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這樣氣朕?朕有什麼閃失,你擔當的起嗎?”
“臣並不覺得陛下大肚子有什麼了不起。”
“有種你大個給我看看!”我用力吼過去。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北寒軒用力把臉扭到一旁,做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冷酷樣子來,我眯了眯眼睛,從袖口抽出聖旨用力扔在他腳下“今日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朕心意已決!”
北寒軒望著那卷已經攤開一半的聖旨,眼底忽然爆發出幾許狠厲“看來你真的不想活了。”
“朕……”
我還沒說完,他忽然撿起聖旨衝了出去,在外麵守候多時的老嚴急忙跳進來滿臉擔憂問道“陛下跟大將軍說了什麼把他氣成那個樣子?”
“彆管他了,明日就下旨選秀!”
老嚴望著我,乾澀的答道“遵旨。”
第二天選秀的旨意已經擬好,宣讀過後,永明殿內皆是一張張懵逼的臉。
我趁著大家都不在狀態,趕忙把廢除北寒軒的旨意搬出來,老嚴宣完旨意後,隻見堂下那群懵逼更加懵了。
“退朝!”
午膳的時候,老嚴說永明殿那幫人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我正在喝安胎藥,淡淡的嗯了一聲,待我喝完了,老嚴小聲道“北寒大將軍還沒有回來。”
我手微微一顫,但很快穩重“昨夜就沒有人跟著嗎?”
“甘泉宮全部都是大將軍的人,大將軍讓人彆跟著,誰敢不從?”
北寒大軍治軍嚴明早已聞名天下,即便有一天北寒軒下令砍死自己,想必也沒有人敢有疑異。
“隨他去吧。”
話音剛落,門扉突兀的被人從外麵推開,隻見英武候跌跌撞撞的爬進來,布滿褶皺的臉上滿是驚恐,看見我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陛下,救命呐!”
老嚴趕忙扶起英武候“侯爺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英武候淒涼的跪在我腳下,拽住我的衣擺“陛下,有人反了,有人造反啦,您快想想辦法吧。”
“誰?”
“北寒軒!”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竟沒有兵臨城下的感覺,甚至覺得好笑。
“嗬嗬。”我真得笑了。
“陛下?”英武候淒涼的仰著頭看我“北寒軒集結了一批叛黨,於朝陽門外逼宮啊!”
朝陽門是進京的最後一道關卡,自青虎關回來,北寒大軍一直都停留在朝陽門外等候,感情他昨晚上是跑到朝陽門去了。
英武候說的聲淚俱下,時而憤恨,時而淒慘,說什麼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他早就看出北寒軒心懷不軌,奈何沒有證據所以不敢亂說,今日之舉,正好驗證了他的猜測,要我趕緊做好打算。
“你不是一直看不慣北寒軒嗎?這次就派你去守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讓天下人曉得,宗親們並非吃屎長大的。”我意興闌珊的用湯勺撥弄著碗裡濃稠的湯汁說道。
英武候的哭腔瞬間變成了一本正經“微臣覺得,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北寒軒這次造反必定是原因,能夠兵不血刃,何必動刀動槍的呢?臣覺得,咱們應該先派個使臣過去說和說和,北寒大將軍宅心仁厚,這回定是被小人唆使……”
見風轉舵的本事,宗親說第二,天下絕不敢有人說第一。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英武候仿佛不堪重負一樣,瞬間癱坐在地上,我笑吟吟道“倒不如你過去試試?”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耳邊是英武候哭天搶地的哀嚎,我權當沒有聽見一般,最後老嚴勸走了英武候,緩緩來到我身邊“陛下,若北寒軒真的反了,您可有應對之策?”
將碗底最後一口苦藥喝乾,我擦了擦嘴坦然若之道“沒有。”
“……”
自從繼位以來,朝上紛亂就沒有停止過,先是諸葛睿淵,然後又是段無極,接著青虎關失守……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起初的熱血到現在的麻木,僅僅用了五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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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浙江,臨走更新一章,彆說我消極怠工,主要最近戒嚴戒酒,完全沒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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