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裡氏,最後個吃完的洗飯盒!”
侯老師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怪不得這些家夥一個個寧可繞路都要過來拍打他的肩膀。
可誰讓劉光天這亂燉太好吃了呢?
最後侯老師差點直接用舌頭洗鐵鍋了。
這位教俄語的侯老師在紅星小學裡的資曆跟劉主任有的一拚,平時誰敢讓他洗碗啊?
但是今天他心甘情願。
不過劉光天哥倆最後還是過去幫忙了。
“平時這些孩子也是自己輪流洗飯盒?”
“不是,一般隻是作為懲罰科目。”
“對,答對問題不光有獎勵,答錯就該有懲罰。”
“你這個辦法很好,不能光是課堂上的教學,孩子們天性好動,就是應該出去走走看看。農忙假我們小時候都沒有,真是遇到好時候了啊!”
劉光天自然知道侯老師的意思,那會兒四九城還沒解放呢!
“我希望侯老師到時候可以將更多的知識點教給他們,不僅僅局限於課本上的內容和考綱上知識點,更應該偏向於生活。”
“可是你該感覺得到,我們和蘇聯之間的關係現在變得很微妙。”
“我看出來了,不過起碼還可以維持幾年,至於將來會不會改學英文,都是以後的事情。”
這話倒是觸動了侯老師,“你還會英文呢?我倒是小瞧你了!”
“唉,我會的可太多了,還會泰文呢!薩瓦迪卡,薩瓦迪卡,歡迎大家來到我們滴太瓜!”
就侯老師這麼一板一眼的人,都被劉光天這跳脫的性子逗樂了,爽朗的笑聲在鍋爐房外的水池邊響起來。
經過的老師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幾時勾搭在一起的?
此刻在校長辦公室裡,又迎來了一批來自市教育局的同誌們。
“岑校長,我們今早接到了東城區教育局的反饋,陳局長很是重視,派我們下來,想要知道紅星小學下個月派去各個村子扶農助農的師生情況,有沒有什麼特彆有意思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到時候我們彙總起來,將意見統一後下發到各區教育局相關部門去...”
岑校長說不擔心是假的,他真的怕又是閻埠貴搞出來的,這個老小子以前也沒少乾這種事情,逼走了不知道幾個好苗子。
但是他越是這麼做,作為校長越是不能讓他如意。
這次教師資格證書補考名單上的名字,就是岑校長故意添加上去的,原本隻有劉光天和其餘幾個年輕老師,後來又把婁曉娥的名字和閻埠貴的名字加了上去。
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市教育局才會派人下來。
“再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們上報補考教師資格證書的名單,是不是再三斟酌一下?據我們所知,這位閻老師至今已經教了好幾屆畢業班學生,這個時候再逼著人家補這個教師資格證書,會不會不太嚴謹?”
“但是從我個人來看,這正是出於對每一個符合補考要求的老師最嚴謹的做法,如果這位閻老師對自己的學識很有自信,小學教師資格證書考試難度並不高,不是嗎?”
見這位岑校長油鹽不進,幾個人隻能作罷,反正如實上報回去,上頭自然會做出決斷。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做著糾纏,一名年級稍長的男子又看向虛歲16的劉光天,因為他這次申請補考三個教師資格證,所以引起了上頭的關注。
“那麼請問岑校長,這位劉老師又是什麼情況?原本對於小學教師資格證考試教育局沒有太多的硬性標準,但是他今年才16虛歲,就要申請連續參加小學教師資格、初中教師資格和高中教師資格?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關於這件事情,我之前也跟我們年級主任劉主任私下談論過,劉主任當時也是這麼質問他的,但是你們猜小劉老師是怎麼回答的?”
聽完岑校長的話,幾名市教育局的同誌都大為欣賞劉光天的魄力。
“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說這般,倒也不失為一種挑戰,我們教育局自然也希望有更多像劉光天這般敢於自我提升接受挑戰的年輕老師加入教師隊伍中來。”
說到這裡,岑校長基本上明白了,這又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戲碼。
人家市教育局的同誌根本不是為閻埠貴來站隊的,相反更像是在保護那些年輕老師。
幾名市教育局的同誌剛剛從校長室裡出來,跟著錢秘書走下樓梯,就聽到了鍋爐房方向,劉光天和侯老師的談話。
當時,錢秘書就想過去警告一下,卻被幾個人用眼神阻止了。
等到岑校長見到市教育局的同誌去而複返,這才緊張的看向最後進來的錢秘書。
“岑校長不必擔心,我們之所以去而複返,是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能不能請那位劉光天老師來一下?我們幾位都想當麵向他請教一下他的教學思路。”
“好的,沒問題,錢秘書,麻煩你去跑一趟,把小劉老師叫過來。”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去找劉光天,讓他小心說話,彆一句話不對付惹惱了上頭派來的同誌,最後你倒黴,我也卷鋪蓋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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