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虞翻見士仁不肯見麵,又在城頭增設旌旗,揚言城內一萬兵,不由連連冷笑。
以為不肯見麵,我就沒法了嗎?
公安城一萬兵?
騙小孩呢!
你若有一千兵我都扭頭就走。
當即。
虞翻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書信,向城頭的小吏呼道:“士將軍既然不肯相見,我也尊重士將軍的決定。”
“隻是這兩軍交戰,不能為難使者;我奉命而來,也得完成軍令。”
“這是給士將軍的信,勞煩相送!”
小吏見虞翻言語客氣,遂放下吊籃,讓虞翻將信放在吊籃中。
看著離去的小吏,虞翻笑意更冷。
“想裝聾作啞,你裝得了嗎?”
“待你見了信,就不怕伱不出城。”
當小吏將虞翻的書信送到士仁手中時,士仁都忍不住想罵娘了。
多什麼事!
裝聾作啞不行嗎?
士仁本想將信一把火燒了,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
就在士仁準備燒信的瞬間,士仁又慫了。
求生的欲望,驅使讓士仁拆開了書信。
掃了一眼書信的內容,士仁的臉更慘白了:“烽火台來不及點燃,是因為呂蒙有內應?”
“烽火台的軍卒都是糜太守委派的,怎麼可能有呂蒙的內應。”
“難道說?”
士仁內心多了猜測。
“不,不可能,糜太守怎麼可能私通呂蒙。”
“可若不是糜太守下令,烽火台又怎麼可能來不及點燃?”
“難道,是糜太守故意為之?”
“可萬一我猜錯了,郝普就是前車之鑒。”
“我是降還是不降?”
本就在糾結降不降的士仁,再次陷入了混亂。
下意識的,士仁又掃了一眼書信內容,隻感覺背部發涼。
“明者防患於未然,智者圖患於將來,知得知失,可與為人,知存知亡,足彆吉凶。”
“如今大軍到來,將軍的斥候來不及通報,烽火台來不及點燃,這不是天命,而是我軍有內應。”
“將軍沒有先見之明,時機到來又不願意順應,獨守縈帶之城而不降,死戰則毀宗滅祀,受天下人譏笑。”
“呂虎威欲直取南郡,斷絕兩地陸路,將軍生路已絕;我觀公安地形,將軍就如同我軍舌尖之上,到那時將軍想逃也逃不了。”
“等勢窮再投降,又丟了忠義,豈不是惹人恥笑?將軍要好好考慮啊!”
狠狠的將信拍在桌上,士仁目眥欲裂。
“該死的虞仲翔!”
“彼其娘也!汝子無屁眼!恨不能寢汝妻妾女!”
士仁罵罵咧咧,虞翻在聽到城內一萬兵後還來信威脅,很明顯是壓根不相信公安城有一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