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燕舞燕滿天!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
子興視夜,明星有爛。
將翱將翔,弋鳧與雁。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
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
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郭燕看看菜單,好奇心使然,道“燕哥,這道糖醋白菜我來炒吧。”
林燕瞪大了眼睛,道“郭燕,你會炒菜嗎?”
郭燕嫵媚的笑道“有燕哥指點,我不怕。”
任筆友欣然同意,於是郭燕執鍋掌勺,按照男人的指導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一道菜一一糖醋白菜的烹製。
看著男人悉心指導郭燕炒菜,林燕心中不爽,道“醜蛤蟆,你可規矩點哈,彆想著假借教炒菜來吃我們郭燕的豆腐。”
郭燕自是麵紅心虛,她偷偷的瞟了男人一眼,見男人也是滿臉尷尬,不經意的離了自己遠些。郭燕恨恨的瞪了林燕一眼,手忙腳亂的炒好了這道糖醋白菜。牛玉姝早就候著,作為過來人,她看出了三人之間微妙的耐人尋味的關係,自是不便參言和語,隻端了菜就走,道“還有一道酸辣土豆絲哦。”
林燕道“醜蛤蟆,這道酸辣土豆絲我來炒吧。”
任筆友看了看她,點點頭,正要離開,林燕叫了起來,道“醜蛤蟆,你什麼意思嘛,郭燕炒菜你就手把手的教她,我炒菜你就不聞不問,我真令你那麼討厭嗎?”
郭燕笑道“主要是你的廚藝了得,根本用不著燕哥指點。”
“就是。”任筆友也樂了,林燕確實是朵滿身帶刺的玫瑰,道,“我可不敢在你麵前斑門弄斧。”
“好啊,你們兩個合夥欺負我一人……”
油燒沸騰了,林燕一邊手忙腳亂的將乾辣椒段等配料齊往鍋裡丟去,一邊大聲叫道“快,快點,土豆絲、土豆絲,盤子。”
任筆友與郭燕兩人笑盈盈的一邊給她遞著東西,一邊竊竊私語著。林燕可沒心思炒菜了,她瞅著眉來眼去卿卿我我的兩人,心中醋意大發,手起勺落,一勺子酸醋傾入鍋中,胡亂顛簸幾下,便盛入盤中,幾乎是吼道
“醜蛤蟆,上菜。”
她這一聲吼,嚇了任筆友與郭燕一跳,牛保田忙跑進廚房,端起菜就走。郭燕驚詫的看著林燕,道“你怎麼啦,發這麼大的火?”
林燕倒也坦誠,道“你們倆在我麵前媚來眼去的,當我是空氣,我不爽。”
“我沒有。”郭燕羞極嬌媚異常,她瞟了一眼男人,極不情願的挪開了腳步,並低聲說道,“再說燕哥已經有雪芹姐了,他怎麼會再喜歡彆人呢?”
林燕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醜蛤蟆是吃著碗裡還想著鍋裡的家夥,他是和雪芹姐好上了,可我覺得他又愛上了你。他心藏禍根,他想通吃。”
郭燕心中甜絲絲的,她也感覺男人並不排斥自己,難道他真的愛上了我嗎?她偷偷地看著男人,卻見男人一改前時的尷尬神態,微微笑著,道
“林燕,我發覺你很厲害,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老實說,我愛雪芹,喜歡郭燕,但我卻對你更為鐘情,知道為什麼嗎?”
男人的一番話令郭燕心花怒放,也心意酸楚,更是驚得林燕措手不及,怒放心花。看這家夥雖然是嘻皮笑臉的,卻不象是開玩笑,姑娘們芳心蠕動,異口同聲問道
“為什麼?”
