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但說無妨,朕會給你撐腰。”
越錚對段無極陰陽怪氣的笑了笑“攝政王,昨晚上您還欠草民五百兩銀子呢,您不會忘了吧?”
嘶……所有人都不由得驚愕起來,以我對這些大臣們的了解,他們關注的重點絕不是段無極昨晚是否出宮,而是——段無極為什麼會欠了這個老鴇子五百兩!他究竟對這個老鴇乾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為什麼乾了以後不肯給?是因為老鴇活兒不好嗎?
宗親們從呆滯中緩過神,忽然集體跪地朝我喊“陛下,懷遠侯是冤枉的,攝政王真的出宮了,陛下,還請還懷遠侯一個公道。”
再冤枉也沒用了,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而且他還是自殺的,我連聖旨都沒有下。
我眯了眯眼睛,忽然明白過來,段無極真正的想搞的並非懷遠侯,而是……禁衛軍。
禁衛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僵硬的跟風乾的柚子皮,肌肉抽動,手裡的刀叮叮作響。
“段無極,昨夜你果然出宮了?”我壓下嗓子問道。
段無極道“臣沒有。”
宗親見段無極到了現在還狡辯,頓時憤怒不已“觀月樓的老板都證實了你出宮,你還不肯承認。”
段無極忽然春風滿麵的朝畢善微微一笑。
那一笑代表著——遊戲結束了。
“如果臣出宮了,為何禁衛軍統領會不知道呢?”
哐當……禁衛軍統領跌坐在地上,一副瀕臨死絕的樣子。
“大膽,居然敢誣陷攝政王!”諸葛睿淵枯槁的手顫抖著指向越錚,抽搐的臉上布滿了憤怒。
不清楚真相的人還以為,諸葛睿淵跟段無極關係有多好呢。
可我曉得,諸葛睿淵是想保住禁衛軍統領,他是諸葛睿淵獲取宮內線索的途徑,一旦線索斷了就等於瞎了一隻眼。而諸葛睿淵的另一隻眼已經自殺了。
“陛下,草民真的可以證明攝政王出宮了,不光如此,觀月樓上下都可以證明。”
證據確鑿,已經是無法抵賴的事了,我好整以暇地的看向他。
段無極僵硬了一會兒,不情願的朝我跪下來子“臣該死,臣隱瞞陛下真相,昨夜臣真的出宮了。”
諸葛睿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看了,他估計萬萬沒想到,這隻原本射向懷遠侯的箭會突然轉頭插自己。
“禁衛軍乃是皇宮最嚴密的一道防守,竟能出如此大的亂子,陛下,臣懇求陛下一定要嚴懲。”一道聲音不容置疑的傳來。
我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暗吸了一口氣,李清容?這個一向隻在奏折上刷存在感的家夥,今天竟說話了?
禁衛軍統領估計曉得誰也救不了他,居然想效仿懷遠侯,來個自殺了事,可惜他的速度不如段無極的快,於是乎,變成了自殺未遂。
“壓下去!”段無極冷喝一聲。
禁衛軍統領被侍衛拉下去後,越錚也被人帶走了,臨走時提醒了一句“攝政王,你欠我那五百兩記得給啊。”
段無極沒有吭聲。
而後朝上又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諸葛睿淵一上午折了懷遠侯跟禁衛軍兩大王牌,估計他做夢也沒想到會這樣,連我也沒有想到。
我正欲說退朝,在一旁悶不吭聲的畢善忽然道“陛下,攝政王私自出宮,難道就這麼算了?”
諸葛睿淵眼前一亮,好像看見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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