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學校讓你這周日8點半去東城區教育局統一參加什麼補考考試,你都傷成這樣了,咱不去了吧?”
“你糊塗啊!這是上級教育局下發的補考考試,不去就等於砸了自己的飯碗了!不過這是誰要搞我啊?我都帶了好幾屆畢業班了,現在讓我去補考什麼教師資格證,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一定是劉光天,一定是他!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混小子,我要去找他問問,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爹,你都這樣了,怎麼去學校啊?”
“你彆管,去把解成叫回來,去呀!”
閻解成從打臨工的地方往家趕,還以為家裡出啥事兒了,一聽說是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當時就急眼了。
“爸,我那正是最忙的時候,一天好幾毛錢錢呢!你乾嘛呀?”
“現在是你爸爸受辱了,你管不管?我就問問你這個當老大的,你管不管?”
“那你想讓我乾什麼?去紅星小學把劉光天拉出來打一頓?人家非報派出所不可,您忘記後院的許大茂了?”
這邊聲音剛落下,門外就傳來劇烈的敲門聲,伴隨著許母的叫罵聲。
“閻家的開門,開門開門!什麼叫我家大茂啊?合著你們都在看我們家笑話是不是?開門開門,有膽量在後麵嚼舌根,沒膽量開門是怎麼的?”
閻埠貴這個是時候就覺得天旋地轉的,怎麼什麼破事兒都上趕著一起來了?
“老頭子,現在怎麼辦啊?”
“算了算了,頂住房門,彆讓那個潑婦進來,頭疼!”
閻解成趁亂從後門離開,翻牆出了院子,算是躲過了一劫。
真要聽他爸的去小學找劉光天的晦氣,不管能不能打贏劉光天,學校裡那麼多人,他就一個人,能打贏幾個?最後自己怎麼辦?蹲大獄去?他爹是什麼人?估計到時候跟他撇清關係了。
這一家沒一個不算計的,連自己親生的都要算計,喝個稀粥還要分好鹹菜的根數。
劉主任打完電話,如釋重負,不光是因為能夠惡心閻埠貴,也算是能夠徹底擺脫這顆毒瘤。
這些年紀大的老教師在學校裡倚老賣老,專挑軟柿子欺負,真當自己這個年級主任不知道一樣的。
他就敢說閻埠貴根本過不了資格證書考試,就上過幾年私塾的閻埠貴,最多能夠應付小學數學,但是資格證書幾乎是全科知識點的大彙總。
現在距離周日就剩下一天半,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天時間,兩天裡要從無到有,一口氣溫習小學到初中的知識點,那是在做夢!
但是他又從其他老師那裡得知,劉光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高中課本,這是打算惡補啊!
“劉主任,您去辦公室裡看看吧!好像打架了!”
“打架?誰跟誰打架?你把話說清楚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是老遠聽到裡麵傳來痛苦的呻吟聲,還不止一兩個呢!”
群毆?
這在紅星小學的建校曆史上隻發生過一次,還是在公私合營前。
劉主任顧不得詳細詢問,起身就衝出了辦公室。
遠遠地就看到教師辦公室門外圍著好些人,有老師有學生。
“都在這裡做什麼?都不用上課嗎?”
被劉主任這麼一嗓子,呼啦啦一下子沒了大多半的人。
“這是在乾什麼?怎麼有一股子跌打藥的味道?”
“劉主任您來了?小劉老師在給我們幾個老家夥按摩呢!您知道的,我這個腰肌勞損的老大難問題,一到下雨就難受的不行,現在,好了!我還能蹦蹦跳跳呢!”
“那怎麼有人說你們在辦公室裡互毆呢?”
“互毆?誰啊?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
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一旦坐實,就有可能結束教育生涯。
“既然誤會解除,就算了。你們幾個動靜小點,孩子們都在上課,弄得跟菜市場一樣的。”
劉主任嘴上雖然這麼說,已經在心裡將剛才那個通風報信的可惡家夥暗自記在了心裡,今年沒法懲治你,不還有明年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
好小子,連我都差點信了。
等老子當上了校長,新賬老賬一起跟你算!
某人正在上廁所,忽然感覺到脊背發涼,下半身不經意的抖了幾下,才發現不對勁,外褲上已經出現大片的水印記。
“劉主任,坐!”
“我?我不需要!”
“沒事兒,人吃五穀雜糧,怎麼可能沒病沒災呢?坐下,我給您鬆快鬆快!”
半個小時後,劉主任打著鼾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好幾夥,直呼專業啊!”
“劉主任其實挺不容易的,身上各處都能感覺到,眼睛裡還有血絲兒,作為晚輩,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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