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後的我隻想做鹹魚!
難得皇上近日情況轉好,能上早朝。這次事情嚴重,朝內沙場,都需好好接援才行,可大皇子和二皇子總是明爭暗鬥,這反擊北狄的事,還得皇上來下定奪。
“準。”李公公見著皇上頷首,再長長拉出個字。
“皇上,近來北狄猖狂,定遠侯多次發來請求援兵的急報,雖然應了,但還是敗了,且…折了不少將領。北狄今年比之往年,還多了些狡猾,用的戰術極新,恐身後有高人指點。士兵們有些氣餒,軍心也受到了動搖……該請位神機妙算的將帥出征,與定遠侯一起痛擊北狄了。”他朗聲說著,言語裡滿是憂愁,用詞委婉,但極淺顯。就是該請位皇家之人去鎮邊疆了,順便給予士兵們鼓舞。
禦駕親征不可能,畢竟皇帝纏綿病榻多年,但去個皇子之類的總行啊,人辛辛苦苦為你守邊疆,總得給點重視甜棗……
朝堂大廳,鴉雀無聲——此行凶險,沒有人敢自薦。
百官低著頭,感謝著不能直視皇帝龍顏的規矩,想來,皇上現在應是有些憤怒了。
事實上,皇上不是憤怒,是憂愁。
定遠侯與北狄作戰多年,最了解北狄的兵術,現在居然連敗…朝堂中,還有能任這職的人嗎?
老二大抵合適,也了解軍術。隻是朱大人竟然選擇提出來,而不是直接請示老二,多半也是看到了老二與老大的爭鬥。兩人並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但難保不會存私心,兵場上,忌一點私心。
要是平日,他也就放他們爭了,畢竟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有能力的人坐,也才坐得穩。
擰眉,他掃過殿前的諸位朝臣,掩在簾後的目光深沉而無奈。
一道深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空氣裡的寂靜。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自請征北狄。”
他張張嘴,正欲無奈地點出張應頻,哪想,列隊裡走出了張彥合,高聲就是這句話。
震驚之餘,他又有些欣慰,他的兒子,倒是驍勇——隻是對於老三,他印象並不太深,似乎是個溫厚的性子,有勇是好事,就是沙場點兵,可不隻需要勇氣。
民間的謠言,向來不易傳入皇宮,更彆提是這種皇子的風言。皇帝對皇子們的考量,多半來於國子監功課及政績一類。
扯出腦裡對皇子們曾經的考量,皇上又驚奇地發現,老三平日雖默默不言,但功績,卻從來隻在老大與老二之下。是他常年稱病,又花天酒地慣了,讓他關注的少了。現下看來,老三是最適合的了,有才,又能鼓舞士兵,還能牽製住老大和老二,齊心破北狄。
“準。”他對著李公公頷首,李公公又是長長一聲。
他被病傷了根本,說話的聲氣極小,隻能靠李公公傳話。
“謝父皇。”張彥合持朝牌,又是長身一躬,眉目沉鬱,不辨悲喜。
直至出了殿門,他望著東門上初生的太陽,眸底才浮出幾分笑意來。
他剛才還有些憂心張應頻會跳出來阻止他,誰想他今日如此沉默,像是人已經在列隊裡不知不覺地蒸發了般。
他敢擔這個責任,當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前些日和西域談的就是這個,西域派兵助他拿下北狄,在百姓心中積威。在大家都沉浸於將士全勝而歸的喜悅中時,他長槍直入,殺張應頻一個措手不及。
張應頻該以為,他才打完場大仗,肯定沒有心力兵力與他爭權。不,在他心裡,他可能根本沒有排上他競爭對手的資格。他苦心經營多年,要的就是這份輕視。
“三弟,恭喜,平安歸來。”
轉身,他見著了大皇子的臉,嘴角微揚,他道“謝大哥。”
至於大哥,文官怎及武官?
三皇子要親征北狄了!
才過一天,這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