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那戒毒藥不但有效,而且藥效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神奇!
那種神奇的藥效,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表現得淋漓儘致!
是啊,難怪人家不著急,該著急的應該是自己吧?
師懷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在眾人疑惑又好奇的目光下,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昨晚與王陽打賭的事,娓娓道來。
“曹局,我錯了。”
說完之後,師懷安乖乖認錯,一副知錯就改的乖孩子模樣。
雖然按照相關的法律法規,王陽的貢獻確實足以讓其減刑,甚至立即釋放,但以此與罪犯打賭,顯然不是她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情!
旁邊緝毒大隊的隊長鄭河已經聽懵了,作為師懷安的頂頭上司,他當然熟知師懷安的性格脾氣,也知道為了安慰或者勸誡罪犯,師懷安常常會做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師懷安竟然跟王陽打賭!
一個警察,跑到監獄裡跟罪犯打賭?
這是人乾的事嗎?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鄭河也沒有逆轉時光改變曆史的本領,隻好苦笑一聲,低頭向曹豐請罪“是我領導無方。”
眾人也是紛紛搖頭,看著兩個低頭認錯的隊長,哭笑不得。
同樣也聽的有些愣神的曹豐,終於猛然回過神來,他看著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師懷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隻好搖搖頭,像訓斥自家孩子一樣,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說道“以後不許胡鬨了,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就自己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聽了他的話之後猛地抬起頭,一臉焦急想說些什麼的師懷安開口,便趕緊轉移視線,狠狠地瞪著旁邊的鄭河,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也下不為例!那麼大個人了,居然連個小姑娘都管不住。”
“是。”鄭河苦笑著點頭。
“哼!”
曹豐冷哼一聲,這才滿意的轉過頭來,臉上重新堆起慈祥的笑容,看著王陽說道“來的路上我已經大致了解過,你是肇事罪吧?”
王陽目光轉動,斜睨著曹豐微微皺眉。
跟這些個體製人打交道著實費勁。
明明幾句話就能講清楚說明白的事,偏偏搞得錯綜複雜意外橫生。
就像昨晚,若非那小女警信不過自己,三番兩次出爾反爾,此時自己恐怕早已出獄了。
倒也不知道為何那濯體液最終還是被拿來證實了,她不是不相信自己嗎?
“那藥液我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檢測,無毒無副作用,且效果好地出奇。”對於王陽十分不友好的眼神,曹豐仿佛沒有看到,不但沒有絲毫惱怒,而且臉上還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自顧自地說道。
王陽終於開口,語氣淡漠的說道“那按照賭約,我是否可以出去了?”
說完,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師懷安一眼。
這一眼,讓師懷安又羞又惱。
羞,是羞愧。
惱,是惱怒。
就算我們有賭約在先,可如今局長當麵,你的貢獻又是實實在在有目共睹的,這點事你自己好好說說就完了,乾嘛非得抓著我不放?
有意羞辱我?
報複?
“小屁孩子真煩!”師懷安不禁想道。
她恨恨的看著王陽。
曹豐卻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對於賭約的事閉口不提,直接說道“我剛剛也說了,那藥液我們隻是進行了初步的檢測,你也知道,藥這種東西,關乎生命安全,就算多謹慎都不過分……”
“廢話少說,就說我現在能不能出去。”王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曹豐,說道。
曹豐頓時一愣,渾身都僵住了。
多久了?
他已經多久沒有被人如此無禮地打斷講話了?
曹豐身後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一個犯人,麵對公安局的一把手,直言“廢話少說”,而且語氣中那種滿滿的嫌棄跟不耐煩,簡直都要溢出來了,這種事說出去誰信?
關鍵是,那犯人還不是什麼販毒大鱷或者江湖大佬,甚至連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慣犯都算不上,他僅僅是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高中生!
乖乖,現在的孩子,讀高中就這麼狂了嗎?
“王陽!你怎麼跟曹局說話呢!”師懷安最先回過神來,對王陽嗬斥道。
但王陽麵色不變,不但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師懷安頓時搖了搖頭,心中不住地罵道“這小混蛋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但讓出乎她意料的是,相繼回過神的曹豐隻是深深地看了王陽一眼,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連一絲責怪都沒有,笑著搖搖頭,說道“目前來看,你怕是還不能馬上刑滿釋放。”
他話音剛落,王陽直接起身。
眾人見狀,再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