任筆友突然不笑了,道“因為我喜歡吃醋,有了你們啦,我就可以節省買醋的錢了。”
“好啊,死醜蛤蟆,你敢嘲諷我,我今天非給你灌一肚子酸水不可。”
林燕發潑了,提起一瓶醋就去抓男人,任筆友見狀拔腿就跑。看著兩人在小小的廚房裡你追我逃,追追逃逃,還不時吵吵鬨鬨,郭燕樂了,並不時充當路障,有意無意阻礙林燕追逐的步伐。
就在廚房裡熱鬨之時,郭玉姝突然跑了進來,叫道“不好了,有客人要求退菜。”
姑娘們一下子愣住了,退菜?都沒聽說過,菜炒好了還有要求退的。任筆友卻淡淡的笑笑,炒的菜或許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客人要求退換,這很正常嘛!他要求郭玉姝帶自己去看看,姑娘們便也緊跟了去,她們知道小夥子有解決此類問題的經驗,因此倒顯得一點也不擔心,純粹就是看看熱鬨。
任筆友隨著郭玉姝來到一桌客人麵前,他卻樂了。原來,要求退菜的客人正是夏流任筆笙等人。童籌看見林燕,顯得好興奮,他故意提高了嗓門吆喝道“哥哥也,這就是你炒的菜嗎?酸死人了。”
任筆友笑道“這兩素菜是這兩位美女炒的,不關我的事啊!”
夏流笑道“這就說得通了,女人嘛,天生醋壇子,她們炒的菜不酸就不正常了。”
任筆笙道“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吃吧。”
任筆友這才感覺很餓,於是便自顧坐了下來。郭玉姝道“筆友,這菜還換嗎?”
童籌道“不用換了,這點酸對我哥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
任筆友對郭玉姝笑笑,道“阿姨,不用換了,你去忙吧。”
夏流道“任筆友,你讓我們好找了,卻沒想到你早就跑到這來享福了。”
任筆友道“還享福呢,我受的氣你們哪個能承受的起哦?”
“活該。”童籌心裡酸酸的不爽,誰叫他跟林燕同時出現呢,真是活該,道,“我還以為你中了特等獎獨自一人溜了呢。”
任筆笙歎了口氣,道“一百多元錢丟水裡,連個泡泡都沒冒。”
任筆友笑道“沒中夏利,是下力不夠吧。”
夏流道“不會跟前幾年一樣,根本就沒有特等獎和一等獎?”
任筆笙道“不會的,現在朱總理正抓貪腐,誰還敢往槍口上撞啊?”
童籌道“大獎肯定有,隻不過中大獎的都是福彩中心那幾爺子的婆娘娃兒,普通老百姓運氣好點的中個小獎就了不得了。”
夏流說道“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把錢拿來吃大盤雞。”
任筆友笑道“重在參與嘛,再說這世上也沒有早知道啊。”
見任筆友自顧與兄弟夥聊天吃飯,根本就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姑娘們自覺呆下去無趣,於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雙雙負氣回後廚而去。
夏流笑道“任筆友,你怎麼會在這炒菜?”
任筆友道“我本來是來等你們吃飯的,沒想到這飯店是郭燕姑媽家開的,我便幫幫忙。哪裡想到她們兩個鬼丫頭搗亂,才導至了這兩個菜酸的難以下咽。”
夏流道“任筆友,該你走桃花運了,莫有顧慮,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童籌道“你以為任筆友象你,見到母的就想往上爬。”
任筆笙道“好了,快吃飯吧。難得來一次,飯後我們去轉轉。”
兄弟四個吃著聊著,很快,各人吃飽喝足,任筆笙招呼結帳。郭玉姝笑容滿麵的說道“筆友幫了我們的大忙,這頓飯就算我們謝謝筆友的吧,不用買單了。”
“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你看,兩個丫頭炒的菜也不好,我們沒給你們換,是我們不好意思才對。”
任筆友道“這樣吧,阿姨,兩個素菜就算,兩個渾菜的錢我們付。”
郭玉姝推辭不過,隻得收下任筆友遞過來的錢,道“你們不在坐會嗎?我們家老牛還想著閒了找筆友聊聊呢。”
“阿姨,我們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們做生意了。”
他們出得飯店,經直朝海關大樓而去。此時,彩票早已售罄,如潮人流已退,寬廣的場地上隻有遺棄的厚厚的一層作廢的彩票,在激情不減的烈日的烘烤下,散發出耀眼的點點金光,與陽光交相輝映。不遠處,是福彩工作人員在往卡車上搬裝未領走的各種獎品。
童籌道“我敢肯定,今天沒有中出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