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
街道兩側的百姓隻感覺一陣風突然從自己的身邊吹過,再回頭看,人和馬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如此快速的騎行,也引來了百姓的不滿,不時會有人對著身後方向指指點點,對於這些,周青睿並不關心。
“籲!”
周青睿花了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京兆尹府的府門前,他向後拉動手中的韁繩,馬匹在半空中高高的躍起它的前腳掌,待其平穩後,他從馬上跳了下來,快速的走上府門前的台階,華河緊隨其後。
“站住!什麼人?!”
守衛在府門前的官兵,突聞一聲馬匹的嘶鳴聲,隨即,就看到兩人從馬上下來,朝他們衝了過來。
以為遇到不知天高地厚,要強闖官府的渾人,他們幾個立即舉起手中的兵器,準備禦敵。
“賢王次子,周青睿,有要事要找你們府尹大人,速速進去稟告!”
周青睿沒工夫和這些守門的官兵唧唧歪歪,當即,亮出自己的身份,說話的語氣不似平時那般隨意,自有一股氣勢,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是是……”
守門的官兵見周青睿手持一枚玉牌,再聽他的身份,嚇的幾人趕緊收起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人迅速的進府稟報。
按大晉律例,除皇室宗親子弟和諭旨特許之外,如諾有人擅自佩戴玉牌,杖五十,徙三千裡。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沒有懷疑周青睿的身份,再者,周青睿身上的那股氣勢可並不是尋常人能夠裝出來的。
今日,京兆府尹勤勞的處理了一天的案牘,有些許勞累的他不想動彈半步,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回家麵對家裡的那個母老虎,於是,他決定在衙門住上一晚,也算是給自己放鬆放鬆。
此時,後衙的一間小院中一片漆黑,隻有西廂房隱隱有些許的燭光透過門縫穿了出來。
進來稟告的士兵來到小院中,快步的朝著西廂房走過去,隨著他越走越近,房間內傳出來的“哼哼唧唧”的怪聲也越來越明顯。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打擾到府尹大人的春宵一刻,但是,門外的那位公子來頭實在太大了。
“該死!誰啊?!”
官兵在門外大聲的咳嗽了一聲,並敲了兩下房門,頓時,房間內的靡靡之音便消失了,轉而一聲低吼聲傳來。
聽得出來,男人現在的情緒非常的不好,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但是,那名官兵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告。”
“要事!要事!三更半夜的能有什麼要事?!”
房間的床上,一位身寬體胖的中年人穿好自己的裡衣,從帷帳中彈出頭來,此人正是現任的京兆府尹,徐升。
剛剛正是緊要時刻,誰曾想到居然被人打斷了施法,這讓徐升實在是非常的不爽,正要起身出去教訓那不知禮數的下屬的時候,身後一具柔弱無骨的身體立即纏了上來。
“大人,怎麼突然就要舍下妾身而去呢?妾身不想讓你走~”
女人僅僅是一件白色紗衣遮體,她的雙臂纏在徐升的脖頸,頭靠在對方肩膀上,在其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聲音嬌媚輕柔的說道。
“你乖,我去去就來。”
徐升拍了拍女人的手臂,如此溫柔鄉,他也不想離開,可是外麵的事情如果不解決,恐怕他彆想舒坦的繼續了。
“不嘛~”
“不許調皮,聽話!”
“好吧,那大人要快快回來,琵琶等你哦。”
徐升穿好衣服,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喝,平複了一下自己剛剛有些焦躁的情緒,這才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下屬,他臉色不悅的說道“何事?!”
“大人,賢王次子,周青睿,周公子求見,說是有要事。”
官兵也知道自己打擾了府尹大人的雅興,所以連頭也不敢抬,說完,就安靜的站在那裡。
“賢王次子?”
聞言,徐升皺了一下眉頭,賢王的次子,他是知道的,深得皇上的恩寵,可是徐升並記得自己與之有什麼交集。
而且,上次的大朝會上,八賢王可是剛剛參了他“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不可謂不嚴厲,現在賢王的兒子又親自上門,什麼意思?
“公子,府尹大人有請。”
進去稟告的官兵在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終於出來了。
“前麵領路。”
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周青睿也不想去問為什麼去了這麼久之類的廢話,沒有任何意義,白白的浪費時間而已。
現在距離太平公主被擄走,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了,他要儘可能的抓緊,再者,現在是他求人辦事,那麼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
為此,周青睿長舒了一口心中的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