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秦招娣和齊大壯是真的吐了。
白玲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她得保持住,不然鄭朝山的注意力就會從她身上轉移到劉光天身上的,她得保護好他。
“花蠅蛆蟲?你是想說,凶手先把人給殺了,然後埋在了哪裡,然後又把屍體起出來丟進地下室?”
“也是白玲姐以前給我們介紹各種屍源的時候提到過,現學現用而已。”
“白玲同誌,太厲害了!”
“沒什麼,在蘇聯留學的時候學來的。”
白玲:???那是我的聲音?
鄭朝山眉頭皺了皺,明顯被這句話,沒有了繼續閒聊的想法。
“那接下來就是你們公安局的工作了吧?”
“是這樣的,我們的法醫專業不太過關,雖然我們在地下室裡發現了很多老鼠屎,也沒法證明這三具屍體有沒有被人毒殺的可能性,想拜托鄭醫生做一下毒理檢測,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這次劉光天用的是自己的聲音,但是聽到白玲的耳朵裡卻不是滋味。
你小子剛才在地下室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是推翻自己的推斷嗎?
“可以,反正都來了,招娣...”
毒理檢測很簡單,也就是一些常見的藥劑,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長。
“你剛才怎麼回事兒?不是自己推翻自己的判斷嗎?”
“我又不是公安,我說的就一定是真理嗎?既然公安局的法醫不可靠,既然人家鄭醫生都來了,乾嘛不多此一舉一回呢?醫學是嚴謹的,不容許任何不確定性。”
這話好有道理。
“合著上嘴皮子下嘴皮子都是你有理?”
“有理的是科學,我們也在摸石頭過河。”
齊大壯感覺自己就是多餘的。
剛剛樹立起來的自信心,這一刻又被打破了。
“小劉,你怎麼還會學我的聲音啊?”
“啊,對了,齊大壯不說起來我都給忘了,你還學了我的聲音!你還會腹語?”
“嘁,我會的可多了,你們自己不信的!”
鄭朝陽和多門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鍋苞米茬子粥和一格子窩頭包子。
“哥,秦護士,辛苦了。”
“招娣,你喝點吧?”
“好,謝謝。”
“你們倆自己動手。”
“我就不吃了,還得趕回去給孩子們做早飯呢!”
“哎,那今天的捕魚我們倆都去不了啊!”
“齊大壯你跟著去,這裡用不著你。”
以前都是離不開自己這個跟班的,現在直接就用不著了。
齊大壯心裡都是淚啊!
“齊拉拉,走,去我們那裡,給你做好吃的。你老家哪裡的啊?”
“我?難道你聽不出我四九城的口音嗎?”
“四九城都是兒話音,你最多是河北口音,老實說,你哪裡的?”
“保定的,驢肉火燒和燜子知道嗎?”
“太知道了,我還會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