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朕的攝政王!
繡金軟塌上,一道修長的身影安靜的躺著,入目是觸目驚心的豔,如墨的黑發傾瀉在榻上,鬼斧神鑿般的五官,精致到完美,氣質更是高貴絕倫,仿佛天地在他麵前都黯然失色了。
我僵硬的站在那,望著榻上的人……緊張的忘記了呼吸。
這個人太美,美的驚豔,美的攝魂,美到讓人移不開目光,我心中警鈴大作,因為任何事物美豔到極致都是有毒的。
我單手負後,禮貌的傾身“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我這就出去。”
說完,我毅然轉身,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對方叫住了“閣下這是怎麼了?”
我頓了頓,連忙賠笑道“頭一次來,不曉得這觀月樓的規矩,還請……呃……請問你貴姓?”
“越。”
“越什麼?”
“越來越好”
“啊?”
“嗬嗬……”美人輕笑“客官,你真的相信啊?”
我沉下臉,這家夥居然耍我……
他翻身下榻,華麗的衣擺如流水般滑下地麵,一個不留神,居然來到了我麵前“我叫越崢,客官你呢?”
我脫口而出“無極哥。”
沒想到越錚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無極哥?”
越錚露出一副‘你t逗我吧’的神色。
我衝他笑了笑後,說道“玩笑玩笑,我姓段,名無極。”
“你是段無極?”對方眼底飄出幾分詫異。
他吃驚也是正常,攝政王段無極在朝上呼風喚雨,誰又能想到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萬幸的是,段無極恰恰就在,所以嘛,如果有人要舉報,倒黴的也不會是我。
我端出一副在朝堂上的樣子,抬頭挺胸道“你見過本王?”
“我乃一介布衣,怎會見過西涼攝政王。”
“既然沒有見過,為何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並非不相信,而是感到好奇,攝政王已經做了當朝女皇的鳳君,出現在這兒……恐怕不太合理吧。”越錚狹促的看著我。
這有什麼的,畢善還是我的側君呢,他不照樣來這兒尋花問柳?但這句話我又不能跟他說,隻好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在風月場所的人,察言觀色是必要的生存手段,見我不願意多說什麼,越錚倒是不勉強。
與他閒聊了幾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騷動,好像是出了點小狀況,沒一會兒,剛才領我進門的小官推門進來“越老板,有人鬨事。”
越?老?板?
越錚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靜,他和顏悅色的問道“怎麼了?”
“兩個客人爭起來了。”
我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看著那名長相還不錯的小官夾在兩個客人之間左右為難,其中一名客人竟是段無極。
年輕男子一臉傲然,隻見他掏出一疊銀票砸在段無極腳下“這些銀子當作補償,人我帶走了。”
我眯了眯眼,為這位不識象的小哥捏了一把汗,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段無極。
段無極看了看腳下的銀票,並沒有多惱怒的樣子,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官“你願意跟他走嗎?”
小官怯生生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對麵有錢的大爺,忽然道“不願意。”
如果人生的轉折點皆是賭局,那麼這名小官無疑是賭對了。因為操控這場賭局之人是段無極,西涼的攝政王。
那名原想用錢砸死段無極的土豪則一臉的挫敗,錢已經扔出來了,又不能彎腰撿回去,那樣的話會很沒有麵子的。
土豪狠狠瞪了一眼段無極,無處發泄的怒火忽然聚集在那名小官身上,憤怒使人喪失理智,他豁然抬手,狠狠給了小官一耳光。
這一幕讓我想起,段無極曾經上的那封奏疏,大概意思是,百姓父母官不能隻單單坐在衙門裡,沒事應該出去轉轉,最好能跟群眾打成一片,當時覺得這個提議還蠻不錯的,一直幻想著,我朝官員跟西涼百姓打成一片的場景會是怎樣的。
今天……我算是看到了。
一道清脆的哢嚓聲傳來,土豪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跟著他在半空中旋轉一周後,砰得一下摔在地上,神奇的是,居然沒有壓壞任何東西。
肇事者施施然的收回手“地上的錢給你看病。”
土豪疼的滿地打滾,這時,七八個壯漢突然出現,將段無極圍了個水泄不通。
下麵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交頭接耳,似乎在揣測段無極的身份,我不動聲色的看著,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想,如果這七八個人能把段無極打死就好了。
越錚跟我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忽然道“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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