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六部尚書,又是我的側君,我怎會不心疼?”我誠然道。
畢善忽然湊近,跟我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這麼近的距離,我們還是第一次。
“臣指的是,拋開側君與六部尚書的頭冠,單單隻心疼我畢善這個人。”他一字一句道。
我僵了一下,心疼他這個人?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心疼畢善的人太多了。他家幾百口,就他一個寶貝疙瘩,難道他還缺人疼嗎?
我乾笑兩聲“我心疼你做什麼,你又不可憐。”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融化的眉眼逐漸凝結,他緩緩坐回原來的位置,拾起酒杯仰頭飲儘“那不妨說說剛才陛下所求之事吧,能辦到的,畢善一定儘力。”
“你一定可以辦到。”我歡快的放下酒杯,激動的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你不是跟宮裡的侍衛玩的很好嘛,尋個機會帶我出宮一次好吧?”
畢善手裡的酒杯差點撒了,我連忙幫他穩住“朕想過了,中秋節過後,便是立秋祭奠,祭奠之日朕可以不上朝,太史令那一日也沒什麼時間,我們就趁著這良辰吉日,一起溜出宮玩他個半天,宮裡有老嚴頂著,至於宮內的禁衛軍,那就拜托你多打點打點,相信你的麵子,他們一定會給的……”
“陛下——”畢善第一次打斷我的話。
我不明就裡的看著他。
畢善深吸一口氣,叼兮兮的望著我道“貌似臣並沒有答應帶陛下出宮吧。”
“啊?你還沒有答應啊?”我茫然的看著他。為了這一天,我可是準備了整整一年的光景啊。
每次看見畢善晃悠悠的從宮外回來,我都忍不住想問他好玩不好玩,可惜太史令在旁邊,我不方便,如今太史令回家過中秋去了,我難得一個人獨處……想到這,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懨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唉,又泡湯了。咦?為什麼要說又?
我灰心喪氣的悶了幾杯酒,恨不得自己現在能長出個翅膀,飛出這鐵桶般的皇宮。
我太想出去了,想的都要瘋了。
十八年,我t就出過一次宮。
畢善將我喜歡的糕點推到我眼前“吃。”
“不開心,不吃。”
“喝酒?”
“不想喝。”
“那你想乾什麼?”
“想出宮。”
“那你還是繼續不開心吧。”
我深深的瞥了他一眼,賤人。
“臣在陛下心中,究竟有多賤啊?”畢善含著笑,朝我含情脈脈的看過來。
我倒吸一口氣,他聽到了?沒有吧,我根本沒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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