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前院的閻埠貴一家燈已經熄滅了。
這個年代回家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吃完飯就睡覺,睡覺就不會餓了。
劉光天挎著布包沒有停留的經過中院,直接去到後院的後罩房。
在經過許大茂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麵傳出來許富貴和許母的爭吵聲。
“怪我,怪我,你就會怪我!兒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他出了事,我不比你更擔心?”
“哭哭哭,就會哭!要不是你自作主張去找婁譚氏,兒子怎麼會被公安局抓走?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兒子是因為故意傷人被抓的,跟我去找太太有什麼關係?要是能夠攀上婁家...”
“你知道是誰舉報你兒子的?就是婁家的那位大小姐!你還要兒子把這樣的人娶回來?我們兩條老命還能活?”
“不可能,我知道你一直反對娶婁家的小姐,大小姐跟大茂有什麼仇怨?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保衛科的人說的還能有假?連婁董都出麵澄清了,要不然公安局的人吃飽了撐的,把我們兒子抓走?那是傷人,傷人罪!打傷的還是他們宣傳科的徐科長,你說說這小子是不是狂得沒邊了?”
劉光天也是驚訝的不行,這許大茂哪根筋不對付,居然自己作死到這個地步?
身後傳來聾老太太的咳嗽聲,這才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等到許富貴將木門呼開一條縫往外瞧的時候,早就沒有人影了。
“剛才我們的對話讓人聽到了?”
“那動靜像是隔壁的老太太,她素來不管閒事兒,不用擔心!”
劉光福正巧提著一桶碳灰出來,“哥,你怎麼才回來啊?我給你煮了疙瘩湯!”
“我去家訪了,在學生家裡吃過了,可惜沒法帶點回來給你,你不會怨哥吧?”
“哎喲,你能吃到就很好啊!我去倒垃圾,就回來!”
“你放下,給我吧!今天隔壁沒來搞事情吧?”
“沒,今天街道辦的陳乾事來過,看,哥,這是屬於我們倆的新戶口本!原來戶口本長這個樣子啊!”
“好好收著吧!這玩意兒補起來麻煩。咱這算徹底自由了,不過你小子功課不許落下,等你初中畢業了,我給你安排去我們學校!”
“真的嗎?哥,我挺喜歡跟小孩子處朋友的。對了,下個月又到了農忙假,我們幾個約好了要去好好玩幾天!”
原來初中也要農忙假嗎?
“這樣,你就彆跟你的同學去玩了,幫哥一個忙怎麼樣?我們班有二十九個孩子,年齡麼有大有小,你就來充當個小老師,先熟悉起來嘛!”
“真的?哥,我能行嗎?”
“你是我弟,我說你能行就一定要做好,彆讓哥在其他班級班主任麵前丟人。我告訴你一件事兒,可樂死了。”
劉光天給弟弟說了一嘴,就提著垃圾桶出去了。
“這個閻埠貴,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的,哥,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繼續給我說!”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著弟弟擺擺手,劉光天朝著在中院走去。
剛巧看到傻柱提著網兜回來,網兜裡是兩三個鋁製飯盒。
兩個人平時就沒什麼交集,見麵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傻哥,你可回來了,我都要餓死了!快點給我!”
“放在灶上熱一下再吃!今天院裡怎麼這麼安靜?”
他站在自家門口,有意無意的看向對門的賈家。
“柱子,這麼晚才回來,過來坐一會兒?”
易忠海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好,一大爺,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鐵定是為了許大茂陷害他的事情來的。
想到這裡,傻柱就得意的不行,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張俏臉來,比起他心心念念的秦姐,年輕就不說了,關鍵是富有正義感。
他們也就是中午打菜的時候頭一回見麵,這丫頭居然就敢那麼耿直的硬剛許大茂,硬生生的把他送進了公安局。
臨了下班的時候,徐科長還沒醒過來,衛生院最後還是上報給了楊廠長,後者拍馬做出了轉院的決定。
“柱子來了?進來坐!雨水回來的早,我看她餓壞了,給了她兩個窩頭墊墊。你今天不是很早就下班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乾什麼去了?”
“我去了一趟鴻賓樓找我師叔學手藝去了。”
鴻賓樓1955年在四九城開設了分店)
“怎麼?你不想在軋鋼廠乾了?柱子,鴻賓樓現在雖說也是公私合營的,但是比起軋鋼廠來可不是鐵飯碗啊!那裡的公方經理隨時可以炒了你的,你可得長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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