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讓家裡的老大閻解成去的。
“什麼?借書?誰要用啊?你不是初中都沒畢業就輟學了?”
沒來由的,閻解成讓劉海忠損了一把。
要不是家裡老頭子要的,現在他就打道回府了。
“我爸要用,就小學和初中的教材,用到晚上就行。”
“光齊,你的那些教材課本放在哪裡了?我讓你媽帶著解成去找,你上班去吧!”
劉光齊也傻了,自己都23了,還留著那些教材做什麼?當柴燒嗎?
“沒了吧?我的那些教材不早就讓咱媽給賣給廢品收購站了?倒是老二和老三的書堆在後麵的庫房裡了。”
“彆跟我提那兩個畜生,既然是他們的東西,你去整理出來給他們丟在門口,彆占用我們家的空間!”
二大媽應了一聲,也沒覺得什麼不妥之處。
不都分家了嗎?
當然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於是,一堆雜七雜八的書籍被二大媽呼哧呼哧的搬運到了後罩房的門外。
“老劉家的,乾嘛呢?”
“老太太啊!散步呢?”
“這是乾什麼?”
“這不是都分家了嗎?那倆孩子的東西給他們歸置歸置,放在門口,他爹說不能老是占著家裡的地方,是他們的東西就該還給他們!”
聾老太太還記得那天劉光天當著那麼多街道辦的領導挖苦她的那番話,氣得用拐杖用力杵了幾下轉頭就走了。
誰家沒有秘密?
有些事情都是經不住推敲的。
關鍵是自那天以後,聾老太太覺得院裡很多人瞧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所以她窩在自己家裡好幾天沒有出門,就是想要淡化這種影響。
隻要街道辦還是每個月給她送錢送票證就說明沒有受到影響。
倒是給閻解成弄懵了,怎麼輪到自己來,就這麼多書了?
他自己都初中輟學,也沒看過幾本書,這麼多一堆書裡要把小學和初中的教材找出來,今天一天不用乾活了!
真的要把這批書都拉回去,也不行啊!
他回到前院,把在劉海忠家裡的經過給他爸閻埠貴說了,閻埠貴又氣到了。
“這二大媽平時看著挺敦厚的一個人,怎麼也變成這樣了?這麼多書,不說整理一下,好歹把我們要的先理出來啊!這麼多一大堆堆在那裡做什麼?”
“爸,要不我叫解放解曠一起去把那些書都拉回來?”
“算了,彆折騰了!”
閻埠貴丟不起那個人,那麼多書來來回回搬運,想不被人知道都挺難得。
剛才已經被何雨水罵成老不修了,這會兒不知道又要被人私底下說成什麼了。
怪來怪去,都得怪掃把星劉光天!
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王八蛋了?
他的那份工作還是自己覥著臉求來的,他難道都忘了嗎?
這是他閻埠貴幾十年來唯一一次沒有主動要好處就把事兒給辦了。
“乾嘛去了?穿著睡衣就跑出去,不吃早飯,不上班啦?”
傻柱逮著機會就教訓上了。
“我跟你說話呢!以後我要是處對象結了婚,你這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吃個飯還要我到處叫你呢?”
“誰啊?你要結婚?誰家姑娘眼力這麼不好?瞧上你了?”
何雨水冷笑一聲,倒不是她非要懟她傻哥,關鍵誰家好女孩會找一個跟對門秦淮茹不清不楚的男人過一輩子?
“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老太太願意出馬,應該也簡單。”
“喲嗬,老太太都出來了,誰家的閨女啊?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可警告你啊!以後被人過門了,你可少給我陰陽怪氣的,我可真的會揍人的啊!”
“哪家姑娘都不知道,丈母娘還沒出生呢吧?就在這裡給我教規矩了,老太太能給你介紹什麼好人?”
“嘿,說老太太壞話是不是?”
“不跟你貧了,就你這模樣,正經女孩子誰會看上你啊?早飯呢?我要上學去了!”
一邊將幾個窩頭從蒸格裡取出來,放在妹妹跟前,一邊又想到那天坐在劉光天自行車後座上有說有笑的婁曉娥,氣就打一處來。
“你乾什麼去啊?你秦姐住對門,可不在後院啊!”
後院?
傻哥去後院做什麼?
將咬了一口的窩頭丟在玉米疙瘩粥上,就追了出去。
直到在後罩房的方向看到了她傻哥。
“傻哥,你不吃飯跑這裡來做什麼啊?”
“你吃你的,我找劉光天問點事兒!”
“人家都不在家,你問什麼啊?”
不在家?
一晚上沒回來?
還是一早就出門了?
這麼害怕見到自己,不是做賊心虛又是什麼?
傻柱越想越氣,就準備上前將門踹開仔細看看。
“跟我回去,回去!你這是私闖民宅,懂法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