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希燕瞪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野駱駝,在有人的場合可不能這麼叫我哈。”
“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生枝,美甘甘同心結帶。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涶,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擾匹配眷姻諧,真個偷情滋味美。
想想都興奮!任筆友對女孩的身體無條件著迷,他以為,女人是世間最精致最神聖的物種,沒有之一。不僅僅因為女人是孕育生命的搖籃,更因為她的善良,她的賢惠!
“筆友,看你那傻樣,笑什麼呢?”
“沒事偷著樂,沒事偷著樂!”
“正經的,你想吃什麼菜?”
“苦瓜,我摘幾個苦瓜。”
他倆愉快的摘著可愛的菜兒,滿院子儘是他們愜意的歡聲笑語。不知不覺的,他們竟然摘得滿滿一筐子的菜,呂希燕驚叫道
“哎呀,光顧聽你吹牛,忘了時間,這麼多菜,吃不了放壞了就可惜了。”
任筆友端起筐子,笑道“一頓吃不了可以吃兩頓,一天吃不完可以吃兩天啊!我就在你們家裡呆著,把這點菜吃完了再走。”
呂希燕笑道“想得美呢你,你不想上班我還得掙錢呢!”
他們剛上得壩子,籬笆門外便進來兩人,呂希燕見之驚喜的叫了起來“媽媽,爸爸,你們回來啦。”
女孩忙著去接母親手中的鈀子,高興得象個小孩,道“媽,爸,他就是筆友。”
這就是雪芹的父母!他們似有六十來歲,丈母娘衣著很是樸素,一雙千層底的布鞋上粘滿了泥土,雖然滿頭花白的頭發微亂,卻也絲毫掩飾不住她慈眉善目的微笑。老丈人甚至還穿著帶補丁的藍色中山裝,他幽暗的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就象一道道疤痕,無時不刻向外界展示著他生活的艱辛。
這就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任筆友忙將菜筐放好,微笑著迎上前去打招呼道“伯父、伯母,你們辛苦了。”便也主動去扶推老丈人手中的自行車到農具房中停好,然後侍立於二老近旁。
蘭桂珍略微打量一番小夥子,笑道“來了很久了吧,快到屋裡坐!”
呂常根便也跟著說道“屋裡坐。”
任筆友略微前傾頷首,道“伯父伯母請。”
他們回到餐廳,蘭桂珍招呼任筆友坐下,對呂希燕道“雪芹,給筆友倒杯水吧。”
呂希燕道“媽,他不渴。”
“你這丫頭,這麼熱的天,你怎麼知道筆友不渴。”
“伯母,我真的不渴。”
任筆友忙起身,提起暖水瓶,拿過水杯給二老各倒半杯開水,道“伯母伯父,倒是你們辛苦了,請喝水。”然後又給呂希燕倒了一杯水。
呂常根捧起水杯,說道“好好好!”
蘭桂珍笑了,她小呷一口開水,道“筆友,聽雪芹說,你今年二十一歲了。”
任筆友點點頭,道“是的,不知道的都以為我有三十歲呢。”
“沒有,沒有,這說明你成熟穩重嘛。她爸,是吧?”
呂常根點著頭,道“是的,是的。”
“筆友,聽雪芹說,你原來在天水有份好工作,怎麼就到新疆來了呢?”
“是這樣,天水這是碗關係飯,我吃不慣,所以就辭職了。”
“沒有彆的原因嗎?”
“沒有。”
“我怎麼聽說你是因為犯了錯才來新疆的。”
呂常根似乎很吃驚,道“啊,你犯過事?”
呂希燕忙說道“爸,媽,你們彆聽她們胡說八道。”
任筆友懵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逐微笑道“伯母,伯父,彆說你們懷疑,就是我爸媽也很不理解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工作不乾。”
稍停,他又說道“這主要是因為我能力有限,愚蠢,適應不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去年六月份,我還被一個姓段的養豬騙子騙走了價值近萬元的好酒幾十件。”
呂希燕“啊”一聲驚叫,道“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啊?”
蘭桂珍忙說道“那麼多錢啊!那怎麼辦,廠裡要你賠嗎?”
