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
中途出了一次小插曲之後,後麵的行程則是安穩了許多,終於在月底的時候,趕到了餘乾縣。
驅車趕往老師的家中,韓珣方才發現老師顧黎並不在家中,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隔壁的鄰居可能是聽到了馬車聲,並從自己的院子走出來,交給了韓珣一封書信。
韓珣謝過老伯之後,打開信封,發現是老師的筆記,信中言明他隨張天師一同外出雲遊去了,讓韓珣不必掛念。
“兩位老人家倒真是隨性,說走就走,真是……”
張天師外出雲遊,韓珣倒是不感到意外,畢竟,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老師顧黎在此已經住了六年的時間,在韓珣的印象中,老師好像根本沒有出過遠門,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隻不過,韓珣想到老師的身份並不一般,又怎麼可能一直隱居在此呢?如此看的話,好像也就可以理解了。
外出雲遊,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恐怕是回不來了。
韓珣搖頭笑了笑,向老伯道謝之後,他留下一份禮物,原本想直接回龍虎山的他,路上碰到了自己的好友趙大福。
月餘未見,趙大幅看到回家探親的好友回來,欣喜若狂,不問一二,拉著韓珣就往自己家中走,過了一會,得到消息的楊承誌也迅速的趕到。
拗不過兩人的熱情,韓珣因此多喝幾杯,好在都是自家釀的米酒,度數不高,更不會傷了身體,雖然頭有些暈,但是,好在人還算清醒。
一直到亥時,三人散夥之後,韓珣才回到龍虎山自己的住處。
清晨的晨鐘暮鼓沒有將韓珣叫醒,一直等到外麵的天色大亮,他才將將的從自己的睡夢中醒來,抱著被子又在床上舒服的躺了一會後,韓珣才起床。
韓珣打著哈欠來到院內的井邊打水洗漱,轉身回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院子做了一個人,他擦了擦自己眼睛,意外的說道“公孫玉?”
“呦,可算是看見我了?我還以為自己是空氣呢。”
公孫玉也是在前兩天才到龍虎山的,此行原本也是外出散心遊玩,並不急於見到韓珣,因此,便在龍虎山暫時住了下來。
今早,她聽說韓珣回來了,用完早食後,便來到了他的院子內,不想人家還在呼呼大睡呢,對此,她實在想不到哪個道士如他這般修行。
韓珣手裡提著水桶,走到公孫玉的身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記得我給你寫過一份書信,難道你沒收到?”
公孫玉記得自己前一段時間給韓珣寫過一份書信,不過,看韓珣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沒有收到?
“哦,書信收是收到了,隻是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
韓珣記得那份書信上寫的是一月之後再見,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半月的時間吧,不過,既然人已經來了,他也沒在意這些。
季春時分,清晨還有些涼意,他將人招呼進自己的房間,便先去洗漱了,畢竟兩人是朋友,沒必要刻意在意那些無傷大雅的禮節,因而,隨意的說道“你自便吧。”
“我看道長們,晨鐘暮鼓後,就去早課了,怎麼就你還在睡覺呢?”
公孫玉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嘗了一口發現是涼茶之後,便放下置餘一旁。
韓珣用涼水洗漱之後,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用臉巾將水漬擦淨,來到桌前坐下,背向公孫玉,說道“我脖子不舒服,正好你在,幫我一下。”
“你讓我給你弄頭發?”
聞言,公孫玉顯得很驚愕,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向他提過這種要求。
韓珣試著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還是有些酸痛,他自己猜測可能是落枕了,見公孫玉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他無奈說道“你沒聽錯,快點吧。”
“你可真會指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