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此刻,還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中,完全沒聽到少年的問話。
見張嬸不回答自己,那少年臉露慍色道“你是聾了,沒聽到我在問你話麼?”
見那少年發怒,一個漁民急忙答道“大人,那紅鱗江錦本是稀罕之物,本就稀少,如今更是難得一見,可否再寬限小人們一些時日?”
白衣少年微微抬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讓你說話了麼?阿七,給我掌嘴!”
“是,少爺!”一名灰衣家丁走出,輕輕一躍,便來到了岸上。
“讓我教教你,該怎麼和主子說話。”家丁阿七冷笑著,向著那漁民走去。
“趙明,你不要太過分了!”就在這時,教習張有才怒吼道。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節都因用力過度而發白,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盯著白衣少年趙明。
白衣少年趙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趙有才,漫不經心地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廢物四叔啊。”
趙有才聽到趙明如此說時,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拳頭握得更緊了。
“我聽說你被爺爺逐出了家門,原以為你早已屍骨無存了,卻不想在這窮地方見到了你,怎麼樣,這些日子沒家族庇護,你這廢物,一定過得很艱難吧?”趙明說道,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動他分毫!”趙有才深吸了一口氣,攔在阿七跟前,緩緩道。
雖然他也曾是清河鎮趙家之人,但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
“你還是這般,自以為可以做些什麼,其實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連自己最愛之人都保護不了……”趙明繼續笑道。
“夠了!”趙有才怒吼,一雙眸子中,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所有人,都被趙明這話,驚得不輕,任誰都想不到,這個五年前忽然來到村子裡的教習,居然有著這樣的過去。
“阿七,動手,不用管這廢物。”趙明擺了擺手道。
“你敢!”趙有才怒極,說罷,一掌向著阿七推去。
那阿七雖然也是修者,但卻還不能和趙有才這樣凝聚出真氣之人相比。
隻見一道人影自岸上飛起,直直落入玄龍江中。
“你好膽!”趙明大怒,調動起周身真氣,“看來,今日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是真把家族的規矩給忘了。”
趙明說罷,右腳在水麵上重重一跺。
嘩啦啦!
水麵搖動,一個巨大獸頭自水中探出,大如房屋,一雙渾黃大眼,狀如磨盤,此刻冷冷看著眾人。
那獸頭形似莽牛,卻覆蓋著鱗片,在臉側更是各長著一根骨刺。
那些漁民,雖然長年捕魚,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水獸,被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隨著水獸的出現,玄龍江麵上開始出現浪潮,那浪潮越遠越高,最後在入海口,更是形成了四五丈高的巨浪,將一些較小的漁船都卷入了海中。
“就是這種浪潮,就是這種浪潮打翻了我們的漁船。”就在這時,張嫂忽然喊了起來。
被張嫂這麼一喊,那趙明也是忽然愣了一下,道“你這潑婦,不要亂語。”
雖然這些漁民都屬趙家府下,但今天這損失,對於趙家來說也極為嚴重。
而趙明自一來此,就忽略了此事,到時就算家族問話,他也能說是發生了小規模的海嘯,將自己的責任推脫。
聽到張嫂的話,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站在獸頭上的趙明,狗蛋更是雙眼死死盯著他,恨不得將趙明誅殺。
“趙明,此事可是你所為?”趙有才發問,一尺長的真氣在他指尖凝聚成劍形。
“哦,若這事真是我所為,你是打算為了這些人,對我出手了?”趙明低眼看著趙有才,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
“不錯,若真是你所為,那麼,你將以命抵命!”就在這時,一道森寒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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