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左側等候區裡沒有幾個人,算上劉光天和婁曉娥在內不到三十人的樣子。
至於另外一邊起碼得有上百人的規模。
“朝陽,那倆從你車上下來的,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啊?”
“就是剛認識的,挺年輕的吧?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在讀書呢!沒想到人家都當老師了,咱是真的老了!”
“那是你老了,我可正值當年呢!白玲同誌,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嘛!就某些人老了!”
郝平川往邊上挪了幾步,他也不承認自己老了,雖然跟鄭朝陽相差無幾。
“先讓單場考試的老師們進場,以免混亂,放心,不會耽誤你們第一場考試的,不用緊張!”
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像是在給那三十幾號人吃定心丸,多解釋了幾句。
“小同誌,你們倆考幾場?”
“哦,老同誌您好,她考兩場。”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人家問你,又沒問我,你說你自己的就好了。
那位搭話的年紀稍長的老師也覺得劉光天有些滑頭,也沒太當回事兒。
“按理說,年年補考年年考,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我都考了好幾次,有經驗!你們考的是哪一場?”
“她考第一第二場,是吧?”
聽劉光天依舊避重就輕,那個人也沒有了繼續詢問的興致。
能夠站在這裡的,起碼有兩場考試要參加。
直到右側參考的人員走光,就剩下一個閻埠貴的時候,他又犯難了。
考場不在一樓,而是在二樓,他有腿疾,勢必要受到照顧的,但是他又不想一個人待在一個考場裡被那麼多人當成猴子一樣監考。
來的目的一是來向某些人示威,再就是能左右前後幫村一下自然是最好。
要是能夠順利過關,他的工資起碼可以再上一級。
彆開小學教員十一級工資是26塊5毛,十級工資就多了兩塊五毛,那也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當然閻埠貴不是班主任,他跟劉光天都是十一級工資,但是劉光天硬生生比他多了五塊錢津貼,相當於直接拿了小學教員九級工資。
彆人不會管你是幾級,人家隻關心你到手多少錢。
閻埠貴乾了這麼多年工資都沒加過,主要是跟他沒有教師資格證書有關係。
“他這個情況,怎麼考試?”
“你是紅星小學的老師?這麼大的年紀,還來參加補考啊?之前考過嗎?”
“考過幾次,都沒過,這次又被上報了。”
說完,閻埠貴還不忘往左側等候區的劉光天幾個看過去。
但是劉光天在預判到閻埠貴的假動作的瞬間,就背對著他,假裝跟幾個老師在閒聊著什麼,給他氣壞了。
就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把老子害成這個樣子,你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那邊是有你們學校的老師嗎?要不您跟他們擠在一個考場考試吧?因為他們都是要考兩場以上的,所以都被安排在了一樓。”
聽到教育局工作人員這麼說,閻埠貴本能是想拒絕的,跟著劉光天或者婁曉娥,都不能如願達到目的。
不過他很快計上心來,你不是不讓我好過嗎?
那我就盯住你,你要是敢左顧右盼,我就舉報你作弊。
這個年代考試作弊是很嚴重的指控,弄不好就沒法繼續當老師了。
“現在請參加多場考試,並且第一場考試的老師進場,你們倆剛好是前後兩個教室的。這位也是你們紅星小學的老師,腳上有傷,你們看看誰方便扶著他進場一起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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