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錢伯也替自家小姐高興，幾時見婁曉娥跟其他男孩子說過那麼多話？
小汽車停在紅星小學大門外，還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平時錢伯也沒有那麼高調過，但是今天不一樣。
看著後備箱上綁著的自行車放下，兩摞教材擺在馬路牙子上，錢伯這才將小汽車開走。
不遠處停著一輛吉普車，上頭還有個男人此刻手裡拿著望遠鏡一個勁的看向劉光天兩個人。
“娘的，怪不得昨晚爽約呢！這麼好的小汽車，比咱老李的吉普車可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了，段鵬，你說呢？”
“軍長，這沒法比啊！那是婁家的小汽車，還是那個什麼特的牌子。”
“讓你特娘的多讀書多看報，那叫福特，彆給老子提什麼特，老子兒子小名就叫特特，你說起什麼名字不好，聽起來像是特務！”
“軍長，他們要進去了，要不要開過去？”
“急什麼？晚點等他們放學了再過來抓人！你說老趙怎麼那麼順利？輪到老子先是給老周截胡，接著又是這個什麼婁家？”
等到劉光天兩個人提著兩摞教材走進小學邊門，吉普車才從大門直接呼嘯而過。
“你先去停車，我把教材送回辦公室去！”
“你說，我要不要也多考一個證書？你老實說，是不是準備哪天跳槽去初中當老師？”
“就我？你還差不多，我不行，沒有背景沒有門路，估摸著要在這裡乾到退休了。”
婁曉娥根本不信，她昨晚已經從她爸婁振華的嘴裡了解了六年九班29個學生的家庭情況，那叫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這些孩子的家長幾乎涵蓋了四九城裡各個要緊部門，光是教育係統就有好幾個，東城區教育局副局長都是弟弟了。
而且連婁振華都聽說紅星小學裡一個年輕老師的事跡驚動了教育部的領導，聽到女兒說起，這才對上號的。
“喲，劉老師你這是去哪個舊書攤淘書去了？這些不都是高中教材嗎？你買這些書做什麼？”
“沒法子，這不是上了補考名單嗎？我就一個初中畢業的，沒接觸高中學科，不得笨鳥先飛，買了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聽著劉光天在那裡自嘲，倒是他弟弟劉光福有些不齒這些人的險惡用心。
剛剛他哥不在的時候，他就隱約聽到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他哥的壞話。
當然還提到了閻埠貴那個老畢登。
原來他哥在他背後受到了那麼多不公平的對待，都獨自隱忍了。
他發誓畢業後一定要來紅星小學幫哥助一臂之力。
上陣父子兵，雖然那個爹靠不住，但是他們兄弟倆雙劍合璧，什麼困難斬不破？
“哥，我幫你搬！”
“不用，挺沉的，一個人坐在這裡挺無聊的吧？馬上就吃午飯了，哥到時候給你露一手！”
“好，中午吃啥？你們學校還有食堂？”
“不是食堂，就是...等下你就知道了。”
見弟弟的眼神一直瞟向四周，就知道這些人一定說了什麼讓弟弟誤會的，索性就製止了對話。
“哥，這麼些都是教材啊！跟雨水姐昨晚給你的那一批有區彆嗎？”
“那批是高一的教材，我都看完了，這批都是高二高三的。今天你既然跟我來學校了，我就不用擔心你吃飯的問題，晚上我可能要在辦公室裡熬個通宵把這些教材熟悉一下。”
聲音不大，但是聽得在場的眾人清清楚楚。
又是高中教材，又是熟悉的。
你咋不上天呢？
我們知道你初中知識很穩固，但是高中你都沒有係統學習過，居然敢說一晚上熟悉？
高中那麼多科目，那麼多知識點，就算這裡任何一個老師都不敢說這種話，你一個初中畢業的憑什麼這麼狂？
但是他們之中也有聰明人，剛才背著人家說的那些話可都落在人家弟弟耳朵裡了。
就算沒有撕破臉，也不可能回到從前的關係。
雖說這些人裡也有一部分人上了補考名單，但是他們有後台有背景，就算真的不合格，大不了換一個學校從頭開始。
“哥倆在聊啥呢？我也學習學習啊！”
“不聊了，先吃飯吧！你的雞湯要涼了！”
“哼，就想著吃，人家也想知道啊！”
後麵的冉秋葉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她的話也被婁曉娥給搶白了。
“哥，你們出去一趟，還買雞了？”
“不是我買的，我錢不都在你那裡？婁老師請客吃雞，走，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