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轉過身來,狠狠地看著兩個太醫說道“你們不是說太子喝了藥便會醒來嘛!怎麼會這樣?”
李太醫跪爬了幾步說道“陛下!太子的病老臣實在無能為力呀!還請陛下恕罪!”說完老淚縱橫,瑟瑟發抖。
張太醫也是轉過身跪著,不發一言,瑟瑟發抖。
崇禎冷冷的從嘴裡發出聲音說道“來人!”
王承恩走過來等待崇禎的命令,崇禎說道“把他們給朕打入……”
這時隻見王二喜跑過來,趕緊跪下說“回陛下!太醫院胡太醫來了,說他有辦法救太子。還帶了藥!”
“讓他進來!”崇禎說道。他此時心情複雜,已經三位太醫給開了方子不見效,他很怕這位胡太醫也是個庸碌之輩。可是他又希望這個胡太醫又能妙手回春,讓太子醒過來。
而跪下地上的兩位太醫,聽見這個消息,仿佛就想聽見了天籟。不管能不能救活太子,至少自己的責任能小一些,有人和自己共同承擔責任。如果救活了太子,他們家就決定辭了太醫院判的職位回家當個普通郎中。
“臣胡錦見過陛下!”胡太醫跪下說道。
“胡太醫!你真有辦法救太子嗎?”崇禎問道。
“回陛下!太子已經過了最佳治療的時辰,臣隻有五成把握!”胡太醫說道。
“什麼?太子怎麼會錯過治療的時辰?”崇禎問道。
“回陛下!以前各位太醫認為太醫可能是中了風邪之症,但是經過臣反複的判斷,得出太子雖然身上沒有出現紅點,但是可以確定得的是鼠疫!”胡太醫說道。
“什麼?鼠疫!”崇禎聽到這個詞感覺渾身發涼。他知道,鼠疫得了基本上沒有活命的機會。而且剛才宮女已經來報,太子身上起了紅點。
“是的!是鼠疫!還請陛下準許,讓微臣馬上為太子治療。”胡太醫說。
崇禎說道“朕信你!剛才宮女來報,太子身上已經起了紅點!說說,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救治太子?”
“啟稟陛下,微臣向南澳國二王子借來藥物,將藥水吸入針管裡,再打進太子的身體裡。等太子醒過來,再服藥等待退燒。”胡太醫說。
“大膽!太子怎麼能用這種方法治病!這針頭萬一給太子紮壞了怎麼辦?你擔的起這責任嗎?”王承恩厲聲說道。
“回陛下!老臣當時在拱極縣見過南澳國二王子用過此法,救了無數百姓。臣用項上人頭擔保,這藥並無不妥。如果還不給太子用藥,老臣可能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了。”胡太醫說。
崇禎來回踱步,他的內心在掙紮。而在屏風後一直聽著他們談話的周皇後,早就哭的不停了。她要不是礙於宮裡的規矩,早就想衝上去讓胡太醫給兒子治病了。
崇禎停下腳步,對王承恩說道“既然是使者趙小飛給的藥,就讓他進宮親自給太子治病。”
“陛下不可!這趙小飛隻是番邦小國的使者,又不是太醫院的人,萬一他有什麼歹心,恐怕對太子不利!”王承恩說道。
“陛下!臣認為南澳國使者沒有為太子治病的資格,為皇家治病乃是我太醫院的職責,微臣就可以為太子治此病。”胡太醫這麼說,可不是怕趙小飛搶了他的風頭,而是為了保護他。萬一治不好,自己可就把這恩人給害了。
可是崇禎這個人,你們越攔著他就越懷疑。懷疑他們是不是怕這趙小飛搶了太醫院的名頭,怕趙小飛真有本事而這幫太醫院的人攔著。再說,這胡太醫的兒子不是在奏疏上寫著,南澳國使者醫術高超,能將鼠疫治好嘛!而且藥也是人家給的,乾脆一事不煩二主,就讓趙小飛來宮裡救太子。
於是崇禎說道“王承恩!馬上親自去請趙小飛進宮,讓他為太子親自治病。”
“這……”王承恩有些猶豫,又看了看皇上那殺人的眼神,又趕緊說道“奴婢遵旨!”
就這樣,趙小飛可以說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正和李思紅談論一下明朝的音樂戲曲時,肖四十分著急過來敲門道“少爺!宮裡的王承恩王公公親自來了!您快到前廳接待一下吧!”
趙小飛一聽王承恩來了,趕緊開門。這位公公他可惹不起,人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來到前廳,見到王承恩,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錦衣衛。趙小飛心裡就懸了起來,錦衣衛跟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還是裝著一副笑臉說道“不知道王公公親自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趙公子!咱家聽說你醫術精湛,可有此事?公公說笑了,小使隻是略懂而已,不敢稱精湛。”趙小飛說。
“彆客氣了!皇爺說了,讓你進宮為太子殿下治病。跟我走吧!”王承恩說道。
“藥不是給胡太醫了嗎?”趙小飛邊跟著王承恩走著,邊問道。
“趙公子,皇爺的意思是一事不勞二主,既然藥都是你給的,就彆假他人之手了。如果這次太子病能治好,我想皇爺會不吝賞賜的!”王承恩說道。
“可是!小使不知道太子如今病到什麼程度了?不知道公公能否透露一些?”趙小飛說道。
“剛剛宮女來報,已經起了紅點。”王承恩說道。
“公公說句不該說的話,耽誤了這麼久,我怕是有負陛下期望!”趙小飛說。
王承恩知道趙小飛擔心什麼,說道“陛下不會太苛責你的,畢竟你不是太醫院的太醫。要不是陛下不太相信他們又怎會找你。隻要用心,陛下自會知曉。”