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他弟弟入戲了,雙手抱拳站在一旁。
“你...你是老師,還想打擊報複不成?我要去教育局告你!”
“行啊!羅老師,把他的行李給他,他今天就可以回去,回頭我會親自跟他父母談談他們的教育問題,如果依舊這樣我行我素,我覺得學校可以出具勸退證明。”
勸退?
此話一出口,在場的師生都驚到了。
“嘁,你一個剛剛畢業的,還是初中學曆,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真的以為區教育局裡有人看重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今天就站在這裡,誰敢讓我回家去?”
“白玲同誌,會開車嗎?”
“會,會啊!”
“徐東輝,他爸爸叫什麼名字?你跟著白玲同誌帶著他和他的行李去一趟區教育局,知道怎麼如實敘述嗎?”
“知道,我向偉人起誓,一定如實彙報,不會添油加醋!”
“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我揍你一頓,你再乖乖上車?”
劉光天一腳踹向路旁的臥石,那石頭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麵布滿了苔蘚和雜草。
“哢嚓”一聲,臥石上頓時就出現大量的皸裂來,著實把其他人嚇得後退一大步。
要是被這種力量踢到,不死也得殘廢啊!
“你...你給我等著!徐東輝,你真的以為你爸爸在區教育局可以隻手遮天?”
“隻手遮天?這個詞看來你的父母平時沒少用啊!上車去,拿走你的行李,彆亂丟垃圾!”
垃圾?
那個七班的男同學肺都要氣炸了。
平時在他們班級,他就是校霸的存在,其他那些同學家庭情況他都清楚,沒幾個能打的,當然是家庭背景上。
這樣的人就是純粹的欺軟怕硬,要是遇到六年九班任何一個學生的家庭背景,提鞋都不配,卻在五年七班裡混得風生水起。
“就真的這麼送回去?”
“徐東輝,你記得帶著白玲阿姨,行行行,白玲姐姐去一趟學校,將這裡發生的經過給劉主任還有岑校長也如實彙報清楚,彆讓人鑽了空子。早去早回,等會兒給你把飯盒留著行了吧?”
“末將領命!”
給他裝到了。
趙山幾個都後悔極了。
要說京城的人脈,誰比徐東瓜差?
幾個人偷偷看到劉光福那本厚厚的自製冊子上徐東輝那一欄上已經記了好幾筆了,差距越來越大了啊!
上了警車的學生又開始鬨起來,白玲有的是法子應付這種人,直接拿出銀鐲子。
農忙假可不是後世的春遊秋遊,這裡麵牽涉到很多實質性的東西,帶隊老師權柄很大,還要給班級裡每個學生寫評語,這直接關係到將來畢業去哪個學校繼續讀書的。
這是一個看品德多過成績的年代。
路不拾遺和夜不閉戶那是基本操作,見義勇為那是直接刻在血脈裡的,可不像後世那些做個好事兒還要思前顧後,生怕被人訛詐。
也是後世壞人太多了,特彆是那些進入基層的蛀蟲,身為執法者可以毫不臉紅說出“不是你退的,為什麼要扶起來”這種屁話,直接將華夏道德底線刷新了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