呂常根道“所以你就被廠裡開除了?”
“被騙子騙的錢廠裡沒要我賠。”任筆友道“我走主要是因為廠子生產貼牌名酒,我怕吃不了得兜著走,所以就辭職了。”
蘭桂珍鬆了口氣,道“貼牌名酒是啥子灑?”
呂希燕道“媽,貼牌名酒就是造假酒。”
“假酒?”呂常根道,“假酒可是要喝死人的!筆友做得對,違法的事咱不乾。”
呂希燕指著餐桌上的禮品,道“爸爸,這是筆友給你買的兩瓶伊力特曲,媽媽,這是筆友孝敬你的冰白葡萄酒,還有這水果瓜子。”
蘭桂珍滿麵慈祥,笑著責備道“你這孩子,來就來吧,乾嘛花這些冤枉錢呢!”
“伯母,伯父,你們含辛茹苦的把雪芹養大,並教會她善良、孝敬、勤勞、節儉的品德,正值她該孝敬你們的時候,我卻自私的把她從你們身邊搶走,我很惶恐。因此,無論我怎麼做,都無法抹去我心中對你們的歉意。此生唯有對雪芹好,才能彌補我對你們造成的虧歉。”
呂希燕聞言自是感動,她深情的看著任筆友,心想,此生能嫁筆友,無悔亦。蘭桂珍嗬嗬笑著,道“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雪芹能跟你,我們也很放心。”
呂常根也樂嗬道“你們聊,我去做晚飯,今晚我們好生喝一個。”
呂希燕道“爸,媽,你們歇息吧,晚飯我和筆友去做。”
蘭桂珍道“我們一起吧,待會你大姐二姐要回來。”
於是,他們四人便在廚房忙活了起來。原來,蘭桂珍知道女兒今天要帶準女婿回來,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酒菜,隻等著烹飪了。呂希燕想著能讓未婚夫得到父母的認可,便要任筆友展示自己的廚藝。任筆友本身喜歡做菜,再者這是做給愛妻的家人們吃的,他便欣然同意,也想著儘可能的多做幾道菜來為自己加分。
這期間,大姐呂希梅一家三口到了,隨後二姐呂希玲與朱軍到了。在準備吃飯時,二嬸二叔與堂妹呂希媛又到了。
那呂希媛是一名高中一年級的學生,她看著滿桌的菜品,跟呂希燕笑道“四姐,看任哥這麼好的廚藝,將來肯定是個好煮夫。你就把任哥招上門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我也可以沾沾你的光,來飽飽口福。”
二嬸笑道“媛媛,你大媽家有你軍哥,怎麼可能再招上門女婿呢?”
“軍哥做不來飯,又老愛欺負我,大媽,你就把軍哥嫁出去上門,讓四姐把任哥娶回來吧!”
蘭桂珍樂壞了,道“媛媛,大媽聽你的,就把你軍哥嫁出去。”
眾人圍著餐桌坐定,呂常根拿出伊力特曲酒,說道“這是筆友買的,來,我們滿上走一個。”
呂希媛道“任哥,你給他們男人買的白酒,給我們買的什麼啊?”
呂希燕拿出葡萄酒,笑道“媛媛,你任哥給我們買的紅酒。”
“不錯不錯,這個冰白葡萄酒好喝,任哥想的真周到。四姐,給我們倒上吧。”
呂常發道“緩緩,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嘛。這滿桌的佳肴,還不夠你吃嗎?”
呂希媛一邊催促呂希燕給倒紅酒,一邊說道“爸,虧你還是教師,沒美酒何來的佳肴,正如沒我四姐,何來任哥?”
呂希玲笑道“媛媛,你朱哥可也沒少給你買禮物哦,怎麼從不見你誇獎過他呢?”
呂希媛聞聞碗中的暗紅略帶褐黃的酒液,誇張的呶嘴舒眉,道“二姐,朱哥冷俊清高,象是寒冬臘月裡盛開的梅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印象。任哥很接地氣,象是野外無處不有的小草,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呂希燕看看任筆友,見他正拘謹的和二叔等人碰杯飲酒,逐笑道
“媛媛,你是說你任哥長得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