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軒帥氣的將刀送入刀鞘,眼神陰寒。
站穩之後,我握緊雙拳“你我各一次,互不相欠!”
蕭玉潔聽我這麼一說,憤怒一閃而過,在她衝來的過程中,腳下的擂台都在顫抖。
我疾步後退著,待她靠近,衣袖一拂,架開了蕭玉潔的攻勢。
但她並未因此罷手,掌風如電,次次攻向我的要害。
我頭一偏,她的手掌便擦過臉頰,我趁她來不及收回去,一手扣著她的手臂,我的腳猛地朝她小腹踹了過去,蕭玉潔被我踹的倒退幾步,我正要趁熱打鐵上去再多踹幾次,沒想到腿關節忽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疼,我吃驚的回身,想看看究竟是誰暗算我。而這個時候,蕭玉潔已經恢複過來,雙掌連續對我胸口一陣猛擊,頓時,我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而這個時候她還想繼續,卻被一隻鐵腕抓住。
“得饒人處且饒人,清顏軍的女將軍難道就是這樣領軍的嗎?”這世上有一種狠絕,隻需要淡淡的一句話,便可讓人不寒而栗。
蕭玉潔連忙跪地“末將該死!”
老嚴幾乎是爬著過來的,一看見我嘴角的血,他先是一愣,隨後哽咽住了,顫抖著替我抹去。
我胸口窒悶難受,想爬起來透透氣,誰知又嘔出幾兩血來,眼前景色仿若扭曲了一樣,我用力的搖著頭想保持點清醒。
“畢尚書,畢尚書……”旁邊有人大喊。
“呃……”接著我聽見蕭玉潔痛苦的悶哼傳來。
待我恢複了些許清醒,便看見蕭玉潔趴在擂台上,嘴角一樣往外滲著血。
畢善臉色奇差無比,他一把將我從段無極懷裡拽出來,長臂一彎,將我密密麻麻的抱起來。
“回宮!”
被畢善抱著下擂台,我聽見司儀官冷漠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最後一戰,清顏軍主帥蕭玉潔獲勝~”
我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待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圍滿了人,虞汐紅著眼睛打量著我“醒了?”
外麵已經全黑了,殿內卻依舊燈火通明,映照著一張張擔驚受怕的臉孔,我虛弱的一笑“都是怎麼了?”
畢善從人堆裡擠進來,手裡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熱氣嫋嫋,烏黑的藥汁映著他俊美的容顏,他舀起一勺吹涼了朝我遞過來“太醫剛剛熬好的,喝。”
在這麼多人裡麵,我看不到段無極。
心下莫名的湧出一絲失落,我艱難的張口吞掉一勺藥汁,抿著嘴裡的苦澀味道“段無極呢?”
眾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沒一個人回答。
我看向老嚴“他人呢?”
老嚴抿了抿唇,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陛下才醒來,待身子養好了,再見攝政王不遲。”
虞汐把臉彆到一邊去了,那樣子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氣氛如此怪異,我怎會覺察不出來?
我一把揪住北寒軒“你告訴朕,段無極呢?”
北寒軒天性高傲,他不屑撒謊,老嚴在旁邊朝他擠眉弄眼,我大怒“老嚴,你若再敢多嘴,朕決不輕饒!”
“他走了。”回答我的不是北寒軒,而是畢善。
我吃驚極了,走了?他要去哪裡?
畢善施施然的攪動著碗裡的藥汁,藥汁的味道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在空氣裡泛開“陛下已經睡了兩天三夜,比賽一結束,段無極便上交了辭呈,辭去攝政王一職,隨清顏軍主帥蕭玉潔回關東去了。”
我覺得氣都喘不過來了,一拳砸在床上“誰準的?沒有朕的同意,他敢出京城?”
段無極,你也太大膽了。
畢善用眼睛勾了下虞汐,虞汐立刻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軟軟,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是辭呈,我以為……以為就是普通的奏折。”
在我暈倒的這幾天,一直都是段無極在批奏折,批閱後交給虞汐蓋章,虞汐沒當回事,更不會想過這裡頭會有段無極呈上來的,所以稀裡糊塗的蓋了上去。
昨天傍晚段無極就拿著這份‘陛下’親口同意的辭呈遞交給內閣,內閣一看有皇帝的印章,即便有心挽留,最後也都忍住了。
於昨晚段無極啟程去了關東。
我身子一軟,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我為什麼會難受?明明是該高興的事不對嗎?即便冒充虞汐上台比武,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尊嚴罷了,不想被於鏡看扁,如今得知段無極已經滾蛋,依照以前的脾氣,我該買掛鞭炮來放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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