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剛這間牢房的女子就符合他們的要求,而守候在外麵的人,見兩人點頭,立即就走進牢內將人帶走,因而,地牢內留下的隻有充滿恐懼的喊叫聲。
蜷縮在牆角的太平公主在忐忑中度過了半夜的時間,精神長時間的緊繃讓她有了些許的疲憊,就在她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喊叫聲嚇的她猛地睜開雙眼。
“啊!放開我!放開我!”
“啊!”
原本寧靜的地牢突然就變了,一聲聲的不同的喊叫聲回響在空蕩的地牢內,相同是眾人的聲音中都充滿了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隨著喊叫聲離她越來越近,太平公主的心懸了起來,隔壁又傳來了一聲喊叫,這聲喊叫是如此的清晰,終於她的牢門被打開了……
“這個也帶走。”
一名侍從指著太平公主,聲音淡淡的說道。
聞言,太平公主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隨即,就看到一名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等等。”
另外一名侍從製止了男子抓人的舉動,轉而對身邊的人說道“楊主事讓我們帶十個女子就夠了,現在已經十一個了。”
“可是那名貴客說的是多多益善。”
“一切聽宋主事。”
“好吧。”
兩人說完,就一同離開了房間,一起離開的還有另外一名男子。
聽到牢門重新上鎖的聲音,太平公主真的是長舒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被這些人帶出去,迎接她的將是怎樣悲慘的結局。
果然,結果還是如出一轍,雖然對這次的結果有所預料,但是,抱有一絲希望的韓珣終究還是有些失望的。
回到雲樓的韓珣見周青睿回來了,立即上前詢問情況,隻不過得到結果,依舊不儘如人意。
他安慰了周青睿幾句後,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浴桶內,頭仰靠在浴桶邊緣,靜靜的回溯著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並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卯時。
鬼雲樓。
地牢內,原本以為短暫度過危機的太平公主,完全沒想到就在剛剛那件事情發生一炷香之後,又來了十名手持刀具的男子,不問其他,將地牢內剩餘的女子全部帶到了一間特彆大的房間內。
站在一眾人之中的太平公主,絲毫沒有被從陰暗潮濕的地牢中帶出來的喜悅感,反而是有些緊張。
因為一直被關在地牢的話,發生危險的可能要小一些,而被人帶出來,則代表了自救的可能和可能的危險,有得有失,這完全看自己怎麼想了。
房間外麵持刀站著數名守衛,讓房間內的眾女子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言語,全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畢竟,像牢內那名被打的女子一樣叫囂的人是少數的,其中更多的人,恐懼才是她們心頭的主旋律。
除了外麵隱約傳來的女子慘叫聲,諾大的房間內可能連一片羽毛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依舊是沒有任何人進來。
未知的總是最為人所恐懼的,一些本就膽子小,強撐著的女子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隱隱的啜泣聲。
雖然也感覺這種等待審判的感覺很折磨人,但好在還算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見多識廣的太平公主,知道這是對付犯人的一種常用手段。
他們的目的就在於摧毀你的內心,然後,伺機控製你的思想。
“柳夫人。”
就在房間內的有些女子即將崩潰的時候,房門口傳來守衛恭敬的聲音。
隻見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婦人,牽著一隻大黑狗,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名侍女。
這名被人稱呼為柳夫人的婦人,是這裡的執事,專門負責調教地牢內的那些不懂規矩的女子。
眾女子見到有人來了,心中的恐懼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有所增加,等到那黑衣婦人站到眾人麵前,在前方的幾名女子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人都到齊了?”
柳夫人坐在主位上,笑吟吟的說道。
“一個不差,請柳夫人過目。”
一旁的守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清晰的回答道,不隻是因為婦人是他的上級,還因為婦人喜怒無常的性情,可能前一秒她還對你笑語盈盈,後一秒你就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嗯。”
柳夫人輕彈了一下自己染著紅蔻丹的指甲,抬起她的丹鳳眼,掃向麵前這些低頭局促不安的女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此,她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