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善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湊近了些許“陛下怎麼這麼看臣?”
我乾笑兩聲“畢善?你……沒事吧?”
那廝搖了搖頭,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卷軸,然後在我桌上鋪開,我定睛一瞧,上麵的內容居然是懲治段無極的。
我暗吸一口氣,有些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畢善摸了摸黃絹上的字跡,從容不迫道“陛下為了攝政王的顏麵不在朝上頒旨,所以臣才在下朝之後過來,這聖旨是司禮監代筆,省去陛下為難,不知如何定攝政王的罪,陛下就蓋個國璽便可。”
玉璽就在我手邊,望著上麵的內容,我緊緊咬住唇“朕還沒有決定要處置他!”
“哦?陛下難不成心疼了?”話音剛落,畢善的唇竟落在了我耳後根,我頓時跳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畢善!你想造反嗎?”
畢善神態從容,始終含著笑。
我用力的在脖子後麵抹了抹,這個死斷袖,搞完男人,還想搞我?
“出去!”我指著緊閉的門扉命令道。
“陛下是真的心疼他了?”畢善的笑容沒了溫度,他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既鋒利又可憐的望著我。
我微微一怔,這跟我心疼不心疼有什麼關係?昨夜是我要求段無極帶我出去的,如果下令懲罰段無極,那我算什麼?
“畢善,時候不早,朕要批閱奏折了。”我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畢善卻一把將我拉到了懷裡,這一幕令我不禁想起在觀月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猖狂而恣意的抱著我,後背似乎還留有他那晚上的捏很,我心一驚,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畢善你好大的膽子!”
“臣是六部尚書,可也是陛下的側君,不是嗎?”
我驚愕的抬起頭,眼底的惶恐映入畢善黝黑到不見底的眼眸之中。
隨後,我感覺手裡好像多了一樣東西,定睛一瞧居然是玉璽。
畢善將我的手懸空,下麵正對著那張聖旨。
我急的想縮回手,可畢善卻出乎意料的吻住了我。
滾燙的舌探進口腔,想到正被一個斷袖親吻,我怒掄起玉璽想蓋他臉上,沒想到畢善居然先我一步,抽起聖旨擋在了麵前。
鮮紅的印章就這麼蓋上去了。
“多謝陛下恩典!”畢善忽然抽離,安分守己的跪在我麵前謝恩。
而原本緊閉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外麵的光線射進來,隱隱約約的勾勒著一道偉岸的身形。
那是……段無極。
我惶恐,我驚訝,我心虛、我內疚……我t想死啊……
段無極手裡捏著一隻盛開的秋海棠,鮮豔的花瓣如血一般觸目驚心。
畢善捏著聖旨,緩步走到段無極麵前,酣暢淋漓的享受著獨屬於他的優優越感“攝政王,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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