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朕的攝政王!
撰寫詔令的時候,老嚴一再追問我,要不要先跟群臣開個會什麼的,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勃然大怒道“朕擴充後宮,關他們屁事?”
老嚴戰戰兢兢道“攝政王那邊……”
攝政王?我終於露出屬於帝王家的冷酷薄情。
“他若有本事阻攔,那便來吧。”不是沒有人敢跟他鬥嗎?大不了我親自上場就是了。
史官張謙在旁端著筆,頭一次露出不知道寫什麼的神情,我用手戳著桌麵“寫。”
“哦!”老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慢吞吞的鋪開麵前的宣紙。
“朕說的是張謙。”
老嚴一愣“陛下?”
見張謙咬著筆杆,一副憋的很難受的模樣,我譏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寫的嗎,寫啊,把朕擴充後宮的事寫進曆史裡,讓後世瞧瞧,朕是怎麼荒淫無道的。”
太史令張謙慌忙跪在地上“臣不敢。”
我翻了個白眼,拍打了下桌沿“輪到你了,老嚴。”
老嚴很快把選秀的旨意寫好了,我連看都懶得看“拿大印去。”
玉璽剛拿起來,準備蓋下了,畢善來了。
自從他當上側君以來,沒有召喚從不主動過來,或許是避嫌,或許是彆的原因,總之他的到來讓我有些詫異。
行過禮之後,畢善挑眉淺笑“陛下這是要下旨嗎?”
我點頭“嗯,朕要選秀。”
畢善側了側頭,似笑非笑道“選秀?”
我又點頭“嗯。”
然後就是詭異的沉默,殿外秋蟲鳴叫,殿內鴉雀無聲,在畢善的注視之下,我竟有種背著自家男人偷腥,恰好被抓住的窘迫。
為了打破尷尬,我擠出笑容“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畢善彈了彈袍子,施施然道“沒什麼,就是想問一句,陛下選秀之事,可與攝政王談妥了。”
聽見攝政王三個字,我心裡的那股火就上來了。
我承認,段無極的性格與我父皇有點像,可那又怎麼樣呢?母皇處處受父皇的壓榨,那是他們相愛對方,而我並不愛段無極,段無極也未曾愛過我,那麼,我為何要像母皇一樣,選個秀都選的心驚膽戰,搞的跟自己要紅杏出牆一樣?
“此事朕已經下了決心,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我說的咬牙切齒,這麼說吧,除非天塌下來,否則這個秀,老子是選定了。
“那就恭祝陛下旗開得勝,臣告退了。”
畢善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一時被他搞的糊塗了,尤其是他的措辭,‘旗開得勝’是什麼意思啊?老子是選秀,不是打仗。
第二天我把選秀的詔令下發,朝上頓時陷入了靜若寒蟬之境,段無極三天前才入宮,而我卻在這個時候下令選秀,這無疑是當眾給了段無極一耳光。
鳳燕心在旁幸災樂禍的看著,雖然她失去了自己的黨羽,不過王爺頭銜還在,朝上依然保留了她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