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後的我隻想做鹹魚!
天色蒙蒙亮,洛小可伸了個懶腰。
“小姐,快起來了,三皇子上朝去了!”阿蘭在一旁催促她。
“嗚……不要!”洛小可緊緊抱著被窩不肯撒手。昨天為了給這倒黴三皇子偷表累了半夜,今兒個又要趕早去送表。
“罷了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洛小可自言自語,被阿蘭扶起來更衣。昨日那唯一能入眼的衣衫被洛小可一跤摔的滿是灰,如今隻能湊合著花裡胡哨的桃粉色。
走進張彥合的書房,洛小可第一次開了眼。書裡寫著張彥合醉心朝政,沒想到這房裡奏折文書摞成了小山。她腳步輕輕,從懷裡掏出巡防表,擱在了張彥合桌子上。
她本是為的苟且偷生,便賣他個便宜。從書房走出去,洛小可神清氣爽,忽然耳邊卻傳來一聲嬌嬌軟軟的呼喚。
“姐姐好心情,一大早便來書房尋三皇子了,隻可惜三皇子剛剛上朝去了,讓姐姐撲了個空。”說著說著,那女子輕輕笑起來。
隻是一眼,洛小可便認出來,那女子就是那作天作地的女配——鄭洇笙。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世間一切美好的姿容似乎一股腦都贈與她,隻是那張姿容秀美的臉上,浮著一絲譏笑。
洛小可本花癡,但看著那絕色美人的臉,忽然想起書裡洛可可死前,鄭洇笙一句“天下定了,姐姐也該去了,”不由得心裡騰起厭惡。
“妹妹若沒有事,我先回房去了。”
洛小可悶悶地撇下一句,轉身欲離開。
“姐姐可彆著急走,姐姐一早上從三皇子書房裡出來,是在做什麼動作呢?”忽然鄭洇笙的纖纖玉手拉住了洛小可的袖子。
“我、我隻是進去逛逛,用不著你管。”洛小可自覺理虧,趕忙扯開她的手,回身便走。鄭洇笙皮嬌柔嫩,洛小可一扯手背便泛起一片紅。
“姐姐怕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麵對妹妹?”鄭洇笙氣急,秀氣的眉毛挑起,衝著洛小可喊道。
洛小可走了兩步,忽然周遭傳來一陣嘈雜,遠遠看見烏壓壓一群人走來。
“你們在此處鬨什麼?”張彥合下了步輦,往她們這邊走去。
“夫君!”鄭洇笙聞言,猛地往地上一跪,眼角瞬間泛起了淚光。“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洛小可呆滯看著鄭洇笙這一副變臉神技,感慨手上要是有個小金人她立馬就地頒發。
“洛可可!怎麼回事?”張彥合最見不得美人哭,朝著不明覺厲的洛可可一頓怒吼。
“我咋知道怎麼回事……”洛小可癟癟嘴,自顧自地嘟嘟囔囔。
“夫君,洛可可她一見到臣妾便打,臣妾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夫君……”鄭洇笙梨花帶雨,伸出泛紅的手給張彥合看。
“洛可可!”張彥合不愧於鋼鐵直男的人設,氣得青筋凸起。“你們都進來!”他看了兩眼四周議論紛紛的侍從,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這是什麼?”三人一進門,齊刷刷便看向桌上的卷軸。
洛小可大歎不妙,這巡防表堂堂正正地擺在桌子中央,本想做好事不留名,隻怕到時候她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臣妾……”洛小可正欲解釋,忽然身旁一句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臣妾擔憂夫君的安危,特意取了巡防表來,望助您一臂之力。”
說著說著她又跪下,
泛紅的眼睛惹的人心疼,“能為夫君做些事,臣妾自願領罰。”
“你……!”洛小可呆滯之餘,眼角瞥見張彥合注視鄭洇笙的溫柔深情,虎軀一震。
罷了,洛小可搖了搖頭。她本無心參與這利益紛爭,她抖了抖衣衫,輕飄飄一句告辭便離去,留他二人郎情妾意。
到底是正妻,洛可可的寢殿很大很美。院子裡種了許多梧桐樹,簌簌聲響。
洛小可百無聊賴地坐在玉席上,這古代沒有手機,畫本裡書生與美人的幽會又讓她提不起神來,她一手扶著腦門,昏昏欲睡。
“小姐可是要找些樂子?”阿蘭在一旁擔心地問道。
“你們這有什麼樂子可找!”洛小可悶悶說出一句。想不到這鹹魚的生活,竟如此枯燥,且無趣。
“小姐是想去打馬球,還是鬥蛐蛐,亦或是聽曲兒……”阿蘭聽不出洛小可的鬱悶,在一旁細數道。
“聽曲兒?”洛小可眼前一亮,“你們這兒可有帥氣的伶人?”
“帥氣?”阿蘭一愣,她家小姐的心裡,不一直隻有三皇子嗎?“教坊司的伶人,個個風姿卓絕……”阿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快叫來!!”
吳地之絲,蜀地之桐,彙聚一堂,其樂無窮。
洛小可看著十幾個手持樂器的美男子,嘴角高揚,心裡樂開了花。什麼倒黴三皇子,什麼狗屁人生,她通通拋之腦後,有這美男相伴身側,還怕生活沒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