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重拳分彆落在對方的肩膀上,北寒軒跟畢善同時倒退數步,穩住的身軀劇烈起伏著,片刻平靜之下,兩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的盯著對方。
勝負已分……
我看見畢善臉上閃過的挫敗跟不甘心,像一頭失去雙眼的獸,毫無章法的撕裂著四周一切東西,以此發泄心中鬱結,可惜他選錯了發泄的對象。
在鬥心眼上麵畢善或許能甩北寒軒一條街,可在動手能力方麵,十個畢善也不是北寒軒的對手,要知道,一個連給敵人的花圈都要親手做的人,又怎麼會讓敵人在百招之內還站在那呢?
所以,這場戰鬥在北寒軒不耐煩的一腳中宣部結束了。
畢善的後背緊貼著地麵滑行了好長時間,然後重重的撞在隆起的門檻上,我呼吸一緊,驚愕的瞪向北寒軒,下手也太狠了?
“畢尚書,畢尚書……”老嚴跌爬著過去扶,卻被畢善用力的揮開,繚亂的發絲垂在臉頰兩側,陰晴不定的表情隱沒在層疊的黑暗中,待畢善踉蹌著站起來穩住身子後,他悠悠的抬頭望了我一眼,然後扭身帶著一身破碎的驕傲離開了禦書房。
曾經,我有問過畢善這樣一個問題,你這麼叼,就不怕遇見比你更叼的?
當時他躺在禦花園的大榕樹上,優雅的執起一片葉子放在唇邊親吻,照例是懶洋洋的語氣“遇見了就打唄。”
我好笑的接著問“萬一打不過呢?”
畢善一個漂亮的旋身,從這個樹乾飛到另一根樹乾上,沿途留下一句至理名言“打不過就跑咯……”
或許是為了印證曾經這句話的可信度,於是上天安排畢善遇見北寒軒。
北寒軒今夜來見我,是為了給我看作戰圖,他將一切有利於西涼進宮的線路圖都畫好了。
剛剛才做的決定,還沒等宣布他就知道了,這等察言觀色的本事,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你讚成朕出兵?”
“不讚成!”
我暗吸一口氣,既然不讚成,為何要畫這幅圖給我呢?
他道“臣要守住陛下的江山不被任何人染指。”
軍人的底線並不是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而是‘犯我領土者,雖遠必誅’。
第二天上朝,我將這個決定下達,沒想到群臣連合起來而攻之,連李清容都站出來反駁,更彆說那幫貪生怕死的宗親們。
沸沸揚揚的討論了一整天,都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最後搞的不歡而散。
回禦書房的路上,李清容疾步追上來攔住我的轎攆。
“李大人,怎麼了?”
李清容連喘了好幾口氣道“陛下,老臣……老臣有事要說。”
當然知道你有事啦,沒事追我追的那麼幸苦?
我踏下轎攆,俯身扶起他“說吧,朕聽著呢。”
老嚴繞到李清容的背後,幫忙給他順氣。
到底是年紀大了,我在一旁等他順氣都等了小半柱香,待李清容恢複過來,隻聽他緩緩道來“陛下,這個仗的確打不得。”
我長歎一聲“朕何嘗不知道打不得。”
一場戰役下來,所耗費的人民財力都不可估量,而且死傷無可避免,最後苦的還是黎明百姓。
“既然陛下知道,為何還要一意孤行?”李清容不解的望著我。
“當朕願意嗎?”
於鏡大費周章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看我才登基想試探試探我的底子?難道真以為他妹妹愛慕段無極嗎?
再說了,雖然我沒有下詔令告訴天下人段無極是我的鳳君,可於鏡不可能不知道的,他這明顯是鑽空子,故意找茬來的。
李清容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如果真的要打,能否換個打法?”
我眯了眯眼睛“哦?”
隻聽他繼續道“陛下您說,有沒有一種仗是不花錢,不死人的?”
有啊,單打獨鬥嘛。
登時我靈光一閃,阻擋在我前麵的迷霧豁然被衝開,我一把握住李清容的手“李大人,你可是幫了朕大忙了。”
我怎麼沒想到呢,比武招親啊,段無極怎麼說都是攝政王,豈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就算要娶,也得文武雙全的巾幗英雄嘛。
李清容頓時容光煥發起來“陛下可是想到什麼了?”
“比武招親!”
李清容一愣,隨即笑容擴大,滿意的撫摸著花白的胡須悠哉悠哉的點著頭。
可是,另外一個難題來了。
昨夜我寫的那封‘吊炸天’的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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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煙淩跟183開頭的電話號碼的鑽石與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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