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都住在車裡?”
白玲瞬間就不乾了!
跟兩個糙老爺們兒擠在車裡算怎麼回事兒?
“那你要不去找那個小子,給你安排個住所?不過你最好把這身換了。”
“可是我這身村裡好些人都見過,有用嗎?”
“那要不我們仨都去看看吧?市教育局的不得明天才來?有必要守在這裡嗎?京郊這個時候蚊子個兒大,你看看我身上給咬的。”
“說明你的血甜,招母蚊子。”
“鄭朝陽,她這個是什麼意思?不對啊!公蚊子不吸血,這是她剛才自己說的啊!”
將車門鎖上的鄭朝陽,也懶得搭理他,郝平川這個人就是人來瘋,沒人理他就安靜了。
“不是,你們都走啊?那我也走!齊大壯他們也是明天過來?那星火村那邊不去了?”
“你能不能有五分鐘安靜點的?頭都疼了!”
問了一路,他們仨才來到劉光天搭起的帳篷前麵。
看著眼前十幾頂整齊的帳篷群,白玲雙手反抱著後頸,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東西。
“白玲姐來了?快點進來!”
“沒有打攪你們吧?”
“誰啊?誰打攪我們?你沒帶行李?”
“在車裡,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需要不需要幫忙。”
“走,我跟你去拿行李,這裡空間很大!”
“你們都直接睡地上啊?”
“劉老師給我們女孩子的帳篷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秸稈和稻草。”
白玲撩起一邊點點頭,“怪不得踩上去有些蓬鬆的感覺,我都不想走了。”
最後,還是劉光福去幫白玲搬行李,劉光天帶著其他學生去公社食堂打飯了。
“今晚吃得飽一點,明天要辛苦了。”
打菜窗口的師傅給菜很多很爽快,特彆是學生的飯盒裡堆得滿滿當當的。
“姐姐,給我多來幾個窩頭!”
那窗口裡負責打飯的大媽聽到劉光天這聲“姐姐”,心情都好了。
“三個夠嗎?不夠等會兒再來拿!”
“夠了夠了,浪費可恥,夠吃就行。”
“咱紅旗村好些年沒有葷腥了,都是半大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對了,姐姐,這西山上有野兔嗎?”
“有啊!還不少呢!你們要上山打獵啊?最好找個向導,不然容易迷路!就算是村裡的也沒人晚上去打獵的,山上有猛獸!”
這話不像是騙人的,或許以前確實有過。
“他們民兵手上有槍,可以找他們一起去!今天他們一下午啥都沒有撈到。”
“大軍,怎麼今天這麼晚?”
“彆提了,我爹讓我帶著人將村口那塊臥牛石給搬走,也不知道誰給弄碎了,這塊石頭放在村口好幾十年了吧?”
“何止,你爺爺在的時候就有了!以前村口還有幾道牌坊,都給拆了,唯獨這塊石頭一直留著。”
劉光天略顯尷尬,但是兩隻手上都是裝著滿滿當當飯盒的網兜,顧不上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