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蘭突然聽到身旁的韓珣用了一種很奇怪的音調說了這麼一句話,或者用唱來形容剛剛韓珣的發音比較好,她將目光轉向韓珣,輕聲問道“妾身學問淺薄,請問韓公子,‘愛’是何字?作何解釋?”
“呃……看過一點,看過一點,至於‘愛’字你可以理解為喜歡。”
韓珣看兩人剛剛聊到了法海,腦海中便想起了那熟悉的旋律,接著,他便忍不住小聲唱了一句,不想柳湘蘭的耳朵這麼好使,被她聽去了。
“法海你不懂喜歡?法海你不懂喜歡?”,
周青睿默默念了兩邊,眼睛中漸漸有了光彩,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韓珣,說道“妙啊,韓兄另辟蹊徑,見解獨特!”
“法海不懂愛,咯咯咯,這個說法真是有意思。”
“戲言,隨意聽聽就好,嗬嗬。”
韓珣輕咳一聲,嗬嗬笑道。
韓珣坐在一旁看著樓下的歌舞,時不時的和身旁的兩人說上一句,倒也閒適自在,原以為今天他會度過一個不錯的夜晚,偏偏有些時候,就是有人不讓你如願。
此時,三樓的另外一閣內,一位仆從從樓下快步上來,走進冬閣,在一名方臉盤,大耳朵,頗具富貴氣的年輕人耳邊輕聲言語的幾句。
頓時,那胖子就麵露不忿之色,正欲起身出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站在原地,單手摸著自己的下額,又重新做了回去。
隨後,他在三張宣紙上寫上了一些東西,交給酒樓小二,給了他一個大元寶,並認真的囑咐了兩句。
話說,小二手中小心捧著三張宣紙,沿著遊廊,來到梅閣門前,見有護衛守衛,他來到近前,指著對麵的冬閣仔細的解釋了一番,好在守門的護衛通情達理,沒有難為他,領著他走進了閣內。
“公子,這裡有一人說有事相告。”
常巍帶著人進來,向韓珣說道。
“什麼事情?”
“公子,冬閣內有一位公子聽聞湘蘭姑娘就在雲樓,想請她過去吃杯酒,讓您二位稍等一會,還望兩位公子賞臉。”
家中妻子臥病在床,如果不是沒得選擇,他也不會接這個活計,這裡都是些什麼人?非富即貴!一跟腳趾頭就能把他碾死。
他手捧著那三張宣紙,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奉上前去,輕輕的長舒一口氣,說道“這是那位公子送給湘蘭姑娘的,他說遙祝湘蘭姑娘芳辰,希望您喜歡。”
“誰讓你來的?”
“是宋三公子。”
“宋浩。”
聞言,周青睿笑了一聲,他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小胖子,宋浩與他同歲,不過,人家在建康城的名聲可比他大多了。
他還記得,去年宋浩為了追求一個名妓,親自帶她到了雲樓,並對樓內的千餘名酒客說你們都極量儘歡,最後我來買單。
為此,豪擲千金!
第二天,京城便流傳開了鎮國公老爺子拿著棍子滿院子追著宋浩跑的小道消息,真假暫且不論,市井百姓聽的就是一個樂子,而周青睿是知道的,那則消息真的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周青睿起身從閣內走到遊廊,朝著對麵的冬閣看了一眼。
宋浩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得到指示後,推開閣門,果然,周青睿看到了閣內那張熟悉的,充滿富貴氣的臉龐。
“簾下清歌簾外宴,不愛新聲音,不見花如麵……”
“……海水尚有崖,相思渺無畔……”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望。”
“回去告訴那位公子,湘蘭姑娘今天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三首才子佳人的詩詞,要承認的是,水平不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同意對方意見,對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韓珣才不會慣著這種人的毛病呢。
況且,剛剛收到柳湘蘭遞過來的目光,她顯然也並不想搭理對方。既然如此,韓珣這也算是助己助人。
“宋公子,對方說湘蘭姑娘今天就在這裡,哪……哪也不去。”
小二彎腰低頭小聲的將韓珣所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嗯?”
宋浩聽聞如此不客氣的言語,眉頭微皺,如果是周青睿這麼說也就算了,另一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小子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找個合適的機會,一定好讓那小子長長記性,他心中暗暗的想到。
沒有多想,他又重新寫了三首詩詞,並將兩顆夜明珠裝於木匣內,讓小二傳過去。
過了一會後,小二回來,搖了搖頭。
見此,他停箸仔細思考了一下,再次寫了三首詩詞,可惜,換來的還是相同的結果,往日屢試不爽的手段,今天居然不好用了,這讓宋浩很鬱悶。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小二手中多帶了一張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