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從我哥哥那裡聽來的,我哥哥說這是類似鐵一樣的東西,隻不過比鐵更明亮,更結實。”
韓珣在家的時候,韓幼娘沒事就往他的院子裡跑,一來二去,就把韓珣偶爾蹦出來的口頭禪給學去了。
當在彆人麵前說出口,她也會像韓珣給她解釋的那樣,一本正經的向彆人解釋,如果韓珣在場的話,一定會在心中暗道一聲“傻妹妹”。
“比鐵更明亮,更結實?那是什麼東西?”
聽了韓幼娘的解釋,周細君更疑惑了,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鐵更堅硬的東西嗎?
皇宮大內典藏無數,恰恰她平時的時間最多了,書讀的不少,但是,她在以往的書中可從來沒有看到過有關“鈦合金”的知識……
“我哥哥也解釋過,不過感覺像是天書一樣,完全聽不懂,亂糟糟的。”
上次韓珣和她所說的一些東西,一時興起,韓幼娘還特意跑到書房查詢了相關的典籍,可惜,這番功夫注定是徒勞的,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韓幼娘看向初次見麵,但很有好感的周細君,有些小驕傲的說道“相對於那些晦澀難懂的東西,我還是更喜歡聽我哥哥徒歌和跳舞。”
“再者,他的書房也是我最喜歡的去的地方,不似彆人的書房那樣擺的全是些之乎者也之類的老古董,我哥的書房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徒歌跳舞?”
聞言,周細君愣了一會,在她的認知中,徒歌那是女子樂師做的事情,男子徒歌也不是沒有,還算是正常。
至於跳舞……則是隻有民間勾欄裡的優伶才會做,地位算是卑微了,好像不應該和鎮國公世子韓珣扯上關係才對。
“對啊。”
韓幼娘經常跟在韓珣身邊,即使韓珣不在家的時候,兄妹兩人也互有書信往來,而年紀尚小的韓幼娘對事物的認知,難免會被韓珣所影響。
再者,在這方麵的做法,韓珣也是有些刻意為之的意味,所以,韓幼娘對韓珣所做的事情,更多的時候是感覺有趣,而不是去質疑。
見周細君露出驚訝的表情,韓幼娘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哥哥的徒歌和跳舞的方式和彆人完全不一樣,整個大晉都不可能找到第二個,即使是南楚和西夏也不可能有哦,而且,我哥哥隻在我麵前做過。”
“我自小也是看過很多歌舞的,甚至是民間快要失傳了的雲裳舞我也是見過的,幼娘你這麼說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周細君對於韓幼娘所說的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的。
要知道,大晉專門設立太樂署,該機構乃是掌管祭享鐘律,教習樂舞等任務的地方,全天下的雅樂雅舞不敢說都彙聚於此,但也應該有十之八九了。
“周姐姐是想套我話吧?咯咯咯。”
韓幼娘掩著嘴,和平時在韓珣麵前的哈哈大笑相比,今天倒是難得的發出了百靈鳥的笑聲。
片刻後,她收起自己的笑聲,不過嘴角還是留了一彎明顯的弧度,說道“既然周姐姐想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試試吧,你可是第三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哦。”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裡
我問燕子你為啥來
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
不得不說,韓幼娘的嗓音不錯,如果韓珣在場的話,也一定會給自己的妹妹點一個讚。不枉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教她。
而坐在一旁的周細君突聞一道奇怪的聲調從韓幼娘的嘴中喊出來,不是熟悉的詞牌名,內容也不合轍押韻,可以說是簡單直白,但偏偏就是感覺格外的悅耳且朗朗上口。
“我唱完了,怎麼樣,周姐姐?”
“嗯,雖然有些奇怪,但確實挺好聽的。”
周細君回想了片刻,說道“這首曲有名字嗎?”
“小燕子。”
“小燕子?”
很快,幾人的馬車來到外城一座極其曠闊的地方,此時,長約一千步,寬約四百步的馬球場的前後兩側已經擠滿了前來觀看球賽的百姓,而左右兩側則是為達官貴人所建造的景房。
姍姍來遲的幾人跟著一名仆從來到周青睿早就定好的房間,要了一壺熱茶和一些吃食,便將目光投降了馬球場。
馬球場上,大約有三十人左右,分為兩隊,兩隊分彆身穿白黑兩種顏色的服裝,便於識彆。
此刻,兩隊都嚴陣以待,雄赳赳氣昂昂的看著彼此,等待球投擲至場地中央開賽。
單球門賽以球打入球網為勝,雙球門賽,將球打入對方球門為勝。前者適合少數人,而後者則適和多數人。
顯然,此刻場上所用的的是雙球門賽製,隻需將一個拳頭大小木製的球擊入對方的球門,進一球得一籌,得一籌就會得一麵紅旗,球場外都會豎起二十四麵紅旗,最後結束靠雙方得旗多少而定勝負。
“喂,這裡有猜花的地方,要不要玩一玩?”
周青睿看場上的情況,球賽應該就快要開始了,他愜意的撥開一顆花生,扔進自己的嘴裡,隨口說了一句。
“賭博啊?”
猜花,名字倒是還挺好聽的,不就是換了身馬甲的賭坊嘛,聞言,韓珣不假思索的把自己所想說出口。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