一個的圈兒,道“吳芷,可惜會讓你失望了。”
白善道“阿芷,要是你的新娘不新,你怎麼辦?”
“我就把她休了。”吳芷口氣硬朗道,“我吳芷的新娘,一定要是新的。”
未兒語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看著任筆友道“這個新郎到底是愛這個新娘,還是?”
史義旭道“現在要想娶個貨真價實的新娘,可難了。”
童籌突然問道“老毛驢,你的新婚新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